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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83)

“先报警。”魏秋岁道,“无论如何,这个女孩不能这么待在家里。她的父亲也有问题,并不像邻居口中的样子,说不定对女孩还有长期的虐待和……”

魏秋岁刚要说话,两人都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不约而同地住了嘴。余非和魏秋岁在角落之中屏住呼吸,就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咳,接着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魏秋岁对着余非使了个眼色,两人冲出了楼道,一左一右架住了正在开门的男人。

“你们干什么!!”男人立刻喊了起来,“放手!放手!!”

“别动!”魏秋岁把他的手押到后方,厉声道,“有什么话去警局说。”

男人剧烈地挣扎起来,想用尽浑身力气挣脱两人的压制。他们二人力气很大,几乎不给男人可乘之机。

“□□妈!”男人怒吼了一声,对着余非的脸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喷眼睛,余非下意识地别了下头。这一下,男人找准了时机,一把把余非的脑袋摁在了墙上。

一声闷响,余非觉得脑袋一嗡,紧接着就是无边无际的失重感。

魏秋岁反应过来的时候,余非已经被推着一把,从上层的楼梯一路滚下去,重重跌在下层的楼梯上。

“……!”魏秋岁迅速把男人的手臂反剪,手掐着他的后颈肉抵住墙壁,喘着粗气,双眼却看着下方,大喊一声,“余非——!!”

余非的耳鸣还在继续,还伴随着身体各处的尖锐疼痛,他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连指尖都动不了,他仰躺在地上闭着眼,听见了楼下鸣叫的一片警笛声。

……

两个小时后,X5停在小区门口。

“大夫说没骨折。”余非浑身包着绷带,脸上贴着纱布,缩在魏秋岁车的后座上感叹,“我真是福大命大啊。”

魏秋岁回头看他,眉头紧锁:“你还笑?”

“怪我啊?”余非艰难地指指自己,又问道,“那女孩呢?”

“心理疏导师还在她家。”魏秋岁把窗打开,点了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如果她真的有精神方面疾病,确实需要尽快入院治疗。”

魏秋岁的电话在此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眉头微微一松,连接了车载音响接了起来:“喂,曾队?”

曾健那中年男子的洪亮声音带着怒意:“魏秋岁,你现在厉害啊。去一趟黑溪市能给我破获一起案件,是不是还想让黑溪给你发一面锦旗啊?”

“事出有因。”魏秋岁说,“回去我会写检查报告。”

“你他妈给我深刻检查一下!!”曾健吼道,“所以你和余非谁受伤了?”

余非在后排趴到了前面,悠悠道:“曾警官,是我,我现在就是个木乃伊……”

曾健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有个消息你们听一下吧。你们找到了的这个男人叫梁强,他屋里的那个疑似有精神疾病的女孩叫梁思,初步判断可能是因为被她的父亲长期性/侵和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才导致的。”

余非听见那两个字,仿佛一块巨石压顶,背脊不知不觉又痛起来:“艹……他他妈原来是个禽兽?变态?”

“先别急着骂变态,因为还有更变态的。”曾健道,“警方对照他的家庭成员,发现他实际上有两个女儿,一个叫梁思,一个叫梁念,现在梁念失踪了。”

第39章 【三十九】

——“是有这么个人。”

余非单手握着电话, 另一只脚放在垫高的枕头上防止左右乱动的时候疼痛,一边听着电话里的人讲话。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他的高中同学王希才,加拿大时间早晨八点,北京时间晚间八点,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醒来之后接到了余非的电话, 余非说明的来意之后, 王希才也有些意外,并且在思考和回忆之后说道:

“是有这么个人。”王希才想了一会, 才慢慢道, “她叫什么我不知道, 我们那会儿通信都是用笔名,她那时候应该是叫‘春风’还是‘春雨’……哎我都忘了……”

“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余非问。

“我和她通信的时候, 一直觉得她是挺有趣的姑娘, 那时候就什么都聊,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聊学习, 聊学习, 聊书籍,聊同学, 哦对。”王希才说, “她说过她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她还有个妹妹。”

余非心中一动,看来这个和王希才通信的人是梁念, 梁思的姐姐。

母亲早亡, 有个妹妹, 和她们两姐妹的情况也基本吻合。

余非侧了侧头,借了些肩膀的力顶着话筒:“后来呢?”

“一次断了通信之后就没有再接到她的信了。”王希才笑笑,“你也知道,有时候这种关系很脆弱的,我再寄信过去也没有回应,时间长了就直接放弃了。当时想她可能搬家或者怎样,但之后年岁长了我也不深究了……你看我现在都有自己的家庭了,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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