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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讨美人欢(51)

沈屺春靠在余令瘦弱的肩头,“你回来那日嫌吵的乐调,新郎官是李世兴,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有冥冥注定这回事。”

沈屺春的声音极尽温柔,不过微哑的声响放的太柔,反而有种触不到底的幽深。

余令侧脸看他,触到他愉悦的深眸:“我信。”

第25章

屋里的木头用的都是上好的紫檀, 金灿灿的日光一晒, 就有淡雅的香味溢出,安神醒脑。

罗汉榻边上有丫头打着薄扇,身上盖着的天蚕丝被衾,恍若温柔的手掌触摸肌肤。

余令朦胧地睁开了眼, 先是看到地上被雕花窗棂分割的光斑, 然后看向了旁边打扇的丫头。

“浮翠?”

“嗳。”

浮翠应了声, 给余令捏了捏被角,“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余令是昨夜送到的沈府,虽然洗浴换衣沈大人都包了,但她跟流丹还是偷摸看了姑娘身上。

除去手腕的划痕,嫩白肌肤上还有不少的吮痕, 沈大人好像就是专门挑着最嫩啃咬,留下一长串的吻痕。

青紫在凹凸的曲线上起伏,就像是在纯白的画卷上作画。

她不知道流丹如何想, 但她看到姑娘身上的痕迹,觉得心疼, 又觉得有种难言的美。

就像是姑娘以前画过的那些画一样。

姑娘的身体美到沈大人不管亲吻哪里, 都不会让人觉得肮脏, 反而觉得那么美好的东西,就该那么珍惜对待。

只是脖颈的掐痕与手腕的伤碍眼到让人觉得难受。

“是之前是梦, 还是现在是梦?”

余令怔怔地看着浮翠,浮翠一如往常,脸上嘴角微微上翘, 圆眼有神,瞧人的时候温柔妥帖。

余令稍微动了动,便知道水月楼的事不是一场梦,她身上没一处不疼。

除了手腕钻心的疼,还有昨日被沈屺春破开流血的某处,疼到极致从骨头冒出的那点欢愉早就散了,只剩下了撕裂的疼痛。

“你怎么在这?”

余令顺着浮翠的手,靠在了软枕上,打量浮翠,“受苦了吗?”

浮翠是她身边的大丫鬟,余家落难,除了余明志斩首,男子充军,女子为妓。

余家签了身契的下人则是归公,等到清算完毕,再卖给其他府邸。

那日在大牢她听了许多污言秽语,也听到了许多女子尖叫,她才知有些禁卒会趁机占入狱女子的便宜。

她没想过跟浮翠还有再见的一天,本以为就算再见也是在地底下。

浮翠因为余令的问话满眼是泪:“姑娘才是受苦了,奴婢跟流丹入狱没多久就被沈大人带到了沈府,奴婢们知道沈大人把奴婢们带出来是为了伺候姑娘,但不知道竟然会等那么久才见到姑娘。”

有些话不必问,她光是看余令消瘦的模样,还有她身上的伤痕,就知道她这些日子不好过。

“沈大人怎么会让姑娘待在那种地方,奴婢跟流丹说了许多次,想去那儿伺候姑娘,沈大人都充耳不闻……”

她和流丹在沈府,沈屺春并没有禁锢她们的自由,她们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她们根本不敢相信,干净高贵如同天边云朵的姑娘会到那种地方去。

在那里的日子对姑娘来说恐怕生不如死。

“没事。”

额前的头发散落在眼前,余令拨开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手顿了顿。

昨日她昏昏沉沉,全身冰冷以为自己终于要解脱了,而沈屺春却出现握住了她的手。

虽然神志不算清醒,但她能感觉到沈屺春的兴奋。

他舔舐她的伤口,吮吸她的血液,最后还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急促的喘息,把沾着他□□的血擦在了她的脸上。

想到那个地方的血沾在脸上,余令涌起一阵恶心,不过恶心来的快,去的也快。

好像再恶心的事只要是沈屺春做的,那就是正常不过的事。

“奴婢帮姑娘梳发。”

见余令摸着发丝发怔,浮翠心疼地说道,去桌前取了象牙梳,“奴婢好久没给姑娘梳发了,以前都是奴婢给姑娘梳了头发,姑娘才会入睡。”

余令没拒绝,在床上坐直:“这里是沈府?”

浮翠点头:“昨夜入了夜,沈大人把姑娘带了过来。”

她的记忆到她划开了画像发现暗门就没了,可能那之后沈屺春把她从水月楼带了出来。

梳子触碰发丝发出沙沙的声响。

余令腰肢微微弯起,发丝倾泻身边,浮翠拿着梳子每一次都从头皮梳到了尾。

一切一如曾经。

在水月楼的时候就是在梦里,她都不敢去想在余府的曾经,生怕梦境太美好,醒来承受不住她不再是余府的大小姐。

可能是恐慌的太久,此时就是曾经的大丫头为她梳头,也激不起她任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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