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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H大变奏曲第一部)(71)+番外

除了这样,母亲和吴妈天天去学校找她,她总是避而不见,并让同学带话,如果她们再到学校找她,她就不上学了。

吓得赵卓青和吴妈只能给她不停地打电话,这样她的手机大多都是被迫关机。起初她将宿舍的电话线给拔了,但又妨碍了其他三人,若不拔了电话线,宿舍的电话会一个接一个响个不停。桑渝看得出来,宿舍里其他三人嘴上不说,心里却很郁闷。

在准备去道馆的路上,她给母亲打了电话。

赵卓青一听是女儿的声音,激动地就哭了出来:“小渝,你终于肯和妈妈说话了。”

“妈,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嘛。”桑渝皱了皱眉。

“你爸说你已经五天没有刷过卡了,你身上还有钱没,妈给你送去——”赵卓青急道。

“不要!那天晚上我说的很清楚,从今以后,我不会用他的钱。”桑渝听到立即断了母亲的话,“妈,我现在活得很好。你们都把阿非想得太不堪了。你知道吗?我早就是正道的跆拳道老师,从去年夏天就是了。和阿非在一起,我们又不是光谈恋爱。是阿非教我,不能一辈子依赖父母,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什么事都自己做,凭自己的能力赚钱。妈,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啊,别整天在麻将桌上赌了,让你赌了这么多年,输了那么多钱,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的。你啊,该存钱的记得存钱,就算离婚了,你还多个保障。”

那一头,赵卓青沉默了。

“妈?”

“……没事。”赵卓青吸了吸鼻子,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往下掉,“小渝,你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懂事了,也学会自理了,妈很高兴。但你听妈说句,不管是骗你爸也好,还是怎样,你先和那个男孩子断了,以后等到毕业了,他有成就了再说。”

“不要!”桑渝直接回绝了母亲。

“妈不会害你的。”

“好了,我要去正道上课了,有时间我回去看你。妈,你保重身体,别再打麻将了,也别和他吵了,多存点钱。挂了。”

桑渝不想和母亲讨论这种伤感情的话题

赵卓青对着电话哭了很久。

她早就明白如果不是桑渝,她和桑振扬的关系早就维持不下去了,不是她要打麻将,是她不打麻将还可以做什么。桑渝这孩子是个倔脾气,桑振扬也是一头牛,父女两人拗起来任谁都劝不住。她就算不为自己下半辈子着想,也要为女儿考虑,就算桑振扬坚持要离婚,她也不会让桑氏落入别人的手里,桑氏只能是她女儿的。

那个男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离开她的女儿。

4、我们结婚吧

本来桑渝一周只要教两个晚上,自从和桑振扬大吵了一架之后,考虑到以后都要靠自己,她就提出让馆长把课时从两晚调成了四晚,馆长乐得嘴都合不拢。前几天因为脸还有些肿,她一直到了今天周五才过来教课。

教完了学生,桑渝冲了个凉,准备走人,这时,曾梓敖却拉着她说:“喂,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这几天都死哪去了?”

“唉,别提了。”一想到这几天的事,她就郁闷。

果然拒绝金钱也是需要足够勇气的。

“你今晚不用和你家笨鸟约会吧。”曾样敖甩了甩半湿的头发,然后也开始收拾东西。

“嗯,马上回宿舍。”

挑了挑眉,曾梓敖一把揽住她:“既然没事,那就陪我去吃点东西,走。”

想想这周过得可真难受,桑渝点了点头。

随便找了家小饭馆,点了几道菜,还叫了几瓶啤酒,两人就开始边吃边喝,聊了一些有关跆拳道考级的事。

曾梓敖突然打趣:“你这周究竟怎么回事,搞得像哥斯拉一样神秘。”

“没什么,只不过是从有钱人变成了没钱人而已。”桑渝皱了皱眉头,灌下一杯酒。

“你不是吧。听你说这话就好像哥斯拉突然出现一样。”

“什么哥斯拉啊,我看你才像怪兽。”

曾梓敖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喂,你这周不会在准备出国的事吧?”

抬了抬眉,桑渝一脸莫明地看着他:“神经啊,我好端端地跑出国干嘛。”

“你不打算留学?我还以为你会追着他去英国呢。这样也好,他走了,我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曾梓敖举起杯就要敬桑渝一杯酒。

这句话让桑渝猛然一震,沈先非要去英国留学?!

