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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贱”样儿(63)

“倩,对不起,请原谅我——倩?瑶倩?”段鐾剡连声问道。

“我在,在听——”司瑶倩呜咽着说。

“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我是认真的,你,懂我吗?”段鐾剡说着,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阵刺痛。

“我,我知道——刻,你,你回来吧,好吗?”司瑶倩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出声音来。

“我——我会回到你身边的——你等着我,好么?”段鐾剡温柔地说,满心都是对司瑶倩的爱意。

“恩,我,我等着你——等着你——”司瑶倩哭泣着承诺着,心底里却有一阵惶恐,她真能等到他回来吗?

“等着我,瑶倩,等着我——你记住,不管怎样,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段鐾剡说着,将电话筒贴在自己的侧脸,他的眼睛里一片濡湿。

“我记住了,你不许忘了我,我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一起吃饭——”司瑶倩在电话抽泣着,紧紧抱着沙发垫,就好象抱着段鐾剡一样。

“好的,你等着我吃饭——”段鐾剡低声应着,“你现在去睡觉吧,恩?己经很晚了——”

"我想听你多说点话——”司瑶倩说着,不肯放下电话。

“傻瓜,等我回家咱们就可以多说话了,你赶紧睡觉,不然明天我回去就该看见一只大熊猫了——”段鐾刻微笑道。

“是吗,你嫌我丑吗?”司瑶倩抹去眼泪,嘟起嘴。

“是的——我的丑小鸭——可是,我最爱丑小鸭,怎么办呢——”段鐾剡低声说。

司瑶倩在电话这头含着眼泪微笑。

不管他是不是王子,他都是她最爱的男人。

明天他就会回来,许多问题,也许他们可以一起去努力,一起去面对,不是吗?

夜很长,却也很短,相爱中的两个人窃窃低语,谈着将来两人在一起的遥远规划,谁也舍不得睡,直到睡意向他们袭来……

天亮了。

阳光让段鐾剡惊醒了过来,他从柔软的大床上一跃而起,发觉屋内己是一片明亮。

早晨的阳光有点刺眼,尽管房间里有着厚厚的窗帘。

侍卫们早己经等候在房外,训练有素,颇有效率。

见段鐾剡醒来,仆人们鱼贯而进,开始伺候段鐾剡洗漱,但段鐾剡却面色严峻地推开了要近前的侍卫。

“是谁?是谁拿走了我的手机还有钱包?”段鐾剡逼视着面前的侍卫。他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和装着证件的钱包不翼而飞。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说啊!”段鐾剡突然提高了声调,他紧抓住床单的手,指关节发白,是他的疏忽,他不应该就这么睡着的——

侍卫们都被厉色发怒的段鐾剡吓了一大跳,王储离家出走一段时间,连脾气都变暴躁了,以前的王储有多温顺,现在怎么都变了个人似的。

一名随身侍卫正要上前答话,房门口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是我叫他们拿走的——”

“苏丹王——”所有的人都向那人行礼,苏丹王段嚣撷走了进来,挥挥手,让屋内的人都退下。

“为什么?父王?为什么?!”段鐾剡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也知道为什么,鐾剡,前阵子我也看了中国的电视了——你的事情我都很清楚——你现在要

明白的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再去强求,对人对己都是投有好处的——”

“我不管这些,请把我的证件和我的电话给我,父亲!”段鐾剡望着父亲要求道。

“还给你?给你好让你再次逃亡,和个异国的平民女子在一起吗?”段幕撷冷冷道,“你说,我可能会再犯如此的错误吗?"

昨晚段鐾剡的一举一动早有人向他汇报过了,他要防范于未然。

“父亲,我,我求您,她,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段鐾剡.恳切地求着父亲。

“很重要?有你的王位重要吗?有你的父母重要吗?”段柔撷问着段鐾剡。

段鐾剡低着头,他沉默半晌,而后抬起头来,望着父亲说道:“父亲,不要拿王位来压制我,你也知道我对王位一向没有兴趣——我很关心您和母亲,但是我爱那个女人——我不能离开她,我答应过她要回去见她的——”

“你——”段柔撷脸上青筋暴露,直气得打颤,“你鬼迷了心窍了?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忘了,你还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吗?!"

