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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贱”样儿(48)

说着,段鐾剡站起身,离开了司瑶倩的身边。

再恃下去,他怕自己又要按捺不住对她的渴望而亲近她,渴求她了。他己经吓坏她一次了,决不能再来一次。

司瑶倩拿着钱的手僵着,她瞬愣望着段鐾剡的背影,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沉甸甸的救急钱,一时间心绪纷乱。

司瑶倩.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段鐾剡给她的钱来路不正。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哪里去筹借这么多钱的?

据司瑶倩所知的可靠梢息,段鐾剡在这个城市是没有什么朋友的。

司瑶倩冥思苦想,突然灵至心窍。

她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万一炒股失败她就去当酒店当小姐,现在段鐾剡帮了她的忙,让她不用去过那悲惨的天涯歌女的生活,不过,问题是,她不当小姐了,可段鐾剡,他呢?!

段鐾剡不会为了她,而去当了牛郎吧?!

司瑶倩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仔细观察着段鐾剡的一举一动,越发觉得段鐾剡形迹可疑。

首先段鐾剡每天除了上班的时间外,其余时间都不见踪影,最可疑的是他晚上经常夜不归宿,这个死男人,是陪哪个富婆去共度春宵了吧?!

而且,而且,这段时间段鐾剡总是没精打采的,一副好象被淘空了的样子!

他是体力透支了吗从段鐾剡有点青白的面色就可以一窥边角了。

一旦确定段鐾剡真的出去卖身了,司瑶倩顿觉自己罪孽深重。

都是她惹的祸,一个伟大祖国大好青年的清白就这样生生毁在她手上了.

司瑶倩偷眼瞧着正在大口吃饭的段鐾剡,她的目光从段鐾剡那张英俊的脸上溜到他因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段鐾剡连吃饭的动作都很性感。

司瑶倩看着段鐾剡微微敞开的领口,他强壮结实的胸肌上有着汗珠,司瑶倩有点看痴迷了。她突

然想起段鐾剡和她在床上时的热情与狂野,一张俏脸忍不住通红。

假如段鐾剡真的当了牛郎,那他的艺名是什么?一夜七次郎?还是一夜n次郎?!

司瑶倩想着,脸色更红,连声在心里暗呸自己真是色迷迷。

她将桌子上的菜推到段鐾剡的面前,然后又给他盛了一碗汤,踌躇半天,才张口问他:“段鐾剡,你吃完饭又要出去吗?"

段鐾剡点点头,低声应了一声,他匆匆吃完晚饭,将碗筷一搁,然后说:“房东,我要出去一下。"

他又要出去。司瑶倩靠在椅背上,好整脚服地看着段鐾剡。

段鐾剡看着司瑶倩睁大眼睛迷惑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晚上,晚上你锁好门,我,我可能不回来睡了。"

说着,段鐾剡到裕室里冲了个凉水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段鐾剡穿着简单的蓝色圆领衫,暗色长裤,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地出门去了。

司瑶倩伏在窗台上,看着段鐾剡顺长挺拔的身影在楼下消失,她站在窗户克制住了想要下楼跟踪他的强烈冲动。

她不是视为他为自己的房客么?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竟然会像被猫爪挠过一样,隐隐地作痛呢个!

段鐾剡一夜未归,司瑶倩一夜未睡。

天亮了,司瑶倩顶着黑眼圈神情倦怠地出门上班,在楼梯口遇见拎着两根油条的杨少保。

司瑶情勉强咧着嘴朝杨少保笑笑,杨少保嫌恶地摇摇头,“不想笑就别笑嘛,你真是笑比哭还难看。

司瑶倩返身关门,不说话。杨少保察言观色,“喂,司瑶倩,你家男人呢?"

“杨少保,你可别胡说八道,什么我家男人——”司瑶倩有点脸红。

“啧啧,你当我杨少保是瞎子啊,段鐾剡看你的眼神,和你看段鐾剡的眼神,简直是如出一辙——含情脉脉腻死个人了!你们不是在谈恋爱是什么?!

