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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大梦(下)(41)+番外

“哦,你还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也不知道。若说感觉吧,我见到他,见到十七,见到十四都有感觉。诶哟!当然也包括你!”被人掐了一把,再接再厉:“若说宽容吧,你们对我都挺好的。就算是十四,其实也不是很挑剔我。诶哟,当然你是最好的!”又被掐了一把,呜呜,还要不要人说了。继续:“还有一些,我没试过――”腰上好像有点移动,赶紧补充:“但是这些有你就足够了!真的!”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和胤祺在一起的日子,有点耳红心跳,其实,胤祺的温柔是别人比不了的。啊呀呀,这个家伙开始怀疑了,不想了,不想了。

胤衸轻轻一拍,说道:“说重点。”

“理智和勇气,理智和勇气啦!”敏弘叫了出来,汗,这也是刚想起来的。“我需要有勇气的人和我一起走啦!这种勇气是建立理解我的基础上的,不能是盲目的,一意孤行的,或者偏执的。只有你是啊!老大,你逼供呢!掐的我好痛啊。”敏弘终于忍无可忍,劈里啪啦的乱拍胤衸的后背。胤衸已经笑开了花,由着她打,嘴里说:“小心点,有风,吹着你!”

好容易,敏弘累了,趴在怀里气喘吁吁。胤衸摸着她的头发说:“你看,除了我,这儿还真没人适合你。我要不要你,谁要你呢!哼,你就偷着乐吧!”

臭屁王!

除夕的时候,胤衸要去宫里。敏弘没有品级不能随行。腊月二十九的时候,两个人忙活了一天,按照现代的简约方式算是提前过年了。吃饺子。

敏弘又习惯性给有家有业的“服务人员”放年假。当年被老板剥削的太狠了,自己当老板就应当仁慈一些。留下的又轮流换班休息,府里静悄悄的。很多事不得不自己动手。

胤衸看着敏弘熟练的揉着面团,说:“你原来就是这样过节吗?”

敏弘点点头,“嗯,老爹老娘走之前还是比较热闹的,不过也就是看看电视之类的。但是,他们走的那两年好像就没这么热闹了。你说怪不怪,我不大记得那两年的事情了。”

胤衸一笑,“说不定是我陪着你过呢!”

敏弘看看面揉的差不多了,“哦,你呀!还不气死我。”

胤衸笑而不语。两个人说说笑笑,开始包饺子。两个人过年在一起包饺子,或者按胤衸的说法叫饽饽,不管什么,最后都变成了敏弘熟悉的东西。除了那似乎不太好弄的面团之外,胤衸赶皮包馅已经非常熟练了。虽然不够熟练,但是也赶上“居家好男人”称号。反倒是敏弘,本来手艺就不高,现在还是不高。只要皮不破就已经非常难得了。“这时天赋问题。”最后,敏弘只好这样总结。

“敏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这样从一开始你在家里预见我到现在再重新来一遍,你愿意吗?”胤衸随意的问。

敏弘嗤之以鼻,“你最近怎么总是假设啊!如果没有记忆,每一次都是新的。但是肯定会有感觉,或许所谓的前缘注定就是如此。谁知道呢!时间也不一定象我们理解的那样是线性的。循环也是一种存在方式。问题是,如果有记忆,就比较糟糕了。明知道前面有苦难,却活生生的等着它降临,而无法改变;甚至改变的努力只能是苦难来临的条件,这种明知的无奈还不如失忆来得舒服。至少快乐的时候想不到会有怎样的痛苦。诶,你说,我是不是个享乐主义者啊!”

“怎么会!猪怎么会有主义。好了,下锅去了。”胤衸甩甩手,“吃完饭,我带你出去转转。老闷在家里,真变成猪了。”

“大公猪!哎呀!”端着箅子,敏弘灵活的躲开胤衸的一记魔爪,跳着去下饺子。

过年,心情不错。

除夕,敏弘从睡梦中醒过来得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自从恢复记忆之后,敏弘就不再做恶梦了。胤衸知道后一度有些失落。可是,今天,敏弘又做梦了。梦见自己还是年少青春少年的模样,好像是父母刚刚去世的时候,自己天天躲在家里哭,然后就看到-胤衸了!天,他怎么会在那里?想起前两天的对话,敏弘不由得暗笑自己没出息,太依恋男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不到时候是不能出现的。想怎样就怎样,连做梦也很难办到啊!

