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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贱”样儿(49)

“真的吗?!”段鐾剡问着司瑶倩,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难以置信与惊喜。

司瑶倩红着脸,跺了跺脚,“你还不赶快躺到裕缸里去?"

段鐾剡躺在水温正合适的裕缸里。

司瑶倩全身向前弯曲,往段鐾剡身上倒了点香薰按摩油,然后用力地按压着段鐾剡的肩膀。

段鐾剡的肩膀己经僵硬了,被司瑶倩这么一按,觉得有说不出的舒服与放松。

司瑶倩见段鐾剡闭着双眼,眉心之间有着浓浓的疲惫,她伸出手,细心地为段鐾剡清理着头发上的泡牙未。

司瑶倩纤长的手指划过段鐾剡眉骨,她的手指带来了他所熟悉的温暖,这些轻柔的触碰唤醒了正惬意得要睡着的段鐾剡。

司瑶倩清理段鐾剡头发时留下的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手指温柔地扫过他的后脖颈时,段鐾剡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

都刺激着段鐾剡敏锐的神经。

司瑶倩只是一个梦,还是他的幻影?

但落在他身上的爱抚那么真实,感觉那么好,那么……舒服,就像现在司瑶倩柔软的手在他的肩和锁骨上的舞蹈,它爱抚着他每一寸因为这种强烈的感情甚至变得发疼的肌肤。

段鐾剡伸出手,握住了司瑶倩的手。

他低声说:“你去休息吧,别管我了。我随便洗洗就好了。

“牙受关系,我不困——我再帮你按按。”司瑶倩一心要表示着自己的诚意。她将手从段鐾剡的手里抽出,沿着他的脚趾经脚踩、小腿、大腿往上揉擦。

司瑶倩尽心尽责反复搓擦着。这是她表达自己对他的关心与感谢之情的唯一方式。

可,渐渐地段鐾剡的呼吸急促,一张俊脸开始红了。

他连忙按住司瑶倩的手,挪动着身体,几乎是咬牙说:“房东,不用按摩了——”他说话的声音压抑得很怪。

司瑶倩抬起眼,说:“为什么?"

像是回答她天真的问话一般,原本在水中覆盖在段鐾剡下身的毛巾因主人的挪动,而被转移了位而毛巾下的某一个部位,己经开始顽强地硬挺起来了。

然后就是,一柱擎天。

司瑶倩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再看,她连忙站起来,逃跑了出去,连那瓶香薰按摩油都顾不上拿.裕室里的段鐾剡先是诅咒了自己一下,然后望着司瑶情的背影在微笑。

下午,段鐾剡出门去了有一段时间,满心害羞的司瑶倩才陡然想起,这两天天气预报说,又有台风要肆虐这个城市。

司瑶倩连忙打开电视,天气预报里的播音员正在预报今天台风“莫莫”下午可能会登陆这个城市,台风登陆时最高风力将达到十级。

司瑶情奔到窗前一看,外面天很暗,己经开始下起了暴雨。

司瑶倩的心一个咯瞪,她下意识地冲到电话边,想给段鐾剡打电话,刚拿起电话,突然想起段鐾剡是不用移动电话的。

电视上的画面转切到台风来临时的现场。

一个穿着雨衣带着雨帽的记者在茫茫雨雾中,踩在齐膝盖深的水里,声音急切地报道:“观众朋友们,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贸易中心北的高架桥。大家看我身后,由于台风带来的雨势风势过大,现在桥这头己经开始有积水了,请各机动车绕道而行……”

电视台记者正在紧张的播报,旁边的群众却突然都仰起了头,望着半空中惊叹!

有突发情况!

电视台的摄像连忙也把镜头对准了半空中的一个广告牌,那里有几个人正站在临时支起的高高脚

手架上给广告牌蒙上一层贴膜。

镜头移近了,记者的配音响起:“观众朋友们,由于台风很快就要登陆,画面上的这几位工人师傅是为新画的广告牌盖上幕布,不过现在高空作业,实在是太危险了——”

来一个镜头特写:一个英俊的男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将贴膜小心地覆盖在才画好不久的广告牌上。

记者一脸痴迷:“好帅的男人哦。”两眼直冒红心。

而电视机前的司瑶倩心一下子揪紧了,那个英俊男人似乎是——段鐾剡.

