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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112)+番外

“……罪该万死。”

吕布漠然斜挥方天画戟,动作凝在斩杀曹丕的那一刻。

左慈死后的第二天:

阿斗送别曹真,心内说不出的失落,拍了拍爪黄飞电的头。

它的眼中噙满泪水。

阿斗轻声道:“别难过了,再想法子就是……”

爪黄飞电咴了一声,径自走开,阿斗没精打采地回到皇宫,自寻了一名侍卫,道:“荆沉戟将军呢?去找他来见我。”

过了一会,侍卫回道:“启禀主公,荆将军清晨出城追缉敌军。”

阿斗登时炸毛道:“谁让他去的!这卧底要卧到什么才是个头!”

那侍卫忙不迭告罪道:“将军说……请主公,请主公在太和殿后等他,日落前一定提曹丕人头来见。”

“谁找他要曹丕人头了!”阿斗怒道。

纵生气亦是无法,阿斗只得恨恨走到太和殿后,在井栏旁坐下,百无聊赖地伸手去摆弄那树枝上垂下的链条。

荡秋千……哑巴八成是想回来陪自己荡秋千。

阿斗呆呆地等着,直等到过午,又等到天黑,吕布还是没有回来。

洛阳初定,众将忙得不可开交,阿斗几次去寻赵云,赵云却俱避而不见。

第三天:

日暮西山,阿斗听到宫墙后几名侍卫在兴奋地交谈。

“荆沉戟杀了曹丕……”

“万军之中,荆将军竟能轻松取人首级?!只怕会玉石俱焚……”

“嘘,没死,听说荆沉戟乃是与赵将军争功来着……方才许昌那路探子来报,举手便杀了曹子桓,也不见带伤……”

“那如何不见他回来?”

众侍卫静了。

阿斗想了想,隔着宫墙道:“你们仨。”

众侍卫吓了一跳,全不料小主公在隔墙偷听,阿斗又正色道:“那事儿是真的么?”

当即便有人连声应了,阿斗又道:“哪来的消息?”

一侍卫答道:“丞相处军报听来的,马超将军派了信差……”

阿斗匆匆奔入内殿,寻到赵云所住之处,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他伸手推门,推不开。

“师父,我知道你在。”阿斗忽道:“师父,我问你个事儿。”

赵云不答,阿斗径自道:“哑巴……为啥不回来?你俩之前在赌什么?”

阿斗又道:“师父,我去找他,成不?”

赵云背倚房间内的门,静静听着阿斗的话。

阿斗道:“师父,我爱你,我想去看看哑巴,我担心得很。”

赵云终于起身,阿斗却已走了。

第四天:

阿斗勒停爪黄飞电,转身遥望官道上的另一匹马。

“你回去,的卢!”

的卢从树后探出头,望了一眼,赵云背脊倚在树干上,大树遮住了他的身躯。

赵云沉声道:“它不回去。”

阿斗不再出言,驱马朝长安方向奔去,赵云翻身上马,遥遥追在阿斗身后。

阿斗再次上马,满脸是泪,吼道:“你回去--!”

赵云远远朗声道:“主公,你身系全天下安危,岂可还像小孩一般……”

阿斗歇斯底里喊道:“我去他劳什子的皇帝!”

赵云动了动唇,像是想再说几句什么,阿斗已不顾一切地掉头,驱马,朝长安方向驰去。

赵云静静驻马好一会,待阿斗去得远了,才发得一声“驾”,继续追在他身后。

第五天:

赵云跟在阿斗身后,进了长安城,一路穿过主街,绕过永乐宫,来到宫外后门处。

马厩前,一小厮正把干草铲进食槽里,骤然一见万军景仰的银铠骑士,登时抛了草叉,上前为赵云牵马,激动道:“赵将军凯旋回来了?!洛阳大捷的消息已传到城里,长安……”

的卢带着敌意的目光看了马厩一眼,自发地避开那小厮来摸的手。

马厩内,赤兔咴了一声,转过头去,爪黄飞电战战兢兢,躲到赤兔身后。

赵云铁青着脸,转身离开了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天起~吕布杀完曹丕,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去找了个地方等死。

反正很丢脸地没杀死左慈,还被做梦一样控制了,又剩几天的命,也没脸留在阿斗身边了。

阿斗等了很久,没见吕布来,决定去找他,就去给师父说一声,想问问师父吕帅去了哪里以及他们之间有什么赌局。

师父没说,怕阿斗找到吕布以后跟吕布一起,就不要他了。

阿斗等不到师父,就自己出门去了,他猜吕布回长安去了,因为那里有凤仪亭。他也跟着去长安。

师父怕吕布在长安,又抱着骁幸的心理,想也许他不在长安。

结果阿斗猜对了,师父没猜对,师父就转头走了,阿斗见到赤兔,回永乐宫去找吕布了今儿看到DearChild的评论把我彻底雷飞五条街……

吕布内心写照:我是一脑残,一脑残,一脑残…

阿斗坐起来,嘘了口气,不住捣鼓菊花,道:“不爽…”

旋即意识到什么,道:“做过了?”

