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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7)

有点反胃,幸好西门吹雪把她赶出来了,恶心到了。

没过多大一会子,一个衣裳不整的女人从房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西门吹雪,乐菀可以想象刚才她应该也跟那个男人一样是光着的,于是她有了杀人的冲动,还是死后没全尸的那种,可是西门吹雪说:“楼下等着!”

于是乐菀嘟着嘴把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响。

那声尖叫那是惊醒了不少夜里忙碌着的人,渐渐的有一些从房间里伸出头,然后嗖嗖的一排银针飞过,尖叫一阵后,都缩回去了。

方德雄死得很安静,西门吹雪的剑若是想杀谁,那个人绝对不会有鬼哭狼嚎的时间,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袭白衣上依旧是半分褶子都没有,一尘不染。

西门吹雪的剑上载着使命,这个使命驱使着他不断的追求致高的剑道,这个使命驱使着他用剑杀掉每一个他觉得该死的人。他便是剑,剑便是他。而每当剑又一次完成了使命时,他便会孤独,沁骨入髓的孤独!

乐菀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孤独,她只知道西门吹雪刚刚杀了一个该杀,而他又想杀的人。她蹦蹦跳跳的往西门吹雪跑过去,然后笑着唤道:“西门吹雪!”

“嗯!”西门吹雪如往常一样应了一声,然后往外走。叮叮当当的声音跟在他的后面。

第七章

紫仙儿从楼里追出来的时候西门吹雪和乐菀还没走远,她小跑着出来,在西门吹雪注意到她以后便慢了下来,一步三摇,最后轻倚在了楼前一根廊柱上。

廊柱是红色的,更衬得她的肌肤雪白而透亮,她穿着一件翠绿色的锦缎长衫,也仅穿了这么一件翠绿色的锦缎长衫,长衫很长,长袖过手,长摆及地,可她轻撩发丝的手让袖子滑了下来,露出的一条粉臂如新藕一般,她的腿交叉站着,浑圆的大腿从衣摆中钻了出来。长衫显然不是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上面布满了褶子,可以想象曾经有人怎么样的蹂、躏过它。

紫仙儿就这样风情而庸懒的站在那里,用她那刚睡醒,还迷离着的眼眸看着西门吹雪,她说:“我知道你是西门吹雪,我还知道你是陆小凤的朋友,因为我认识陆小凤。我和你这个朋友的交情可不浅,每每他路过沙州都要到我的房里坐一坐,你要不要也来坐一坐?”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会子,然后用极慢的调子说:“让我看看你们两个好朋友有什么……不同。”

西门吹雪没有停,可乐菀停了下来,她眯起眼睛看着紫仙儿,显然紫仙儿也看到了她,紫仙儿并不急着追西门吹雪,她还是用那种极慢的调子说:“这个小丫头长得倒是好。不过,女人光长得好……没用。”

乐菀不喜欢别人抢她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企图抢她喜欢的东西,光起了这个心都不行,因为娘说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发现有贼惦记着你的东西,特别是惦记着你的人时,最好就是马上毒得她七孔流血,一劳永逸,顺便还杀鸡警猴。

可是爹说,不能随便杀人。

不杀人,教训一下还是要的。乐菀的银针一点不迟疑,嗖嗖嗖的朝紫仙儿飞了过去,怎想那紫仙儿在乐菀发针的时候竟然笑了,极妩媚的笑了,然后长袖一卷,三根银针都到了她的手上,她对着乐菀轻笑了一下,笑得乐菀差点忘了爹说的话。

紫仙儿随意的将三根银针丢到了地上,还不失俏皮的拍了拍手,然后飞身而起,往西门吹雪追去。

一个只穿了件长衫的女人飞身而起的时候,一片景致可想而知,乐菀终还是决定忘记了爹的话,爹的话如果对女人有用就不会那么多年都拿娘没有办法了,乐菀对自己说,以后对男人她尽量不忘记爹的话。

可乐菀还没出手,紫仙儿扭身便回来了,因为西门吹雪说:“再往前,杀了你!”

乐菀笑了,她看都没看紫仙儿一眼,踩着欢快的脚步跟上了西门吹雪。

-

“你给她下了什么?”那三根银针看起来是往那个青楼女子去的,但在西门吹雪看来,那几乎就是乐菀送到那个女子手里的。

“枯泪!”乐菀说:“娘跟我说,这个可以让女人只要和男人在一起,就会很疼!她不是喜欢男人么?疼死她!”

