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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267)

果如安容所料的那般,等她一走,沈安芸和沈安姒就吵了起来。

越吵越大声。

“三妹妹,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算计四妹妹,没有算计我吗?”沈安芸冷笑。

她顿了一顿,笑道,“是我愚蠢,被你和二妹妹合伙利用了,还沾沾自喜,给你送了个大把柄,你忘了你在慈云庵是怎么威胁我的了?”

沈安姒和沈安芙站在一旁,手紧紧的捏着。

沈安姒气的要骂,沈安芸压根就没给她机会,她笑的凄怆,“宣平侯府的已经是一团乱麻,搅合的我头晕脑胀,你还一天给我送两封信,威胁我,要帮你回侯府,不帮你,你就要把我举报大夫人的是捅出来,甚至利用春兰来败坏我的名声!”

“当时,我说什么了,空口无凭,没想到你居然有本事拿到我写给周御史的举报信,是我太傻,当初在气头上,受了你和二妹妹的怂恿,真的胆大妄为的去举报大夫人,报了一时怒气,却给你们送了个大把柄!”

沈安芸声声质问。

沈安芙辩驳道,“大姐姐,你怎么胡乱污蔑人,我和三妹妹几时怂恿你去告状了?”

沈安芸气笑了。“所以说我傻,愚蠢的事都是我去做,受益的却是你们。你们说过的话,转头便忘记,但是我还记得,准备陪嫁的时候,我是耍了心眼,多买了两套头饰,五妹妹怂恿四妹妹和她平分。四妹妹宽厚没要,当时出了祖母的屋子。你们两个是怎么说的,没忘记吧?”

“是你们说周御史,说他又弹劾了谁,所有御史大人中。就属他最公正严明,还说有人给他写匿名举报信,他都不会置之不理,会派人去查探是否属实,若不是听了你们这些话,我又怎么会想到举报?”沈安芸冷笑。

沈安芙气的咬牙,“这话是我们说的又怎么样,我们有让你去举报大夫人吗?而且当时……。”

沈安芸神情一松,她要的就是这句话。现在目的达到,她笑着打断沈安芙的话,“当时我怎么了。当时我在气头上!你们不劝我,却说这话,要是你们没存了利用我的心,我会上钩吗?事后想想,我有多后悔,大夫人没了诰命封号。当时三婶儿也没回来,受益的人会是谁。是你娘,我的二婶儿!我真庆幸祖母看穿了二房的居心,宁愿把管家权交给四妹妹,也不交给二婶儿!”

当时是沈安芸先起了心,引了她们迂回的提举报的事,她假装上钩,让她们偷着乐。

这样危险的事,她不可能不留两个心眼,这不就用到了?

想害她一个人被大夫人记恨,不如一起来吧!

举报是可恨,可是引她上钩的人更该杀。

她到底出嫁了,是宣平侯府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被休回门,侯府就拿她没辄。

她不怕大夫人,却见不得她们两个活的恣意。

想借大夫人的手铲除她,还不知道大夫人先铲除谁呢!

沈安芸说完,又把矛头直指沈安姒,“我的好三妹妹,在慈云庵,你就拿我举报大夫人的事要挟我,当时你应该还不知道四妹妹手里有信件吧,我一句空口无凭打发了你,还让慈云庵的师太刁难你,没想到你回来就算计我,我没想到四妹妹会那么聪明,会防备一手,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一再算计我,我却被蒙在鼓里,指不定被害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我为何死的。”

沈安芸说着说着就笑了,“在侯府,只有四妹妹最念旧情,她对我那么生气,明知道那封信能要了我的命,却顾念我出嫁在即,压了下来,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偷了去。”

沈安姒气的咬牙,她冷笑道,“你说的再多有什么用,那封举报信是你亲笔所写,是罪证确凿,大夫人不会饶了你的,别以为你出嫁了,就能高枕无忧!”

沈安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真正高枕无忧的是三妹妹你才是,把大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看你迟早想挑拨她害死四妹妹,然后跟老太太举报吧,到时候大夫人被休,被毒死,二姨娘再被扶正,你可真就皆大欢喜了!就怕你是痴心妄想!”

沈安芸冷笑好几声。

沈安姒气的想打人,沈安芸懒的理会她,转身便走。

结果沈安芙轻轻一勾脚,沈安芸不小心,摔了一跤,四仰八叉的。

“你……!”沈安芸气的咬牙。

话还没说完,沈安芸脸色就极其难看了起来。

“我的肚子,好,好疼!”她捂着肚子揪疼成一团。

沈安芙故作惊吓的看着沈安芸,就是不扶她,嘴上的关心却是一句不少,“大姐姐,你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摔了?”

