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258)+番外

“行。”陈真说:“辛苦了。”

进了酒店,迟小多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装备,大喊“热死啦”。

项诚抓着迟小多的棉裤朝下面扒,迟小多说:“不要趁机全脱掉啊!”

“先来抱一会。”项诚说:“一晚上没和你睡了。”

内外气温相差将近五十摄氏度,迟小多简直无法直视大东北的世界了,项诚把迟小多脱得剩下内裤,两人抱着,压在床上亲嘴。

外面陈真敲门。

迟小多:“……”

项诚:“什么事?”

“先去老道外一趟吧。”陈真说:“驱委分部材料都准备好了,请咱们今天下午过去喝杯咖啡聊聊。”

于是项诚和迟小多只得起来,迟小多又一件一件地穿上,和陈朗两个雪球挤在旋转门里,出了酒店。迟小多和陈朗都穿白色的羽绒服,好几次连项诚没注意都差点牵错人。

迟小多和陈朗站在街边看糖葫芦,陈真和项诚说着话,差点就把迟小多给牵走了。

“哈哈哈哈哈!”迟小多和陈朗在路边各种哈哈,迟小多让陈朗快点看,雪糕是放在纸箱子里,拿出来直接摆在地摊上批发卖的。

陈朗拉开口罩,艰难地把糖葫芦塞进嘴里去。

“这里就是驱委吗?”迟小多问。

老道外一排危房,楼下是卖吃卖包子的,没有沙县小吃,陈真看了一会,绕到巷子后,躬身捧了一捧雪,揉成一个雪球,项诚也学着揉了个雪球。

“怎么进?”项诚问。

陈真说:“你俩站一起,哈尔滨驱委我还是很多年前来的了,不知道准不。”

巷子里静得很,偶有外面自行车的铃铛声传进来,四面全是危房,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老旧的玻璃窗朝外开着,朝向不同的方向,折射着太阳的反光。

陈真扔了个雪球出去,哐当一声,砸中一扇半开的窗户,窗户转了个角度。

玻璃窗的反射把阳光投向另一面窗子。

项诚也扔了个出去,哐一声,把第二面窗子砸得偏了个角度,陈真扔出第三个雪球,第四个,四周危房的窗子纷纷转角度,光线在玻璃窗外折射,跳跃,犹如无数镜子把光柱折来折去,陈真最后慢慢退,一手扳着一楼的窗户,把它转了个向。

阳光经过了所有的窗户,一瞬间危房上的所有窗门同时亮起强光,强光飞速旋转,朝着四面退开,光线变幻为晶莹冰砖上的反光。

“哇!”迟小多惊叹道。

一座高大宏伟的建筑物拔地而起,是个高大的巴洛克风格俄罗斯建筑,外围环绕着冰砖砌起的城墙,冰砖上刻着大字:哈尔滨驱委。

“居然是俄罗斯建筑啊!”迟小多瞠目结舌。

“民国期间,哈尔滨驱委是和俄罗斯合作建立的。”陈真说:“那个时候叫‘驱魔人联盟’,建国后选址还是这里,只是内部重新装修过了。”

哈尔滨驱委里人很少,门口有个戴着毡帽的彪形大汉在看书,陈真通报后,守门人打开一扇门,让他们进去。

驱委内部一片昏暗,只有几盏欧式风格的吊灯发着光,一名老人正在办公桌后研究资料,抬头道:“陈真?”

“这位是钱主任。”陈真朝他们介绍道,大家上前与钱主任握手。

钱主任挨个寒暄了一番,摇着轮椅出来,膝盖上盖着毯子,说:“我就长话短说吧,请你们过来,一是谈你们正在办理的案子,另一件事呢,则是和大兴安岭有关。”

“您请说。”陈真示意道。

钱主任把他们带到火炉旁,各自坐定,陈真去调了点咖啡,加入一点点伏特加,做了爱尔兰,用马口铁杯子递给他们。

“大兴安岭在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发生过一桩野人案情。”钱主任说:“当时的伐木工,一天半夜无意中碰上了野人。”

“野人?”迟小多皱眉道。

换了别的人,什么神农架,喜马拉雅,大兴安岭野人也许是件值得惊讶的事,对于驱魔师来说,野人实在是平淡无奇。

陈真坐下后一边听,一边给陈朗翻译,陈朗示意陈真不用翻译了,他大概能辨认钱主任的口型。

“这个野人。”钱主任在脖子上作了个动作,说:“只有四肢,没有头部,看到你们发来的报告,我就联想起了这个案件。”