司瑶倩低垂下眼帘不说话。

杨少保又说:“好好珍惜吧,司瑶倩。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赶紧把他卯住哟。我是看出来了,小段这人真比那个姓徐的强太多了.”说着嘿嘿笑着进屋去了。

司瑶倩默然半晌,悄然地叹了一口气。

这天上班司瑶倩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时间,她茫然地走出大楼,坐上了公交车。她的满脑子里,闪现的竟然都是段鐾剡的影子。

恍惚中司瑶倩竟然坐错了公车的路线。

公交车朝着司瑶倩所不熟悉的方向驶去。

司瑶倩先是有点诧异,不过还是静下心来,坐错车就坐错车了吧,大不了到了终点再坐回来就是了。

反正,段鐾剡不会回来吃晚饭,他打过电话给她,今晚他又要通宵。

公交车爬上贸易中心北的一座高架桥,正是华灯初上时。

坐在窗口位置的司瑶倩百无聊赖地望向车窗外,突然一下,她张着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只见路东高高地竖立起一块巨大无比的广告牌,是某某牛奶的长幅广告。

广告牌是新画的,广告上有一个几层楼高的硕大牛奶杯,背靠着牛奶杯画的是一个运动员,边上的广告语是:我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让司瑶倩触目惊心的是那牛奶杯上竟醒目地悬挂着一个人。

那人不知是在修理灯还是在干吗,总之,他一个人高高地悬挂在半空中,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

就像夜空上的一只鹰,悬浮在空中。

他的身体倾斜着紧紧地贴在广告牌上的牛奶杯,下面和四周是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只有他斜斜的

身影笼罩在广告牌顶投射的灯光下,在夜色中异常醒目。

坐公交车的乘客纷纷惊叹这个人的胆大,因为这个广告牌太巨大了,广告的高炮钢结构立柱就高达25一30米,从那人的角度往下看,脚下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万丈深渊!

“呀,那广告牌画好啦?还挺漂亮的。”

“是呀,这几天我就看着那绘画师傅一直在画,通宵达旦的,速度还真快!

车上的乘客都在议论纷纷,啧啧称奇,只有司瑶情一人面色苍白,她将头使劲探出车窗外,仰望

着那广告牌上的人。后面有个乘客好心地拉着她的衣角说:“姑娘,你小心些,都快栽出车窗去啦。”

但司瑶倩置若冈闻,半晌她才如梦初醒,她转回头,大声恳求着公交车司机:“师傅,请您靠边停一下好吗,我要下车!我想下车!

她的声音里竟然有点硬咽。

“对不起姑娘,车要靠站了才能停的——”

司瑶倩手扶着车的玻璃窗,向外使劲睁着眼,望着那个耸天入地的广告牌,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惟恐错过那个悬挂在半空中的身影。

蓝色上衣、暗色裤子,那是她曾为他洗过的衣服!闭上眼,用脚指头感应,她都能感应到是他!

段鐾剡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家进门。

他悄悄地摄手摄脚开了门,惟恐惊醒还在清晨睡梦中的司瑶倩。

但当段鐾剡进了客厅一看,司瑶倩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她的眼眶有点红肿,估计她也是一夜未眠。

司瑶倩看着段鐾剡,面色平静地问他:“你上哪儿了?怎么也不回来?"

“哦,我——我帮朋友干点活去了,所叫受回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也不多睡一会儿——”段鐾剡有点心虚地回答司瑶倩的话。

司瑶倩没有说话,只是拿大眼深深看着段鐾剡。

段鐾剡避开司瑶倩探究他的眼神,拿了自己的衣服想去洗澡,他要抓紧时间睡一觉。

虽然今天是周末,他空航的工作有休息,但他却不能歇着,下午他还要赶工,他要把手头的活彻底给干完。

连日来没日没夜的辛苦与疲倦让段鐾剡有点恍惚,他站在裕室里,用手接了水龙头的凉水,拨在自己脸上,想让自己清醒点。

段鐾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高空的狂风刮得乱蓬蓬的头发都打结了,胡子拉茬,被太阳晒得有

点脱皮的脸上有着红痕。镜子中的他就像个通缉犯。

段鐾剡对着镜子中狼狈退遏的自己笑笑,快速地脱去身上的衣服,站在水龙头底下,开了水蓬头,洗着凉水澡。

裕室的门却悄然开了,司瑶倩站在门口。

司瑶倩的脸很红,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瓶香薰按摩油。

段鐾剡正在洗头,饱沫从他的头上流下,他眯着眼看着司瑶倩,眼睛里有着讶然,但更多的是欣喜与忐忑。

司瑶倩弯下腰来,故意漠视赤碟的美男给她带来的无形压力。她为段鐾剡往裕缸里放着温水。

两人都不说话,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水流的声音和彼此的呼吸声。水汽氦氢,空气灼热。

正当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时,终于,裕缸里的水放好了。

司瑶倩轻咳一下,指着裕缸对段鐾剡说:“你泡一下澡吧,我,我给你加点香精油,很解乏的。"

段鐾剡望着司瑶倩,压低了嗓音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的声音沙哑,目光灼热。

司瑶倩的脸更红了,她低垂下头没有接段鐾剡的话,却像蚊子一般嚎懦了一句:“我,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司瑶倩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段鐾剡听见了,他以为自己是太疲倦所以竟然也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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