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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房(13)+番外

“嚼舌根的人毙了吗?” “毙了!”

“嗯,抬到老太太那里去吧。”霍之潇语气淡然,仿佛那不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是什么无伤大 雅的小玩意。

警卫员面色不变,等着霍之潇继续下命令。

霍之潇却不说话了。 男人站在院子里,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

窗户上映出了安瑜的身影。起初,他乖巧地坐在桌边,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后来,他忽然跳起 来,身影时近时远,像是在屋里来回走动,好几次人都趴在窗户上了,都因为有所顾忌,没能把窗 户推开。

霍之潇无声地勾起唇角,像是看见了安瑜白瓷般的脸颊上泛起粉色的欲潮。 他的小阿瑜,一动情,就变成熟透的桃,掐一掐柔软的表皮,里面涌动的都是甜美的汁。 再用那双含泪的眸子怯怯地望着他——

“姐夫……”

霍之潇下腹一紧,鞋底蹍过吸了大半的烟,踏着细碎的火星,推开了卧房的门。 满屋幽香。

安老太太做的……也不全是坏事。

第7章

安瑜抱着被子,背对屏风,眼神迷离地想着事情。 他觉得屋里热,想着要把炉子的火关小一些,可又不想动,大概是刚刚在屋子里转圈,转的次数太 多,累着的缘故,脱了外套只想赖在床上。

红泥小火炉,静听窗外落雪。 安瑜已经很久没过过这般安稳的日子了,他翻了个身,想苗姨娘了。

苗姨娘是他的生母,可他只能叫她姨娘,背地里,都不敢喊娘。 因为安瑜怕嘴碎的下人听见,去老太太那里通风报信,老太太怪罪下来,吃苦头的总是苗姨娘。 嫡庶就是这样,他不出头,一辈子都得受委屈。

屏风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霍之潇回来了。

“姐夫?”安瑜扭过头,软软糯糯道,“你帮我把炉子关了吧。”

霍之潇将军装脱下,解了两颗衬衫衣扣,弯腰拎起火钳,拨弄炉子里的炭火:“热?” “嗯。”安瑜索性趴在床边看姐夫,“怎么烧了这么些炉子?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 霍之潇轻声叹息:“关外比这里还要冷。”

“关外是什么样子?” “全是老毛子。”

“老毛子……”安瑜是见过的,他眨眨眼,手往前伸,想喝水。 霍之潇拿起杯子,坐在床边,细心地喂到他嘴边。

安瑜大口大口地喝了,小手搭在姐夫黑色的皮手套上,打了个哈欠:“姐夫,时候不早了,我去外 面睡。”

安瑜的卧房分里外室,里头的床大些,外头的床小些。 他没想过再和姐夫同床共枕,霍之潇却也不会让他去外面的小床上睡。 不要说外面没有炉子,就算外面有炉子,里屋还有香。

“我去外面。”霍之潇按住安瑜的肩,把他重新按回到床上,“晚上若是警卫员来找我,我睡外面更方 便些。”

这理由冠冕堂皇,安瑜没办法反驳。

他等姐夫走到屏风后,迫不及待地蹬掉裤子,又扒了身上的袄子,只着一身单衣,钻进了被子。 床头亮着一盏老式台灯,灯火昏黄,伴随着外面钟摆的嘀嘀嗒嗒,令人昏昏欲睡。 安瑜眯起眼睛,瞧见了衣架上的军装。

那是姐夫挂上去的。

他的卧房里有外男了。 还是姐姐的男人。

安瑜如在云端,晕乎乎地盯着军装,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

霍之潇是听见安瑜含着哭腔的喘息声才起身的。 他放下手里擦得锃亮的枪,弯腰撩起暗红色的门帘,绕过画满凤凰的屏风,见着了蜷缩在被子底 下,微微发抖的安瑜。

安瑜还没醒,是安老太太的香起了作用。 灯火昏暗,他半张脸埋在锦被里,眼尾猩红,勾人心魄。

霍之潇盯着他看了半晌,手搁在皮带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腰带松了,裤子也脱了。 然后掀开被子,直接将安瑜搂在了怀里。

安瑜身上冒着热气,汗津津的,往被子里面拱拱,又觉得姐夫身上凉快,便黏糊糊地贴了上去。

“阿瑜?”霍之潇搂住了他的腰。 安瑜低低地喘息,还是没醒。 霍之潇面露憾色,他是想要他醒的。

不过不醒也很好。 霍之潇的手探进了安瑜的薄裤,抚摸他翘挺的臀瓣。

霍之潇此生摸得最多的,是枪,所以虎口生着茧子,可安瑜太脆弱,就那么轻轻一蹭,他都疼得不 安分地扭动。

安瑜如此,霍之潇反倒小心起来,尽量避开最细嫩的肉,只摸他光滑的腿根。

一寸一寸地摸,一寸一寸地品。 安瑜是世上最娇嫩的花,连枝叶都弱不禁风。 霍之潇没脱安瑜的裤子,只把手探进去,插在腿缝间来回游走。 安瑜的呻吟声时缓时急,纤细的腰一绷一绷的,嘴里含含糊糊叫起姐夫。 “姐夫在。”霍之潇含住他的耳垂,抬起手臂,指尖终是探入了潮湿的蜜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