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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149)

穆凉再度解释:“那陛下是天子至尊,容不得旁人指指点点。”

林然沉了沉,冷着脸色道:“世俗礼法并非是规矩,可要也可以不要,既然不能指点天子,就来指点我们?这又是何道理,难不成欺负弱小,这又与强盗何异?”

一番话下来,穆凉觉得她将小乖带偏了,明明说的是礼法重要,却成了欺善怕恶。

她叹气,道:“你偏执了,成亲也是一种礼法。”

林然桀骜道:“成亲是规矩,你方才说的世人眼光,我不在意这些,至于朋友,说得来就来,不合就分了,何苦勉强自己。再者林家的地位让陛下都会高看一眼,难道我会在意小民的想法?”

说话语气霸道,态度还有些蛮横,穆凉看着她扬起的小眉梢,忍不住戳了戳:“你真霸道,你若为皇帝,与陛下也差不多。”

“差很多,我若为帝,哪里有冤案,哪里会霸着自己女儿的心上人,再者我也只对你一人好,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女子。”林然态度软和下来,见阿凉神色也缓了缓,就放下心来。

她想了想,认识自己的错误:“我很霸道吗?”

穆凉点头,她就自觉醒悟道:“那我以后不和你争了就是,只是道理要说清的,我无甚朋友,不需理会旁人指点。”

嘴上说以后不争了,可还是说解释几句,认错态度不良好。

两人清点一番后,让人去准备其他小物什,林然想了一通道:“阿凉,下聘礼是不是要保山?”

当年是林肆过来的,如今他成了逆党,也不能出面。

穆凉颔首道:“好似如此。”

林然又拧眉陷入沉思中,将寻常所认识的人中都衡量一通道,兀自开口:“八王世子不可以,他当年吵着逼我写退婚书的。齐妗太小了些,长乐殿下倒是不错,只是她玩心重,就怕弄砸了,好像只有信阳殿下可以,阿凉,你觉得如何?”

她口中唤着的阿凉在绣‘凉’字,听她一番嘀咕后,慌神就将针尖插入自己指腹,冒出一滴血珠,吓得林然忙凑过去,拿帕子给她压着。

她口中还在说话:“我晓得你不喜欢信阳殿下,可是除她外,没有合适的人。你若不喜欢,那就长乐殿下,你别激动就好。”

低头间错过穆凉眼中的无奈,任何人都可,唯独信阳不可,且信阳该猜出她的身份了,不阻拦已是万幸,哪里能做保山。

指尖上的微微的痛意被压下,她抬眸迎上林然的目光:“长乐怕也不成,低调些。”

“为何要低调,你方才不说要告知众人,我倒想问陛下讨要一道圣旨,赐婚更好。”林然将帕子挪开,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伤口,去柜子里翻了些伤药出来。

她太过郑重其事,让穆凉无奈:“你成亲就成亲,非要天下人都知,到时陛下会不悦。”

“她不悦就不悦,我还不高兴,信阳殿下不成,我就找长乐殿下,多给些谢礼,她准能答应。”林然边说边说去够柜子上的伤药,垫脚才能拿到。

等她拿到后就生气道:“谁放得那么高。”

穆凉回身去看她,上下细细打量,笑意深深:“你好像长高了。”

这句话与信阳的讽刺不同,林然一惊,摸摸自己的头顶,忙拉着她站起来对比:“好像是高了些,快和你一样高了,再过些时日,是不是就比你高了。”

“或许,横竖不矮了。”穆凉笑说。

“今日遇到信阳殿下,又笑话我,个子张高就动歪心思。”林然话里都是抱怨,小心以棉棒将伤药涂抹在指尖上,还不忘吹了吹。

穆凉被她弄得脸色发烫,将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那你莫要理她。”

“嗯,不理她,我明日就去找长乐殿下。”林然决定道。

穆凉就头疼了,长乐那么精明的人应该猜到林然的身份了,这个保山……

****

长乐与信阳不同,一直不肯开辟府邸,与陛下一道住在宫里。林然无法进宫,唯有让人去浮云楼等着,一见她露面,就来禀报。

她喜欢白日里去浮云楼,林然接到传话时正与管事说着事,她为难地看向穆凉。

谈事的时候,穆凉一直在旁听着,见仆人焦急地过来,她就知晓何莳,道:“早去早回。”

“好,我给你带些你爱吃的奶糕回来。”林然吩咐几句后,就换过一身衣裳,带着人大大方方地去浮云楼。

她今日一身蓝色锦袍,襟口处绣浮云,与浮云楼颇为贴切,走入厅里就吸引了不少眼光。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正是女子所爱的,尤其还有钱。

不少人主动地贴了过去,她不耐烦地挥开,道:“赵九娘在何处?”

赵九娘是浮云楼的管事,这里大小事务都是归她管,再往上就是穆凉,只将林然一人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