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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H大变奏曲第一部)(21)+番外

沈先非发现,桑渝说了这么多气话,自始至终都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让他不禁觉得哑然。他撇嘴淡笑着,语气夹带着挑逗的意味:“桑小姐,我觉得你好象很怕我。”

这温柔的声音,让桑渝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桑渝的目光定在一旁墙上的壁画上,轻道一声:“没有。”

“没有?可是桑小姐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难道桑小姐不知道不看人的眼睛说话,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沈先非的眉心略收,脸上依旧还是保持温柔的微笑,“我觉得桑小姐对我有种排斥感。”

深吸了一口气,桑渝抬起头仰望着沈先非,双眸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那里闪烁着令人炫目的光芒。他,沈先非,是她花了五年的时间都想不通,为何会在五年前绝然离开她的男人,如今却像一只无知又讨厌的苍蝇一样,将她堵在这狭小的洗手间出口过道里。

“如果被撞了自己的人堵在洗手间门口质问,还有人心情舒坦的,我想那一定是神,不是人。”桑渝美丽的脸庞绽放出迷人的笑颜,“借过!”

从另一侧狭小的缝隙里,桑渝绕过沈先非,步调轻盈地往咖啡厅走去。

转过身,沈先非望着桑渝的背影,声音不大不小:“桑总何必这么欲擒故纵呢?既然派了贵司的于副总去皇廷找我,又何必浪费眼前这么好的机会呢?”

顿住脚步,桑渝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死死地盯住他:“什么意思?”

于佳会去找他,她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那也是可想而知的,但绝不是她派去的。

一开始是桑小姐,这会他又喊她桑总,桑渝心中忽然有种难以言语的苦涩之感层层翻涌在胸口,难以平静。

果然还是皇廷的标书奏效。

沈先非满意地弯了弯好看的薄唇:“桑总,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曾经的沈先非是很少笑的,除非她逗他。

即然他回来了,不放过她,那么她就陪他再玩一次好了,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嘴角微微上扬,她冷哼:“欲擒故纵?好。我若再拒绝,沈大设计师恐怕要说出更难听的话了。”

“请。”沈先非含笑做了一个请势。

咖啡厅里的冷气打得很足,面对沈先非,桑渝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这清冷的温度让她不禁环起双臂瑟缩了一下。

点完简餐,沈先非将菜单交给服务生,望着桑渝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你很冷?要不要换个地方?”

她花了五年时间构筑的坚强壁垒,此时此刻,在听到这温柔关心的话语,心中的那道坚强的壁垒就仿佛像一层薄纸一样,一捅就破。

将脸转过对着玻璃窗,呼了一口气,桑渝回转头,笑了笑:“很抱歉,我想抽支烟。”

桑渝不自然的表情全数落进了沈先非的眼中,而这会她提出要抽烟,他的眉毛不禁轻轻一皱,他记得上一次在阿穆的诊室里,她在说往事的时候,也是紧张得想要抽烟。

现在,她感到紧张?

笑了笑,他说:“随意。”

摸出烟和打火机,桑渝熟练而优雅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烟,淡淡的烟雾在两人之间飘散,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朦胧。

在心中,桑渝不禁苦涩暗笑,五年前,他最讨厌女人抽烟,更讨厌她抽烟,只要她一想抽烟,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她身上所有的烟都搜走,丢进垃圾篓里。五年后,他竟然可以忍受一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抽烟。

“我可以叫你桑渝吗?”沈先非很礼地问。

桑渝怔了怔。

桑渝,这个名字,曾经被他叫过多少次,怒吼的,无奈的,温柔的,深情的……

五年前,他可以头不回的离开,现在居然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一声可不可以叫她的名字。两人之间早已断了,她的名字也不必要在五年后再从他的口中听到,她和他将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只是陌路。

桑渝淡淡一笑:“桑小姐或者桑总。谢谢。”

原以为叫一声桑渝,会觉得没那么生份,却不想她直接回绝了,这让沈先非有些尴尬,不禁有些迷惑,眼前的她究竟在想什么,面对阿穆的时候,她说得很动情,回忆她和她老公“沈先非”的恋情是那样的深情。

她口中的“沈先非”是他吗?

望着她抽烟的优雅姿态,沈先非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为了打破这个令人困扰的尴尬气氛,于是他微笑着开口:“不知桑小姐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笑话,一般人抽烟是平着手拿,而国家主席抽烟的时候,都是竖着手,手背对外,就像桑小姐这样。”

国家主席?

