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洒了什么东西到贺叔叔裤子上。”
林小西视力很好,别说是大早上,就是傍晚,这么点距离她也能看得分明。若非知道贺叔叔总是打骂贺川,林小西当场就指出来了,哪会等到现在。
“你是说这个吗?”手掌摊开,里面是一张已经捏成团的纸,“这纸上沾了点东西,我扬了扬,可能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了。”
不管林小西信还是不信,贺川给出的回答只能是这样。
“是吗?”林小西哼了一声,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她猜测贺川最多是洒点灰,想把贺永年衣服弄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所谓的不是什么大事,在两人放学回来时,变成一个大大的问号悬挂在林小西心头。
贺永年被狗咬伤了腿,还挺严重的。
林小西第一反应就是和贺川有关,可他们当时在上学,时间、地点都不对。
至于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是否有联系,林小西不知道。情感上,她觉得是;可理智上,又觉得不可能。
不提贺川是否有这等本事,若是有,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疑惑地看向贺川,对方还没回应,就被贺奶奶拉着去了贺永年家。
“没遇到过这种事,也不知怎的,平时里挺温顺、从不咬人的狗,今天说发疯就发疯,哎。”
贺奶奶一边叹息,一边快步走着,丝毫没注意到跟在后面的孙子眼底淡淡的笑意。
药粉是能令动物发狂的药粉。
在贺川还是太子时,一次狩猎途中,有人用这样的手段谋害他。当时贺川受了点小伤,不过也因此记住这药粉的具体配方。
第一次出手,其实他都做好了一次不成再来一次的准备,可没想到结果挺顺的。
不知,贺永年的伤口到底怎么个严重法?
还是吃了年龄、身份的亏,不然,他会让贺永年有个更深刻的体验。
屋子里,贺永年躺在床上,嘶嘶**着。大腿靠近膝盖处被纱布紧紧包着,隐约能看到有血在溢出。
“怎么样了?要不要找医生开点止疼药,这么活生生痛着也不是事啊。”
甭管平时怎么怎么地看不上贺永年,关键时刻,儿子还是亲生的,疼在儿身痛在娘心。
想想好好的一块肉,就这么生生被拽下来,贺奶奶鼻子酸涩,一阵阵地心疼。
“该弄的药,医生都给弄了,还能怎么办?”剧烈的疼痛,让贺永年脾气很暴躁,出口的话自然也语气不好。
事发的时候,血流得特别多,贺永年当下就让人送他到杂货店不远处的诊所。消毒包扎后,止血、止痛、消炎的药开了一堆,可该痛还是痛。
真是倒鬼霉了!
杂货店那一带,他走了多少趟,遇上家狗或野狗的次数,没有一万也有上千,完全没想过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最近这几天秋老虎来袭,贺永年为了方便,出门都是穿得大裤衩。
这次好好地走在路上,遇上一旁晃悠的狗也没在意。可没想到相交而过时,原本温顺的大狗突然发了狂般,扭头就咬上他大腿。
若不是反应快,贺永年都怀疑他掉的不是一块肉,而是一条腿了。想到当时的场景,贺永年打了个哆嗦,太后怕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贺奶奶身后的贺川,贺永年本就暴躁的心更是控制不住,“你把这个克星带过来干啥,看我有没有死吗?”
电石火花间,贺永年想到两人早上那个短暂的接触,以及王振发往日说的贺川天生克他的字字箴言。
这个克星,果然,他生来就是克他的!
第23章 chapter 02
疼痛引来的暴躁,让贺永年在这一瞬间本能地迁怒到贺川身上。
若早上没碰见贺川,那是不是就没这一遭了?想法如附骨之疽印在心头,怎么拔也拔不去。
贺川平静地站在门口,没再移动一步。若此刻有读心术,他一定会很赞成贺永年,的确,若是没碰到他,贺永年不会有这一遭。
“什么死不死的,你在胡说些什么?”
贺奶奶被贺永年脱口而出的话气得要死,她只是简单地想让贺川这个做儿子的来看望下,父子俩别处得跟个仇人似的。
可……想说些什么,然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又不忍心说下去。
贺川没让贺奶奶为难多久,开口道:“奶,我作业还没写完,先回去写作业啦。”
他来,只是想亲眼看看贺永年伤得怎样,现在人已经看到,自然就没留下来浪费时间的必要了。
贺奶奶看了眼贺永年,赶在贺永年之前应下来,“嗯,你先回去。要是饿了,橱柜里还有几块月饼,垫垫肚子,奶等下回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