段鐾剡正在脚手架上忙碌,台风风力太大,刮得他差点站不住脚。暴雨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脸上,让他差点睁不开眼。

台风来临实在出乎他的意外,面对广告牌商家期恃与乞求的目光,段鐾剡一咬牙,硬是带着几个不怕死的工人兄弟爬上了高高的铁架,为广告牌遮挡风雨。

不过,由于台风前的风雨很大,原先预备好的幕布都派不上用场,段鐾剡只能用塑料贴膜将广告牌上的油彩蒙上,否则最近一段时间的忙活都白费了。

但贴膜是个细致活,他得赶在台风登陆之前带领工人们将这些贴膜贴好。

电视台记者刚报道到这里,就听见周围围观群众一阵惊呼,原来风雨过强,竟然把广告牌周围的临时搭建的脚手架吹得是摇摇欲坠。

距离太远,听不见脚手架的断裂声音,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那脚手架越来越倾斜,越来越摇晃。

终于,空中里“哗啦”一声,整个脚手架分崩离析,轰然倒塌。

脚手架上的人也随空飘落!

“段鐾剡!”司瑶倩尖叫一声,站了起来,颤抖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36原来,我爱你(2)

狂风暴雨中,司瑶倩站在路口拦车。

台风来临时期,路上己经投有了行人,出租车也很稀少。

司瑶倩的全身己经被淋湿,却依榭斓执地站在路边齐小腿深的积水中打着车。

狂风快要将司瑶倩单薄纤弱的身子刮跑,如注的倾盆大雨浇得她都睁不开眼,出租车也杳无影踪,但司瑶倩却打定主意,没有车,她走也要走到贸易中心北的高架桥!

因为,段鐾剡在那里!

也不知段鐾剡现在怎么样了,对段鐾剡的安危忧心忡忡,让司瑶倩心乱如麻。

司瑶倩孤单地站在风雨中,接受着台风的肆虐,她的视野模糊,水在她的脸上纵横,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段鐾剡,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她害了他,司瑶倩在黑暗中硬咽抽泣着不成声。

人这种动物真的很奇怪,在身边的不好好去珍惜,总是要失去了才去后悔。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真贱!

司瑶倩边哭边伸出手招着出租车,想!!不想!!!

她需要他,有了他,她不再孤单,她怕来不及赶到现场,她不想段鐾剡发生意外,不想,不不再痛苦,不再颓废。

他不能离开她,因为,因为,她爱他啊——

她爱他?!

司瑶倩在黑夜里差点被自己突然闪现的念头绊了一跤!

司瑶倩站稳了身子,眼下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探讨她爱不爱段鐾剡的问题,无边无际的忧虑与心痛己经快要击溃她的神智了。

还是没有车来,司瑶倩无助地站在冰凉的水中,咬着牙准备一个人穿越这无边的黑暗,她要走着去见段鐾刻,她不能扔下他一个人,不管他是死是活。

远处,有车灯在闪烁,有人在朝她按喇叭。一辆小破车朝司瑶倩漫漫开近。

杨少保大力摇下车窗,对着司瑶倩大喊,“快上车!"

司瑶倩扶着一股强劲的风上了杨少保的车,让杨少保猛打了个喷嚏。司瑶倩己经全身湿透。

司瑶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与泪水,问着杨少保:“杨少保,你怎么出来了?"

杨少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台风天气,到处是积水,他的破车底盘又矮,要非常小心,免得他的第二小老婆“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少保泪满襟。"

杨少保边开着车,边回答司瑶倩:“怎么能不出来,我刚在电视上看见段鐾剡了!"

“你,你也看见了?”司瑶倩有点呜咽地说。

杨少保指指驾驶台面,说:“那里有纸巾,你先别哭,免得我开车不专心——”他最害怕女人哭泣了,这会让他手足无措。

司瑶倩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水,雨水是擦干了,但泪水却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流下,擦也擦不干。

“杨,杨少保,杨大哥,你说,你说段鐾剡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司瑶倩呜咽着问杨少保。

杨少保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司瑶倩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他的笑才真的比哭还难看,

“我说妹子,你这不是诅咒人家吗?"

司瑶倩用手掩住脸,眼泪不停地从她的指缝中渗出。

杨少保摇摇头,说:“你看你,还说跟段鐾剡受什么呢,那干吗为他哭成这样?!"

司瑶倩哭得不能自制。半晌,她问着杨少保:“杨少保,你说我是不是对段鐾剡太冷血无情了?"

“恩,对——哦,不,只能是你比较有个性,太过于保护自己了——”杨少保安慰着司瑶倩。

“不过,要是这次段鐾剡好好的,你可别又折磨他了,这小子,还是很不错的人的,这样的好男人,不好好抓在手上你还等什么?”杨少保又语重心长地教导着司瑶倩。

司瑶倩这次倒是顺从地抹抹眼泪,点了点头。

杨少保边开着车,一边在想,若是他也像段鐾剡掉下脚手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为他哭?他的林丽珠啊,此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杨少保原本麻木不仁的心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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