披衣下床,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胤衸前一阵晚上总是惊梦。问也不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低头走来走去的想着。点着烛火,敏弘晚上没有在外间留人的习惯。再加上过年,人都放回去了,也没有人来打扰。今天,胤衸要在宫里住着,不能回来了。拉开床头的抽屉,水晶串子静静的躺在那里,敏弘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串水晶,敏弘有一种说不出的迟疑,碰与不碰,仿佛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如果胤衸在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竟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他一个凡人,能帮自己什么忙?自失的一笑。合上抽屉。

抱着金镶玉的暖炉,敏弘裹着貂袍走到庭院中,

深蓝的天空,寥廓而悠远,零零散散的几个碎星子仿佛也被冬天冷冻了起来。看不到眨眼的迹象。敏弘抱膝坐在花园水面的小桥上,仿佛这样坐了很多年,很多次……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身后一暖,是熟悉的大火炉。心里有些惊喜,却不敢回头,怕又是一个梦,回头就碎了。除夕夜,就算是梦也好啊!

“怎么不在宫里?”

“想你,就回来了。过一会儿就走。”

被一双健壮有力的臂膀换住,身后是温暖的胸膛和熟悉的气息。

世界上最美好的,莫过于我们头顶的星空和爱人的怀抱。

的除夕夜!

58、泼妇

三月三,花会庙会赶到一起了。大姑娘小媳妇赶场子似的在城里城外走动,仿佛要把一年的新鲜空气呼吸完。不知道是花更美还是人更美,香甜甜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一些纨绔子弟也趁机出来揩油。

“咔嚓”,断骨续接的声音从骨缝的接合处传了出来,骨头的主人已经疼的昏了过去。

“弘至哥哥,她没死吧?”老陈的身旁立着一个锦衣少女,披着大红色的锋裘大氅。此时正担心的问站在她对面的男子,或者是大男孩――爱新觉罗 弘至,五阿哥胤祺的第二个儿子。酷似乃父的相貌一样的温文中正,只是多了些年青人特有的飞扬。此时,他正皱着眉头看被接骨的人,一个女人。

老陈说:“没事的,牛婶这胳膊跟藕节似的,脆的很。以前,她在大杂院的时候,也是老断。诶,你们可以问她相公。都是我接的,没问题。醒过来就好了。”拍拍手,老陈又开了些药方子。转身给别的病人看病去了。

“喂,她还没醒呢!你怎么――”

“阿苏!”弘至喝住少女,“别打扰大夫了。我们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就是。”

“哼,没名没姓的,谁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啊!你非要救!万一被五叔知道了,你又要被罚了。到时候,就算十八叔向着你,你也没得救了。”少女嘀嘀咕咕的站在一旁嘟囔。

五叔真是奇怪,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对谁都没风没浪的,偏偏对弘至要求极严,都娶了福晋的人了,还要求去尚书房读书,要不就是跟着十八叔打杂。一点也不象别的哥哥们可以四处玩玩。今天,好不容易瞅个空子,可以出来逛逛,没想到碰见恶霸调戏民女。唉,早知道就不来了。

今天,阿苏本来想拽着他看花会。碰上这件事是意料之外。但是,弘至异常的表现更让她不舒服。阿苏看了看昏迷中的女子,皮肤倒是挺好的,模样也周正。有什么了不起的,弘至哥哥怎么就那么关心她!阿苏非常不喜欢弘至看那女人的眼神。想起刚才的事情,嘴里就说了出来:“这样的,有什么好的!”

弘至看了一眼阿苏,她是九叔家里的远方侄女。小时候,父母双亡,九福晋把她接过来在家里养着。人是聪明伶俐,又长的好看。大家都宠着她,自然也有些贵族小姐的娇气。

从小,见惯了叔叔们的明争暗斗,本能的,他在自己和他人之间划了一道宽宽的保护带,没人进得来,他自己也不出去。除了――十八阿哥胤衸。不知为什么,他对十八阿哥是又敬又怕。虽然比十八大了两岁,可总感觉象十八比自己大十多岁似的。小的时候,十八和他最是亲近,有什么事儿也是十八出头护着他。十八长得比他们这些同龄人都快,十二三的时候就有十五六的样子,媳妇娶得也早。等到他大婚的时候,十八早就是一幅老成持重的样子。不过,对他还是很照顾的。早早的就带出来做事,其他的兄弟都是艳羡不已。那时候,十八叔一有空就回家黏着十八婶,却不让十八婶出门。大家还笑话他来着。后来,十八叔忙了起来,甚至有段日子说皇玛法有意传位给十八叔,也没见十八婶象别的婶婶一样四处串串。

再后来,十八婶出事了。十八叔就象发了失心疯,一把火,不光烧了紫禁城,还把自己的侧福晋活活烧死了。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虽然很想问问,但是从那以后,家里严加管束,不许他去找胤衸。只能零零碎碎的听些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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