远处,凉亭子那里,安容好整以暇的喝着茶。

芍药站在一旁捂嘴笑,“都是火爆脾气,有仇当场就报,大姑奶奶惨了。”

芍药话才说完,就有丫鬟惊恐道,“血,有血!来人啊,请大夫!”

安容端茶的手顿住,眉头一动,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会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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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怀孕

等安容跑过去时,已经有丫鬟过来将沈安芸扶着走了。

沈安芙站在那里,看着沈安芸留在地上的血,声音有些飘弱,“大姐姐她,不会是怀了身孕吧?”

沈安姒笑了,眸底尽是幸灾乐祸,她望着沈安芙的脚,打趣了一句,“往后,我可是不敢惹二姐姐你了。”

轻轻一勾脚,指不定孩子就没了。

在内院,有孩子才能长久,府里那些没孩子的姨娘,哪个过的好?

沈安芙扭帕子,她伸脚摔了沈安芸的事瞒不过沈安姒。

不过她不担心,她不敢泄密。

两人追着沈安芸走了。

安容在后面一点儿。

等她们走后,假山处,出来两个人。

正是大夫人和她的贴身丫鬟。

大夫人的脸色极难看,涂着丹寇的指甲掐进假山里,丫鬟想提醒不敢提醒。

指甲断了。

丫鬟转了话题道,“原以为举报是大姑娘一个人的事,没想到是二姑娘和三姑娘暗地里怂恿的,她还想借夫人你的手,除掉大姑娘和四姑娘,好深的心机。”

还有方才二姑娘随随便便一脚,大姑奶奶就流血叫疼了,若说那是葵水,说出去谁信?

大夫人手狠狠的用力,嘴角的笑残忍嗜血。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顺风顺水,原以为害她的是安容,是她闷不吭声的害了她。

没想到。她才是最乖顺的那个。

是府里那些心比天高的庶女在折腾,还有二房母女,还想多留她们活几年。没想到不怕死的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大夫人去了松鹤院。

屋内,刘大太太和赵大太太正陪老太太说话,正有说有笑呢。

外面丫鬟来报,“不好了,大姑奶奶出事了。”

老太太当时眉头就冷了下去,再一听,沈安芸摔跤。下体流血。

老太太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赶紧吩咐丫鬟道,“快叫人请大夫来。让药方先煎一副安胎药给她服下再说,要快!”

不管老太太有多不满沈安芸,可沈安芸毕竟已经是侯府出嫁的女儿。

若是在回门的时候有个万一,侯府没法跟宣平侯府交代。

最重要的是。今儿才是初二啊,就在侯府闹出了人命,可不是什么好事。

松鹤院偏屋乱成一团。

药方里有好几张保胎的药方,得了吩咐,赶紧配了一副药来,安容怕有事,先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事才让丫鬟去煎药。

等沈安芸喝下药,大夫才赶来。

彼时沈安芸脸色苍白一片。

大姨娘也来了,她最焦急,“大夫。孩子可保的住?”

大夫神情有些难看,道,“宣平侯世子夫人这些日子焦虑不安,原就有些动胎气,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若不是及时服下安胎药。只怕孩子早没了,接下来一个月必须卧床修养。稍有不慎,纵使医术再高,也保不住孩子的命。”

沈安芸躺在大迎枕上,手抚着小肚子,眼角有泪。

差一点点,她的孩子就没了。

想到方才她的惊恐,沈安芸眸底就迸发出冰冷之色,“二妹妹,你为何用脚拦我!”

老太太眉头一沉。

大夫嘴角抽了抽,他最怕的就是出诊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赶紧出去写药方。

沈安芙轻咬唇瓣,一脸无辜,“大姐姐,你自己踩了裙摆摔倒,怎么能怨我,三妹妹,当时我就站在你身边,你瞧见我害大姐姐摔跤了?”

沈安姒摇头,“大姐姐,我们都知道你受了惊吓,险些没了孩子,可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污蔑人呢,而且,你都怀了身孕,你怎么不在宣平侯府修养?”

沈安芸被的哑然,她不知道自己有身孕。

她的葵水是有些日子没来,世子爷也日日宿在她屋内,可是除了梅林那一次,世子压根就没给她怀孕的机会。

几乎都是让她用嘴帮他泻火,要么就是服用避子药。

她知道避子药要及时服用才有效,每日一碗,她从没少喝过一回啊。

可是方才,大夫都没说避子药的事。

沈安芸让丫鬟将大夫找来,问道,“我喝了避子药,怎么还会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