桑渝一愣,呆呆地看着自己竖着的左手。

突然,她觉得很好笑,也不禁轻笑出声:“看不出来,沈大设计师还挺幽默的。”

“能让桑小姐开怀一笑,说明我说的笑话不算太糟。”沈先非接着又说,“还有一个,说有一个国王为自己的女儿举办射箭招亲,在公主的头顶上顶一个苹果,第一个人一箭射穿公主头上的苹果说:Iam罗宾汉;第二个人一箭射穿公主头上的苹果说:Iam后羿;第三个人一箭将公主射死了,说:Iamsorry。”

再也忍不住,桑渝掩嘴大笑了起来。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现在他连笑话都可以说了。

桑渝笑起来非常好看。沈先非在心中想。

“Iamsorry。那天在停车场我不是故意的。”

桑渝又怔了怔,见沈先非正微眯着眼凝视她,目光与先前的有所不同,似带着什么探究的意味。

敛了笑意,她淡淡地说:“沈先生,不必再三道歉,我说过了,明天我会派人将我受损失的清单明细送过去,只要沈先生不拒收就可以了。”

“我不介意桑小姐叫我的名字。”沈先非的声音很轻很柔,专注地看着她。

突然觉得一阵窒息,桑渝别过脸,望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车子,吸了一口烟,过了一会才转回头“我想……我和沈先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还是尊称一声比较好。”

淡淡的烟雾飘散着,沈先非的面色僵了僵,随后一派公式话的口吻:“后天开标,桑总会不会去竞标现场?”

话一出口,沈先非就有些后悔,之前是为了想引她注意,他才会以谈皇廷的事为籍口,其实本意并非如此,这样倒显得他想给桑氏机会了。

弹了弹手中的烟,桑渝疑惑地望着他,那个传闻中冷面无私,看实力看材料看价格的沈大设计师,好象与眼前不符。

熄了烟,她回道:“这个案子一直是我公司市场部的经理在负责,后天要看我的日程安排。”

“据我所知,”沈先非向后倚着沙发,双手交叉着盯着桑渝,“于副总好象不是桑氏的市场部经理。”

蓦地,桑渝笑了开来:“据我所知,我公司的于副总好像和沈先生的私人关系——非浅,我们桑氏很人性化,无论是身居要职,还是普通员工,做老板的一律不干涉下属的私人生活。”言下之意,就是说于佳是找沈先非谈情说爱,她桑渝管不着。

“是吗?”轻挑了挑眉,沈先非细细地审视着桑渝。

双手摊了摊,桑渝的语气云淡风轻:“这你得问于副总了,我不是她。”

“听桑总的口气,好像对这次皇廷酒店项目不是很有兴趣。”

“错,我是生意人。有钱当然要赚,但我更放心我手下办事的能力。对于他们,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要过程。”

“我看过你们桑氏递交的竞标资格资料,在这方面,你们桑氏确实很具实力,但一切都是未知的定数,主要还是要看后天开标的价格。最终无论哪个公司能够胜出,我们皇廷都非常有诚意。”沈先非顿了顿,手敲了敲桌面,又道,“虽然,我和贵司的于副总有私交,但不我希望这种私交被拿来做文章。”

这番话,明显就是说白了他不会因为和于佳是老同学而卖桑氏面子。

无缘无故,桑渝受了一番冷嘲热讽,胸中早已波滔汹涌,而表面上却要笑靥如花,杨柳扶风。

3、狐狸精的挑衅

“既然沈先生看过我桑氏集团的资料,就不应该妄加判断。只要是和装修家居几个字搭上边的,在N市,无论是谁,我相信,第一个会想到的就是我们桑氏。而在沈先生设计的大作当中,最常出现的几个世界著名品牌,无论顶材地材或者是卫浴,桑氏都拥有地区代理权。而其他几个竞争公司的实力,能与我桑氏相提并论的也只有GD公司。后天,谁胜谁负,讲究的是实力,桑氏不需要靠任何旁门左道。不过,作为与皇廷的合作伙伴,以及为黄董着想,到是要提醒沈先生一句,在同我桑氏集团于副总交好的时候,可要小心谨慎,千万别因为美人计而把持不住,而泄露了什么不该泄露的东西,以免说我们桑氏窃人机密。”

听了这样的话,沈先非一点也不恼,漂亮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我很期待后天,颇具实力的桑氏将怎样打败其他对手。”

“我同样期待,若是我桑氏中了标,就算是让我再被沈先生的车给撞一次,晚上的合作晚宴我也一定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