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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讨美人欢(37)

“不过我也明了你的舍不得,男人总贪恋女人的第一次。”

沈屺春本要关门,听到秋娘的话顿了顿。

秋娘朝他抛了个媚眼:“之前我就觉得她像没破瓜,后头试探了她身旁的丫头两句……”

秋娘目光向下,不是没见过他威武雄壮的模样,“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是你在玩什么计谋,还是你对着人就不行?”

门在眼前不到半米的地方重重关住,秋娘笑了笑,越发想沈屺春可能是后头那种原因。

隔绝了旁人,沈屺春瞧着怀里的双眸紧闭的余令,把人放在了她榻上,取了帕子给她擦拭脏污。

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在泥土里挣扎,到处都会黑灰泥土。

取了温水把人从头到尾擦拭干净,沈屺春拿着帕子轻柔的给余令擦拭发丝,瞧见掉一根头发手就更柔一些,彻底擦干,不忘把掉落的头发汇聚一起裹好。

收拾好了一切,沈屺春没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抱着余令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他既然说要把余令送到谢沣那儿,自然不能出尔反尔,就算余令出了岔子,没有按着计划跟谢沣离开,他也会顺着原本的计划把人送出水月楼。

沈屺春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余令脸上轻触,忍不住俯身盖上了她的唇,舌尖挑开唇瓣,嘴唇相碰辗转吮吸。

直到把余令的唇亲到了殷红,沈屺春在不舍地抬起了头。

马车停的地方是谢沣的外宅,守门的家丁瞧着沈屺春的马车想拦不敢拦:“来的是哪位爷,我家主子是谢家二公子。”

“我与谢兄是至交好友。”

沈屺春抱着人从车中出来,淡笑说道,“知道他对水月楼的昙月姑娘朝思暮想,我特意把人给他送了过来。”

家丁瞧着沈屺春面生,不是来过这宅子的公子之一。

不过觉得面生,沈屺春这气势他也不敢拦人。

家丁把门打开:“我家主子不在这处,公子好意,可要奴才去谢府知会主子。”

“不必,他今日有事,明日过来。”

夜风微凉,感觉余令往他怀里紧缩,沈屺春含笑低眸,“可有空屋能让我放人?”

“有有有,宅子里的空厢房多着呢,都是打扫好的。”

谢沣常常夜宿此地,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常来暂住,为了以防万一,厢房他们这些下人都是时常打扫。

家丁瞧不见余令的脸,但看着她颈上的白腻肌肤,把沈屺春带到了最好的厢房。

沈屺春赏了他一角银子:“她睡深了,你们夜里勿扰她,五更天过了再给她送食。”

话都吩咐好了,只是沈屺春把人放在榻上,瞧着余令的睡颜怎么看怎么舍不得,见她在床榻上缩成了一团,忍不住俯身上去继续给她传递温暖。

外头的家丁瞪着眼等了半晌,看着夜色越来越晚,风越来越大,沈屺春没丝毫出来的迹象,有些心疼自家主子,说是给他主子送人,现在看来不过是借个地度春宵。

第19章

“你是谁?”

余令醒来的时候,没见到一如往常的水红帐幔,恍惚了半晌,刚出门就见着了一个陌生面孔凑在门前往里望。

正面瞧见余令,偷窥的姑娘愣了一下,盯着她的脸:“该我问你是谁才对。”

外头的院子不大,修葺的还算规整,跟水月楼透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是哪?”

嘴里还隐隐作疼,舔舐到伤痕证明她昨夜不是在做梦。

她以为她凭借自己能逃出水月楼,谁想到却闯了水月楼的死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还记得昨夜沈屺春突然出现迷晕了她。

“这里当然是公子的宅邸。”

“你家公子是谁?”余令看向神情不善的尖脸姑娘,莫名的她觉得她说的公子不会是沈屺春。

“当然是谢家,谢二公子。”

“谢沣?”

“你好大的胆子,直呼公子的名讳。”明莺跺了跺脚,看着余令十分不顺眼,这是谢沣的外宅,他除了偶尔夜宿在这,自然也娇养了几个佳人。

现在突然多了一个旁人送的余令来跟她争食,明莺能看的顺眼就怪了。

“听说你是水月楼的姑娘,叫昙月?”

明莺上下打量余令,“脏地方出来的女人,果真没什么规矩。”

余令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巷弄到了谢沣的私宅,不过能造成这个移动的,除了沈屺春不会有旁人。

昨夜她迷糊中,听到沈屺春说她本来打算放她跟谢沣走,难不成现在这状况,就是他在达成他说的话?

她才不信沈屺春有那么好的心。

他那么做,恐怕是想抓谢家人的把柄,她始终还是连累了旁人。

谢沣以为沈屺春没有注目水月楼,实际上他早就洞悉了一切,现在想来他应该刻意制造了陷阱,让谢沣觉得自己能轻易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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