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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郭嘉成长日记(211)+番外

作者: 这个懒人没起 阅读记录

这样才算正式成人。曹昂再次回屋,换上玄端礼服,当他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拥有各项权利和义务的成年人。曹昂向宾客行礼,所有宾客都要还礼。除了家中长辈,其他人都要改口,不能再直呼他的姓名。

不过,由于曹昂是曹操的长子,百官都很有默契地唤他大公子。唯有郭嘉一展袖,迤迤然作揖,微笑着称他的字:“子脩。”

曹昂,字子脩。出自《诗三百·大雅·文王》,“聿脩厥德。”意译一下就是:修持自身的德行,继承并发扬先人的德业。

顺便说一下,曹操字孟德,很有可能取自《荀子·劝学》,“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曹家父子和“德”的缘分挺深。

郭嘉送给曹昂的成人礼物,是一方昆仑墨玉砚台,外加一个檀香木挂坠,不足两寸的坠子上,雕刻着一百个形态各异的“福”字。

为了准备这份礼物,郭嘉把齐物阁最新出品的炒茶、香墨、以及数十种花笺装了满满两大箱,分别送给胡昭和钟繇这两位书法名家,请他们写字。

曹操和曹昂正在进行冠礼的最后一个环节:用甜酒、绢帛、鹿皮酬谢正宾郑玄和赞冠荀彧,并将他们送出府门。

好不容易等到散场,戏璕暗暗给荀彧比划了一个手势,算是打过招呼,就迫不及待地拽住郭嘉远离了人群。他们沿着玄武街走出一小段距离,三拐两绕,来到一家酒肆。

在二楼的雅间中坐定,戏璕略微急切:“刘晔和刘华是不是同一个人?”

郭嘉借机敲诈:“一坛梨花白。”

戏璕横他一眼。

郭嘉把声音压得很低:“是一个人,他十分挂念你。不像是记仇,倒像是放不下。”忘记是谁说过相似的话: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漠、遗忘。

有些时候,还恨,或许是因为还抱有期望,甚至是爱慕,求而不得。

戏璕喉结微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没发出声音。

“两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相隔十年,原以为再也不会重逢的故人,再也不必回首的过去,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来到面前。

戏志才原本不姓戏,他姓阴,行七。阴七郎出生在一个辉煌过,又没落了的家族,算是寒门。

这年头,普通百姓叫作黔首。所谓寒门,不是贫寒人家,而是中小地主。(汉、魏、晋时期,寒门是说门第比不上世家望族,也是地主阶级。)

戏志才的生母姓戏,印象中,那是一个非常软弱的女人,出生不好,作为妾室,在家中处处受气。连带着他的童年也是异常惨淡,几乎没有几件开心的事。

当时,虽然没有像黄巾起义那么大的动乱,但小规模的郡县叛乱年年都有。几千个流民,攻破县城,杀掉县令,领头人就敢称帝,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滑稽?

戏志才的家就消失在这场可笑闹剧中,更可笑的是:冲进城的叛军只是夺走了阴家的财产,打伤了他的兄长。他们日夜盼望,终于见到前来平叛的官军,官军却杀掉他的父兄,和许多无辜的百姓,就为了多凑两千个人头,增加平叛的功劳。

事发前,戏志才和戏母早就被赶到下人房里居住,侥幸逃过一劫。母子相依,辗转漂泊到淮南,戏母的针线活儿做得很漂亮,被大汉宗室刘普府上的一个仆人收留,在绣坊当绣娘。

戏志才面貌清秀,聪颖机智,识文断字,做了几个月的杂活,被挑选出来,接受某种特殊的训练。

第105章

这世道太乱,权贵之家,尤其是皇族宗室,通常会训练一些死士。这对参与训练的人来说,是非常残酷的竞争。所有被淘汰的人,都没有再出现过。

一开始,戏志才留了一个心眼,他隐瞒和戏母的母子关系,没有和戏母同住,而是错开时间,相隔半个多月,才混进刘府。事实上,为了彼此的安全,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主家会试图控制家仆、侍卫、死士的亲人,作为预备人质。

时下,妾室的孩子必须称呼当家主母为母亲,至于自个儿的亲娘,只能叫姨娘。戏志才自幼被养在当家主母跟前,各种磋磨冷待,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戏母。他的习惯,一直喊戏母“戏姨”,所以他们的真实关系就这么暂时保密,没有被人发觉。

有亲人在刘府的死士,通常会被派去做最危险的任务,比如当细作、刺杀官员之类的事,因为他们背叛的可能性最低。

像戏志才这种孑然一身的少年,出路通常是转成普通侍卫,负责保护不是特别重要的人。

戏志才又留一个心眼。他的训练情况,在同一批少年之中,并不算拔尖。若按照身手高低排序,他只排第七。所以他的代号是庚柒,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庚”,死士从来都不会只有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