“原谅我,父亲——我想和静瓷解除婚约,我也打算将未来的王位让出——”段鐾剡低声但语气坚决。

迟迟没有父亲的回应,段鐾剡抬起头来,却看见父亲段柔撷手捂着胸口,全身发颤,面色灰白一个字也说不来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父王——”段鐾剡急切的呼喊着父亲。

闻讯而来的侍卫与仆人蜂拥而进,见状乱成了一团。

“苏丹王心脏病发作了——!!"“快,快请医生——”

整座小楼里一片慌乱。

司瑶倩戴着眼镜磨蹭到下午才去上班,希望有色的眼镜能遮掩住她红肿的眼睛。

世间所有的爱情居然都长着一样的面目,一半儿是苦难,一半儿是幸福。

但不管感情的前途有多渺茫,她的生活总要继续下去。谁也不能取代你自己活着,日子总要半死不活地过下去。

司瑶倩晃着进了办公室的楼道,却见所有的人都拿着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眼里有同情,有猜测,更有着怜悯。

司瑶倩的心咯瞪一下,并不理会,只是快步地走到办公室。

但还没等司瑶倩进门,普洱己经拿着一本杂志冲到门口,拦下司瑶倩喊着:“瑶倩姐,快,快看今天的新闻杂志!

一向迷糊爱开玩笑的普洱一改往常嬉笑的模样,异常严肃认真地将一本杂志递到司瑶倩的面前

司瑶倩摘下眼镜,拿过杂志,目光一扫之下,脸色大变。

杂志上报道:苏丹王段柔撷因病结束在中国的访问,提前回国。王储段鐾剡己于今天上午+一时搭乘专机护送苏丹王返国。

报纸还用醒目的篇幅报道了王储段鐾剡的简介,段鐾剡毕业于国际名牌大学,深得其国百姓的爱戴,是王位的继承人。

报道上还说,王储段鐾剡一直在世界各国游历,同时还有美貌未婚妻宋静瓷陪伴。

杂志还配了彩色照片,照片上的段鐾剡英俊高贵,气宇非凡,而宋静瓷一头长发,气质典雅,被传媒称誉为是和王储最登对的“未来王妃”。

普洱看着杂志,疑惑地问着司瑶倩,“瑶倩姐,这个王储段鐾剡,是我们认识的段鐾剡吗?"

明娜和马筱婷用眼神制止普洱继续发问,望向司瑶倩的目光己满是同情与冷借。

司瑶倩拿着杂志,上面的俊男美女并不能刺激她,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离开她了!他离开她了!——”

司瑶倩将杂志往昔洱的手里一塞,转身飞奔出去——不,她不能让他离开,不能!

他说过的,晚上他还回来和她一起吃饭!他,他不守诺言!

司瑶倩犹如发了疯般,打了个车就来到了国宾馆附近,她知道很多元首就下榻在这里。

但国宾馆元首楼附近戒备森严,司瑶倩根本就不能近前。

出租车只能在国宾馆的附近转圈,司瑶倩将身子探出车窗外,透过模糊的泪眼遥望着国宾馆。

即使知道段鐾剡早己经离开了,但司瑶倩却还是来到了这里,期望能出现奇迹,让她可以再见到段鐾剡。

但,不可能了,司瑶倩感觉到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悲痛。

他和她,生来就有区别的,一个在云端,一个在尘埃。

她,只能这样眼睁睁地任由他离去,原来,他从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他是属于自己的世界的——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不属于她。

出租车司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满脸泪痕的司瑶倩,说:“姑娘,咱平头百姓是进不去这皇家大院的——咱们待太久,还会被人怀疑是不法分子——咱们走吧——”

司瑶倩木然,任由年长善良的出租车司机载着她离开了国宾馆。

出租车在路上飞驰着,这一路上,司瑶倩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

假如知道她将段鐾剡赶出门的那一天,是他们缘分终止的那一天,她是怎么也不会狠心将他拒之门外的。

她爱他,甚过爱自己的生命。她知道他也是爱她的,而她,却亲手扼杀了自己的爱情,亲手扼杀了他和她美好的过去与未来……

远远地,出租车又来到了那座熟悉的高架桥,司瑶倩让司机把车停下,然后下了车,抬起泪眼凝

望着夜幕中的那幅广告牌。

她记得,段鐾剡为了她,整整画了那么久的广告,风吹日晒,甚至连台风天气也在坚持;她记得,台风那天夜里,她以为他从脚手架上摔下,发了疯一样地冲到这里找他……

段鐾剡宽厚的怀抱,温柔的话语,深情的眼神,还有他身上温暖的让她安心的气息,仿佛还围绕着她,但她,却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段鐾剡,就这么从司瑶倩的生命中消失了……

“房东——我可明般进来吗?"

“李安是谁?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房东,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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