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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61)

同样是以孙秀青与西门吹雪私会开的头,说的是:“潇,你身为老二家的执事者,有人窥她内宅,你竟不知。还须我来动手?”

所谓执事者,便是单管乐家家事的人,过去,通常是长辈为晚辈的执事者,主要就是为了避免内宅有事,当家的徇私袒护。可乐七娘本不是爱管事的人,是以,凌潇和乐菀互为其执事者。

孙秀青已死,西门吹雪外出不在,凌潇这边只是一拜在地,道:“凌潇之过,但凭阿婆教诲。”

岂料得乐蓝风道:“我看你脑子也不比那死丫头清楚,今天她出了这桩丑事,明天说不好就轮到你。阿婆我可没工夫天天帮你们看家,索性我把你家的带走,教会了规矩再还你。”

凌潇听了这话自然是跪不得了,起身便说:“不劳阿婆费心了,家里人不懂事,冒犯了阿婆可是不好。”

乐蓝风倒是不废话,这边便动上了手,她轻身功夫好,手法也怪异得很,凌潇与花满楼多少有些顾及,都未下狠手,凌潇只想着莫要让她制住花满楼,一时也奈何不了她,怎想的她反手却是一根银针往严小卿去了。待凌潇和花满楼明了,却是只见着乐蓝风带着严小卿越行越远的一个衣角。

况且乐蓝风道:“若是想这小子死,你们便尽管跟着。”

凌潇确是不敢把这话当是玩笑-

乐菀在床上躺下后,凌潇又试了几次脉搏,以确定她确实还是活着,吴妈留下来照料,西门吹雪还是随众人去了偏厅。

花盛楼道:“你们这外祖母是不是因为被人毁容,所以疯了?”

“三哥!”花满楼没让他在说下去。

可是乐蓝风这样一个人,做的这些个事,确实是比疯子还可怕。

静默了许久,凌潇终是开口说道:“阿婆的容貌并非为他人所毁,而是她自己下的毒。”

花盛楼听了更是了然:“看来不是毁容了才疯的,是本来就是个疯子才对。”

西门吹雪本无意听这些个,既然毒不可解,多说也无益,起身便欲走,凌潇见状说道:“她若是说了何话你莫往心里去,她这样对小菀不过是怕你败了,小菀独自伤心。”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才又说:“我阿公去的早,她也是因为这个才毁了容,誓不再娶,但这其中的苦她自是知道。”

花盛楼听到这里多少有些迷茫:“再娶?再嫁才对吧?”

这会子自然不会有人理会这个问题。

凌潇道:“阿婆脾气是怪些,但说话多数时候是算的,你赢了那叶孤城,虽说她惯来不喜我们,应也不会致于死地。”

赢了叶孤城这事真不比到集市上买白菜那样容易,陆小凤道:“你们那姑娘不是金贵么?她怎么跟你们有仇一般?”

凌潇道:“因为阿公去世有三十八年了,我娘今年三十五岁。”

陆小凤的两片小胡子都纠结到一起了:“那你娘的亲生父亲是谁,在哪?”

凌潇道:“不知道是谁,我阿婆又不想娶他,他自然是被我阿婆杀了。”

花盛楼迷茫的还是:“娶?”

陆小凤表示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西门吹雪无语离开。花满楼有些头疼,因为严小卿到底是他带出寨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额……饿了……睡觉

第五十九章

乐菀躺在床上的样子很安静,就好象她只是睡着了。被子遮住了她脖颈上那朵美丽而致命的花,西门吹雪问凌潇:“这毒疼么?”

凌潇道:“不疼。”因为中了这毒的通常立时便死了,自然不会疼。只是不知道,若是中了这毒又没立时死了,会不会疼。

不疼……

西门吹雪想的是,若是不疼的话,方才回来后眼角滑落的那滴泪应该是因为严小卿吧。

那是在进寨子的第一天,乐菀说,严小卿和她是青梅竹马,西门吹雪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知道青梅竹马的意思,毕竟据他所知,乐菀在第一次踏进乐梅山庄的书房前,从来没有见过四书五经,更不要说什么唐诗宋词,识字学的一本叫《乐言》的册子,听说是她家某个老祖宗自己编的。

是以,所谓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应该是凌攸江教的吧,而这凌攸江的学识好象连陆小凤都不如。

事实也就和西门吹雪想的一样,乐菀说:“我爹说,青梅竹马就好象他和鹰眼七叔叔,从小就认识,成天的都在一起,一起欺负人,一起被欺负,一起习武,一起做大侠。”

“呀!就好象你和陆小凤,也是青梅竹马。”

“不是。”西门吹雪坚决否认。先不说他跟陆小凤十多岁后才认识,单单就说他们两个男的,怎么会是青梅竹马!