吕布甩了甩黄瓜,道:“做了。”

阿斗看了吕布一会,道:‘你还是那么硬。“

吕布道:“我怎么没泄…”

第68章 长安重遇

洛阳之战告捷,曹丕于迁都路上被当场斩杀。

大魏老臣皆死,太子曹睿只有九岁,司马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前往许昌,光是护主不力,临阵脱逃两项罪名,便足够他在许昌城门外被乱箭射成刺猬。权衡利弊后,司马懿绕过许昌,仓皇逃往建业,投奔孙权。

长安城内剩庞统坐镇,自大部队开拔后,永乐宫内便冷冷清清,阿斗此刻回到长安,竟是恍惚有种“家”的感觉。

他沿着长廊一路进宫,路上几乎见不到几个人,想是都收拾行装,准备动身前往洛阳去了。

吕奉先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巴巴地一路跑回这里?阿斗蹙眉赶往凤仪亭,见那亭中坐了俩人。

刘升与星彩并肩坐在栏杆上,背对自己,刘升拉着张星彩的小手,一手抱着她的腰,低声温言说着什么。

奸夫淫妇,干柴烈火。

他们身旁一左一右的两根亭柱上,刻着赵云亲笔所题,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看着这一幕,阿斗忽觉说不出的滑稽。

“哥!”阿斗莞尔喊道:“吕布回来了么?我见赤兔在宫后御马厩里。”

刘升头也不回,答道:“温侯不是在你房间么?弟你今儿起得早……”

刘升说到一半,声音哑了,瞬间站起身来,张星彩尖叫一声,转身见了鬼似地看着刘禅,不住朝后退去。

刘升登时脸色煞白,几步冲下凤仪亭,直挺挺地跪在阿斗面前,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

星彩吓得大哭起来。

“起来起来--”阿斗不耐烦道:“早知道了,你干嘛呢,起来!”

虽说刘升与星彩过往甚密,此事在蜀汉朝廷中早已传开,然而被当朝太子抓个现形,毕竟还是头一遭,往日纵能把它当作谣言,仍有可辨之处,今天在阿斗面前,再无法分说。

阿斗把刘升拉起,喊道:“妹子过来。”

张星彩梨花带雨,在亭柱后,阿斗却怒道:“朕命你过来!”

刘升被吓得又跪了下去。

阿斗又好气又好笑,待得张星彩来后,让二人站好,打量着星彩。

星彩粉嫩的手臂上尽是淤青,不知是谁拧出来的,脸上像是挨过耳光,还留着浅浅的手指印。

阿斗疑道:“谁打你了?”

星彩只是哭,不敢答话。

阿斗想了想,拉起刘升的手,诚恳道:“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哥,星彩交给你了,以后好好照顾嫂子,不许打她。”

说完便转身离去,唯余刘升与星彩面面相觑,站在御花园中,两脚不断发抖,不知阿斗所言是试探还是真话。

阿斗走到走廊尽头,又转过身,摸了摸鼻子,道:“到了洛阳,让丞相主婚,把这事儿给办了,以后……生了男孩,过继给我个,成不?”

“大哥?”阿斗试探地问道。

刘升哪敢说不,先前阿斗一句“朕”已把他吓得两脚发软,此时方回过神来,擦了把汗道:“谢……谢皇上成全。”

阿斗一拂袖,笑道:“嗨,客气啥,都自家人。”

然而阿斗还有一事想不通,星彩好好的一未过门太子妃,又是张飞女儿,宫里谁敢打她?

当他转过长廊的时候,路过一间房,停了脚步,彻底顿悟。

房内传来哄小孩的歌声,那声音熟悉无比,正是关凤。

阿斗忍俊不禁,隔着窗格朝内好奇望去。

“……宝贝乖,明儿带你去见爹爹,见二舅……”关凤哼着小调,背朝阿斗,抱着一个小人儿来回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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