西门吹雪的余光淡淡的飘过乐菀的脸,再淡淡的收回。

“西门吹雪,你说陆小凤怎么认识这样的女人?”乐菀问。西门吹雪却没有应,就好象西门吹雪不知道陆小凤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小凤会那么的喜欢女人,各种各样的那么多的女人。

乐菀又说:“这药还是娘给我的,也没教我方子。我之前还从来没给人下过这药,不知道药性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们在这里多留一日,回头我看看药性是什么样的。”

西门吹雪没有说留,也没有说不留,他问:“你娘是谁?”

乐菀的眼睛亮了,她说:“七娘,我娘是七娘,陆小凤说他有听过的,你听过么?”

“听过。你爹是谁?”

“凌攸江,我爹是凌攸江!听过么?陆小凤都听过的!”

“听过。”

“你给陆小凤下药的时候没有用针。”

“我的针能打到陆小凤么?”

“不能!”

乐菀得意的笑了:“我早就看出来,所以我给他用了最好的药!”

听起来陆小凤真是占了大便宜。

-

西门吹雪怎么也不会让乐菀再到青楼去看那女子中了她的毒后,和男人在一起是怎么个疼法。回到客栈,也不多说,直接上马出城,乐菀自然的就跟上了,至于药性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再看就好。

回去的时候不比来的时候,两人走的不快。乐菀本就是第一次出门,看见什么都觉得希奇,又是和西门吹雪在一起,她便更是高兴,以至于这一路倒颇有些游山玩水的意思。只是临到万梅山庄的前一日,却是出了点小事。

这一日,两人牵着马走在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小摊小贩,卖艺杂耍的,乐菀也都看过不少,只是这回她又看见了一个希奇的,那便是卖身葬父的。

一个比乐菀大一点的女子着麻衣跪在地上,她的身边躺着一个老人,毫无血色,没有声息,显然是已经亡故了。因为这女子的面前一块麻布上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不断的有男子上前蹲下来看那女子的样貌,思量着到底值不值得买。这个女子样貌还算是好的,目前的价格已经喊到了五两银子,而她一直低着头咬着唇。

乐菀有些奇怪的是:“有人死了没钱葬,村里不帮忙的么?”

显然,这天下老百姓的福利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走吧。”西门吹雪往前走,乐菀却往那女子走过去,她在那女子面前蹲下,伸开手,上面是一颗金豆子,说:“拿这个去把你爹葬了。”

于是在场的人皆哗然,要说这卖身葬父的多是被人买去做妾了,要不便是被青楼买去,也有些子好心的大户人家妇人买去做丫鬟的,倒是很少有小姑娘买了去的,出手还这样的大方。

这女子也是怔住了,半晌后才开始磕头,说着:“多谢小姐,以后奴婢一定做牛做马好生报答小姐的大恩。”而乐菀则笑呵呵的说:“我不要奴婢,你拿去把你爹葬了就好,剩下的你自己留着用。”

头磕过了那女子伸手接乐菀手上的金豆子,只是还没拿到手里,金豆子便飞了。再一看金主乐菀却是被西门吹雪拉到了一边。

众人不由窃窃私语,那女子也是被惊得站了起来。

有人喊道:“这小丫头乱花钱,你家男人不依了!”

乐菀听了这话脸颊一时便红透了,看着西门吹雪眨巴着眼睛说:“不给就不给,我们走。”

这话却是吓到了那卖身的女子,马上扑到地上又磕起头来,直说:“公子就可怜可怜我吧……”诸如此类的话。而边上那些原本欲买她的男子又起了劲,说起了些子“他不买,我买,你就跟了我。”等等的话。

于是乐菀的心又有些软了,眼巴巴的看着西门吹雪,说;“那我少给她点钱,不带她回家?”

西门吹雪倒也依旧不说话,只是拿过她手上的金豆子,嗖的一声便往那死去的老人身上掷去。

那金豆子落在老人的身上,然后一弹,又回到了西门吹雪的手上。而那老人竟然一声惊呼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又躺回地上哀嚎起来。

一时围观的众人与乐菀张口结舌。

“爹!”那刚才还一个劲磕头女子回身便扑到了那老人的边上,而再回头时,方才那张还我见尤怜的脸已经是凶气逼人,怒斥道:“你们怎么出手伤人!”

更夸张的是下一刻这女子便拳脚而来……

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西门吹雪动剑,乐菀直接给了她一针,只是她倒下惨叫连连后,那老头竟然又扑了过来,于是又补了一针。

西门吹雪把金豆子递回到乐菀的手里,说:“走吧!”

接过金豆子后乐菀便完全听不到身后的惨叫了,她只看到西门吹雪牵着她的手。她的笑容如花般的绽放开:“走吧。”

“西门吹雪,你说那人爹没死,为什么还要卖身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