她放下酒杯,一脸认真的看着曾梓敖:“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曾梓敖被桑渝的表情给吓住了,紧张道:“我说你不去英国,这样很好,我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讲到一半,他觉得情形不对,该不会她还不知道笨鸟要出国的事吧……

他惊讶地问出口:“你……不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你家笨鸟要去英国中央圣马丁深造的事?”

“我的确不知道。”桑渝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

沈先非要出国,而她竟然不知。这件事就像是一颗炸弹突然在她心间炸开了,心中那根紧绷了数日的弦,“锵”地断了。

“……桑渝。”

“什么时候的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你不要东扯西扯。”

沉默了许久,曾梓敖开口:“昨天的事。听说之前皇廷向学校提出出资委培他去英国中央圣马丁留学,这事在学校已经传开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这几天究竟在干嘛?”

皇廷出资?真的是皇廷出资,还是她爸的手段?

难怪昨天晚上,思思、沙沙和初初三个人笑眯眯地对她说去了英国,可不要忘了她们,她当时还当她们开玩笑,随口应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

她紧握着拳头,昨晚和阿非通电话的时候,他居然只字不提。

抓起面前的酒瓶,桑渝颤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下,将酒杯碰地一下放在桌上,怒道:“周日那晚,我为了他和我爸吵翻了。我爸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整半边脸都肿了,为了证明他不是我爸所讲的那种人,我把所有银行卡全折断,还有现金,一并扔在我爸面前,发誓从今以后绝不会用我爸一分钱。身上没钱,我没办法回学校,更没办法见他。我就去我高中同学那里住了一晚,因为脸有些肿,之后几天一直都在宿舍休息,等脸不肿了才出来见人。这一周,我过得都很难受,每一天都在担心我爸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没想到却是这招。”

她冷笑着又倒了一杯酒。

紧皱着眉头,曾梓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隔了许久,才问:“这就是你所说的从有钱人到没钱人?然后你将一周两节跆拳道课改成了四节?”

“嗯。”

“桑渝,我还真佩服你,没想到你居然上演了一把,那种八点档肥皂剧里才会出现的富家千金,为爱而牺牲一切的戏码。”曾梓敖不禁失笑出声,“你真是对我的胃口。”

“曾梓敖,你真的很会在人的伤口上撒盐。”

曾梓敖大笑了几声,然后恢复神情,一本正经地说:“虽一直看不惯那只笨鸟,但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以他的为人,尤其是他那种心高气傲的拽样,绝不可能会接受这种变相的金钱侮辱。以他的才华,我倒觉得这极可能是皇廷真心要栽培他,而并非是你爸从中作梗。我不知道那只笨鸟为什么没有和你谈这件事,也许他有自己的考虑,我觉得你应该去和他谈下比较好,事情或许根本就不是你想的这样。”

望着眼前的杯子,桑渝沉默了。

明天晚上,他应该会和她说的吧。

又是一夜辗转反复,第二天中午,带着满腹的疑问,桑渝回到了属于两人的小屋。

一进门,她便看到沈先非围着围裙在厨房炒菜,还真有一种居家的感觉。

沈先非探了一个头:“等了你一上午,还指望和你一起去买菜的呢。”

“昨晚,我去道馆给学生上课,今天早上睡过了头。”桑渝进了厨房。

“你不是周二周四上课的吗?怎么周五晚上也去了?”沈先非将菜盛起,交给桑渝,“再烧一个汤就可以开饭了。”

将菜端上桌,桑渝回到厨房,望着沈先非专注烧菜的神态,是那样的让人倾心。如果不是那天在小巷里遇到他,如果不是因为一瓶可乐,也许,她现在人应该在英国吧,那样,她和他就永远是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交集的。可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在那样一个午后,让她遇见了他。两年了,这样纠纠缠缠两年了,她真的好喜欢他。

如果真的是父亲用出国留学的条件来诱惑他,而他接受了,放弃了她,她该要怎么办……

烧好了汤,沈先非便看到桑渝一直盯着他的脸在看,神情古怪,忍不住问:“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回过神,桑渝故作轻松地说:“啊,我在研究你皮肤,好像比前段时间变得更加白晳了。帅哥,保养的不错,请问是不是天天用大宝?”

沈先非听了之后哭笑不得:“你还真和我妈有的一拼。开饭了,你先去坐,我去盛饭。”

在餐桌前坐下,桑渝望了满桌子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一时间,她竟没了食欲,这满桌的菜,就好像古时候送给要赴刑场的囚犯临刑前吃的那顿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