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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21)

凌潇已经认识到,她才是被捎上的那个。

花满楼受了这声谢,倒也不客套,只是问:“不知凌姑娘要去何处?”

而凌潇答得却让花满楼有些意外,她说:“万梅山庄,找乐菀。”这话就好象说给一个认识乐菀的人听的一样。

虽然花满楼的确是认识乐菀,但他没想到凌潇知道他认识乐菀。

“她习惯使毒,一般会给熟悉的人吃些可少许缓毒的药,即使无意误伤,也可救。只是会有一些……记号。”

这方法也不是乐菀创的,而是乐七娘,也就是因为这个乐菀一眼就认出阎铁珊并不是乐七娘的朋友,也就是因为这个,凌潇在第一次见到花满楼的时候便知他是认识乐菀的。

于是,花满楼没有被陆小凤传染到自作多情,凌潇的确曾经特地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花满楼说:“小菀是个可爱的姑娘。”然后他感觉凌潇笑了,虽然没有声音。

这一回到下个城镇的路有些长,一天是赶不到的,黄昏时,凌潇不得不走进了一间酒旗都已经破旧不堪的酒馆里。

当两人踏进门以后,酒馆里原本就有些喧闹的环境骤然安静了下来,在这样一个地方,这两个人太特别了,他们哪怕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头发上都有些土,还是太干净整洁了些。两人还未说话,倒是老板先说话了。

“嘿!我看你们也都别抢了,人家这两位出的价只怕你们谁也出不起,是吧?”那老板说到这里对着花满楼和凌潇挤挤眼睛,说:“而且两位肯定是有急事,不然怎么都急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这小破酒馆本也就是做个过路的买卖,统共的也就只有四间房,这会子也就剩最后一间房了,却是有三个客人在抢,在花满楼和凌潇进门前,老板正和他们玩着价高者得的把戏。

“刚好还剩一间,客官你出多少,出得多,就归你们。”

这会子三个人叫价叫到二十个铜板,但这个价老板是绝对不会让花满楼和凌潇知道的,他相信这样的两个人随便喊一个价都会比二十个铜板要多。

老板说的那些个不堪的隐语凌潇没听懂,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只这酒馆到处都灰尘漫天,若是她一人,她可能早就走了。

花满楼也算是走过些江湖,他自然是听懂了,只那扑鼻的油腥和劣酒的气味,若是他一人,他可能也早就走了。

可如今他们是两个人,凌潇不能让花满楼露宿野外,而花满楼又怎能让凌潇露宿野外,但两人却都未出声开价。

他们本就是后来的,难道要仗着比他人身上多些钱,便让他人无处可住?

两个人一时都感到这最后一间房,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直到一阵孩子的哭声解救了他们。

凌潇对花满楼说:“我们走。”

花满楼将一小块碎银子放在了柜台上,说:“房间给这对母子。”

这个夜里,纠葛到夜深了,终于凌潇睡在车内,花满楼睡在车顶,而让他觉得好笑之极的是,凌潇砍了四根木条立在马车的四个角上,然后又回那酒馆里不知花了多少钱买了一大块还算干净也没有气味的布,围在车顶以上的周围,算是做了个帐子。

还好她没有把顶也封上,他猜这应该是因为她不会木工,虽然她用刀劈木条的手法很好。

当然,花满楼始终都只是微笑,没有表现出半点他觉得很好笑的样子。怎么样都不能取笑一个女子,哪怕他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很有趣。

可是,三天后,一向儒雅而有礼的花满楼最终还是没保持住自己的形象。

那个时候,凌潇刚从花满楼的手上接过马鞭,烈日炎炎下驾着马车走在一条一个人都没有的路上。

忽然,几个人从路的边上窜了出来,他们手上拿着大刀,很兴奋的样子。他们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花满楼听到这个的时候正在喝水,有人在打劫,你还悠闲的喝水,这绝对是很不端正的态度,特别是在被打劫的人里有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凌潇。

凌潇拉住了马,她的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清凉而平淡,她问……

“多少钱?”