四人同时一惊。

“野人具体在什么地方出没?”项诚问。

钱主任交给项诚一副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确切的方位。

“这个案子最后没查出个究竟来,只好暂时搁置。”钱主任说:“采参人失踪的方位,是在这里。”

钱主任拆开笔帽,在地图上又画了一个圈,失踪区域正在距离伐木场十六公里的西北面。

陈真点了点头,钱主任又说:“还有第三个线索。”

钱主任拉开抽屉,取出一盒铸心丸,放在桌上,说:“去年冬天不到三个月里,一共有十二名采参人失踪,这些采参人住在几个分散的村子里,偶尔会接触到这家药厂的采购员,具体是哪个,我们还没有查出来。”

“明白了。”陈真说:“我们这就动身。”

“你需要去药厂看看吗?”钱主任说。

四人朝钱主任道别,陈真借了钥匙开车,这里的天黑得早,一到下午五点,街上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冰灯,充满了梦幻感,陈真先在一家西餐厅前停下,吃过饭再说。

哈尔滨特色菜味道还是很好的,项诚手艺高超,却没学过这里的地方菜,得莫利炖活鱼、红肠、奶汁里脊,迟小多本想多尝一尝,于是点了七个菜,结果点完以后发现东北菜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南方点菜都是精致的一小碟,东北菜直接上来七大盆。

“怎么办?”迟小多对着脸盆大小的菜,彻底傻眼。

“吃吧吃吧。”项诚说:“吃不完再打包。”

“咱这边都这样。”老板笑呵呵地说:“打包就不好吃了!大家吃!吃得完!”

大家只好硬着头皮,把那一桌菜全部吃了下去,吃得迟小多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有种红肠要从喉咙里喷出来的感觉。】迟小多朝陈朗说。

陈朗抬手,示意现在没办法交流,努力地作了个吞咽的动作。

“接下来去哪儿?”

“去……”陈真本来想吃过饭以后去药厂,但现在大家只想找个地方坐一下。

项诚打了个饱嗝,说:“还是去药厂吧。”

陈真把车停在制药厂后,厂区夜里停工,内里一片黑暗,迟小多扶着车,和陈朗小心地下来。

“我怕跳不上去。”项诚说:“吃太饱了。”

陈真:“慢点来。”

项诚朝后退,几步跑上前,一跃而起,扒着屋檐翻身上去,打开门让陈真等人入内。

厂房内放着不少制药的材料,一箱箱堆在角落里,分为好几个区。

迟小多看了眼墙上的登记表,说:“找送货单。”

迟小多拿着手电筒,照墙上的示意图,前往办公室。

静谧的厂房里黑漆漆的,迟小多反而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觉得很饱。

“嗝儿~”迟小多说:“如果可达在这里的话,肯定要吓尿了。”

突然间,走廊深处传来“咔”“咔”的声音。

迟小多:“……”

大家屏住了呼吸,黑暗里落针可闻,那声音尤其明显。

“是什么?”项诚皱眉道。

“时钟吧。”迟小多小声道。

声音停了,三秒后,咔咔声又响起来了。

“一个坏掉的钟。”迟小多说。

他们站在一个房间前,迟小多把耳朵贴在门上,陈朗有点害怕,躲到陈真的身后。

陈真打了个饱嗝,掏出心灯。

一道光射去,刷的一声墙壁变成透明,内里结构清晰可见。

房间里有一张办公桌,桌子的抽屉里,一个小小的东西正在动。

迟小多张着嘴,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这里就是目的地了。”项诚说,继而示意大家退后,打了个响指,指间迸发出青色的龙炎,灼烧门锁。

门推开,陈真、项诚冲入,抽屉里的东西仿佛感觉到外头来了人,马上不动了。

迟小多示意不要紧张。找到桌子一旁的材料单,上面登记了采购员的名字,共有四名采购员。

项诚一手碰了碰抽屉,抽屉没什么动静,紧接着,陈真把抽屉一拉,里面蹦出来个速度飞快的东西,迟小多甚至还没看清楚,那东西就飞到陈朗脸上去,陈朗吓了一跳,两人手忙脚乱,项诚却手腕一抖,捆妖绳飞出,把那妖怪结结实实地缠了起来。

妖怪叽的一声,不住挣扎,到处乱撞。

项诚啪地开灯。

“哇啊啊啊——”迟小多总算看清楚了。

那是一支巴掌大的人参!

陈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见人参被捆妖绳绑着,满屋子乱跑,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上一篇:锦衣卫 下一篇:星盘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