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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150)

她高声一唤后,就走出一风韵犹存的女子,款步走来。

赵九娘面带笑意,心里却是将这位少主埋怨了一通,好端端的家里不待,又跑这里来**,这次不好再向穆郡主通风报信。

她走近后,先低声道:“您来这里,家里那位知道吗?”

家里那位?林然先是一怔,随后就反应过来,作势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当然知晓。”

她说得肯定又自信,在赵九娘眼里就是出来偷腥的小少年,回府后就怂了。林然是少主,她哪里能不给面子,就笑问:“您去春字楼?”

“长乐殿下在哪里?”

“她在花楼里。”

春花秋月四楼里,都是长乐爱去的地方。近日里春字楼花魁身体不舒服,就不见客,她就退而求其次地去了花楼里。

花楼,顾名思义,各色花卉,普通如野花,珍贵如牡丹,上百种花都有。颜色各异,犹如身处花海里。

林然一踏进花楼里,就断断续续地听到一阵刺耳的琴声,不免道:“花楼里的姑娘不都是琴棋书画都善吗?怎地还有这么难听的琴声。”

赵九娘没好意思说,这是长乐殿下在教姑娘谈琴,笑了笑:“林家主见笑了。”

见笑之后,还是要进去的,林然几乎捂着耳朵走进去,满目花海中,两人相靠着坐在一起,十指相交,指尖都搭在了琴弦上,肌肤相触已形容不出来这番暧.昧的姿势来。

赵九娘轻轻咳嗽一声,如爆竹霹雳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她招牌式的笑容让人挑不出来毛病,“殿下,这位小郎君找您。”

长乐松开姑娘的手,看向林然,诧异道:“林家主怎地来了,这是替我付银子?”

“银子好谈,只要您答应一事,浮云楼内您可随意玩三年,账都记在我头上,如何?”林然以商谈的口吻开口,就像一商人在说着交易。

长乐被她正经的模样吓到了,推开弹琴姑娘,招手示意她过来:“是何等大买卖?”

林然笑说:“不难不难,只需您做一保山就可,帮我去九王府下聘礼。”

长乐招手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脸色顿时就难看下来,示意赵九娘带着姑娘离开,待门关上好,才不得不道:“让我给你下聘礼可以,除去九王府外,其他都可以。”

阿姐要是知晓她做这糊涂事,定来找她,指不定生气到翻出她与秦宛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为何不可?”林然盘膝坐了下来,满目不解。

长乐唉声叹气,浮云楼内三年的账都可以记在金娃娃身上,确实是不小的诱惑,道:“林然啊林然,你可知晓几万两银子放在我面前,我看得到碰不到是件多痛苦的事。”

她说得莫名其妙,林然胡乱猜测她嫌条件小了,就加价道:“不如十万两银子给您,您走一躺?”

从林宅到九王府,十万两银子都可以铺一路了。

长乐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怒道:“能不能不拿银子诱惑我,你怎地就知晓我刚被罚了银子,好几千两。”

护城河一事,她损失惨重,又被御史参了一笔,陛下就罚了她银子。

蛇打七寸,她也毫无办法。

她这么一说,林然就有了底,趁机道:“您就走一趟,后续的事就不用您管。您得银子,我也有颜面,如何?”

说不心动是假话,可于姐妹情分上,长乐还是偏向后者,思来想去,她想了一计:“不如你去找信阳,她若答应了,银子分我一半就成。”

林然不觉看着她:“说了这么多,您就是坐在宫里收银子?”

“不可吗?”长乐敲了敲琴弦,一本正经地开始糊弄亲侄女:“你看啊,你想给阿凉颜面,给你自己脸上添彩,找我哪里有用处,我无权无银子,不像信阳。她可是手握边境二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名声又好,选她比我化算,她还不要你银子。”

林然忍无可忍,碍于尊卑忍着怒气开口:“可我宁愿多花些银子,林家缺权不缺银子。”

“果然是、穆家养大的,这么霸气,你给我二十万两银子,我也帮不了。”长乐看着林然一双澄澈的眼睛,心中滴血。

她为何就有信阳这个耽误她前程的姐姐,真是说都说不得。

林然失望地离开,长乐一想到自己与十万两银子无缘,就觉得哀痛,搂着姑娘弹琴的时候,想到一计,忙不迭地回宫。

在宫门下钥前敢了回来,陛下近日里不舒服,服了药就入睡了,秦宛守在殿里,长乐悄悄地入殿,将她带了出来。

长乐胆子小,也鲜少入后殿来,秦宛知她必有紧张的事,吩咐宫娥好生守着陛下,醒来就即刻去请她。

两人去偏殿,长乐一副正经的样子,吩咐宫娥去泡茶,自己目不斜视,与秦宛道:“林然出十万两银子,让我给她做保山,替她穆王府下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