西门吹雪只说:“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和严小卿成亲?”

“我娘说,和男人成亲的话,就要一起睡觉。可是和小卿一起睡觉……想想就很奇怪。”这问题显然乐菀是曾经很仔细想过的,她说:“小卿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可是,不只是不想和他睡觉,他洗澡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想偷看。”

西门吹雪的嘴角难免有些抽抽:“你看他洗澡!!!”

“没有啊,我很老实的蹲在窗户下面,一眼都没有看。不过他洗澡真慢,我等了有半个时辰,腿都麻了。”

西门吹雪还记得乐菀说这话的时候一对秀眉轻皱着,然后忽然眼睛一亮,看着他说:“呀!你是不是在吃严小卿的醋?”

“不是。”西门吹雪肯定的说。

可是乐菀并不相信,那一天她很高兴,她觉得如果西门吹雪吃醋的话,说明很喜欢她很喜欢她才是-

西门吹雪第二天清晨天刚亮便出了门,跟着一只蝴蝶,这只蝴蝶是白色的,看起来极其寻常,事实上却是极不寻常,如果西门吹雪没有记错的话,是在严小卿到了别院后,才出现这种蝴蝶的。

蝴蝶飞的并不快,西门吹雪慢慢的跟在后面,就像一个清晨散步的公子,只是身负长剑,面如冰霜。

然后,那只蝴蝶飞进了紫禁城。

乐蓝风带着严小卿进了紫禁城?这也并不是没可能的事。

只是在这座紫禁城里兜兜转转许久后,西门吹雪却没有见到原本他以为会见到的乐蓝风和严小卿,而是见到了一个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这个人是叶孤城。

他站在一个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的宫殿里,看到西门吹雪的时候,就和西门吹雪看到他的时候一样的惊讶,却也是一样的不动声色。

神情夸张的却是与叶孤城站在一起的一个太监,这个太监名叫王安,是当今皇帝还是太子时的心腹太监,如今皇帝成了皇帝,他自然是有了更大的权势,是以说起话来也更为嚣张一些,他指着

西门吹雪说:“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禁宫,该当何罪!”西门吹雪自是不会理会他,太监就是再有权势也只是个奴才罢了,别说他是个太监,他就是太监的主子,西门吹雪若是不想说话,也不会搭理他。

叶孤城却用一句话让王安闭了嘴:“他是西门吹雪。”

王安走了,就好象有人在后面用火烧他的屁股。

叶孤城问:“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西门吹雪道:“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叶孤城没有问西门吹雪为何在这里,西门吹雪也没有问叶孤城为何在这里,就好象他们是相遇在白云城主的堂厅里,而不是要人命的紫禁城里。或者说,在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心里,本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要人命的,可以要人命的只有他们手里的剑。

深秋的清晨寒如残冬,风卷起地上的枯叶,使得这被废弃的宫殿显得分外萧索。

西门吹雪准备离开了,他在这里本不是因为叶孤城,没必要停留,但是在走之前,他说:“你没有朋友。”

叶孤城道:“只要有剑,又何须朋友。”

西门吹雪道:“我会将你带回白云城。”

叶孤城怔了一怔,道:“你以为败的会是我?”

西门吹雪道:“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一定会败,而这个人一定不是我。”

叶孤城本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但是这会子他笑了。

西门吹雪却不以为意,从昨天开始,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二十个字,可是这会子,他忽然想说了,他说:“她中了毒,下毒的人说,若是我败了,她要与我一同死。”

叶孤城道:“我以为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

西门吹雪道:“没有人可以。”

叶孤城道:“那你一定还有别的理由。”

西门吹雪道:“理由是,无论胜败,她都不会死。”

叶孤城道:“所以你败了,她一定会嫁给别的男人。”

西门吹雪道:“若是我败了,她不会嫁给任何人,也不会和任何男人成亲,因为那个人还带走了天下间唯一一个有可能与她成亲,而不被她杀死的男人,我死的时候,那个男人也会死。”

叶孤城道:“若不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一定会以为这个人是你找来帮你的。”

西门吹雪却说:“所以,若是我败了,她醒了后会发现自己的丈夫和最好的朋友都死了,而她却不能报仇。”

那一定比她再也没醒过来还要痛苦。

西门吹雪甚至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死去,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有天变成如乐蓝风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