于是花满楼毫无意外的将已经入口的水喷在了车厢里,他没忍住笑,于是他呛到了。他听见帘子被掀开,凌潇的声音有些紧张,她问:“怎么了?”

这件事,花满楼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很多年后的某一天,他听见自己的岳丈大人在给几个小萝卜头讲江湖故事:“忽然,我面前出现几个彪形大汉,他们的腰有这么这么粗,胳膊有这么这么粗,面相凶悍,他们大喊‘打劫’!……”

半个时辰后,花满楼等岳丈大人撤了,赶紧把几个萝卜头召集到一起,告诉他们,不是每一个打劫的人要和胳膊都有这么这么粗,不是每一个打劫的面相都是凶悍的,也不是每一个打劫的人都会直接说“打劫!”他们也许会……

凌攸江讲故事的目的从来不是科普,他的故事除了显示他自己英雄气概的地方,其他的能省就省,这样其实很容易造成误会。

21

21、第二十一章...

再说回凌潇与西门吹雪的这场比试,事实上,从乐菀在万梅山庄落下脚后没几日,乐七娘和凌攸江便知道了,直到他们叫凌潇出来寻乐菀的时候,对于西门吹雪那些个传闻,他们也知道的七七八八,总的来说,就是一个不败的剑客。

于是他们叫凌潇试一试这个西门吹雪是不是真的如传闻的那样,这个试探本身就有些意思,若是凌潇赢了,那西门吹雪便不算是个不败的剑客,若是凌潇输了,他们一定也会有些生气,但凌潇还是来了。

西门吹雪的剑一出鞘,凌潇便知传闻确实不假,这势必是一场苦战。

你死我活,不是我杀了你,便是你杀了我,或者是两个人一起累死,哪一个都不会更好一些。凌潇想停下来,可西门吹雪的剑却不允许。

而这时候,凌潇也终于知道什么叫不败的剑,不只是因为它不会败,它也不能败。西门吹雪的剑告诉她,败了就等于死!

凌潇后悔了,这本来就是一场绝不该有的比试。她不能赢,那样西门吹雪会死,她只能输,输在这把杀人的剑下,并且活下来。

于是凌潇用了毒,她的墨音上涂着一种叫蔓香的毒,一般时候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哪怕沾上血也不会溶了,可一旦墨音接连受到重击,刀锋上持续附有内力,蔓香便会散发,这个时候若是对手微微一闪神,比如意外的听到自己的名字,便会持续产生幻觉,哪怕是意志力极强的人,至少也会有些恍惚,若是西门吹雪的剑不那么准,凌潇或许可以受些轻伤败下来。

可西门吹雪并没有中毒,他眼中幻觉转瞬即逝,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凌潇发生明白了,乐菀也明白,乐菀在听见凌潇喊西门吹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要坏事,因为她在很早前便给西门吹雪种了“碧乐珠”,一种几乎可以免疫她和她娘做出所有毒的药,自然也包括凌潇的蔓香。

这样的意外却让凌潇的刀乱了,可花满楼的流云飞袖救了她,若是加上花满楼,凌潇原是不必败了,可她还是要败,因为西门吹雪的剑不能败,于是当险势渐缓的时候,凌潇把西门吹雪的剑引到了花满楼那里,然后在花满楼自顾不暇的时候帮他挡了这一剑。

或许该说,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比试,它在一种很诡异的情况下停止了。

-

乐菀将凌潇带到了她的房间,也就是在那个大雪天里,西门吹雪说的左手第二间,如今一进门便可以闻到淡淡的药香,半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个房间有了一些乐菀的味道。

剑刺得并不深,清理伤口,上药,再包扎好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凌潇的衣裳都在马车里,乐菀让凌潇换上了一条粉色绣花中腰的儒裙,穿上后长短正好合适。

“我特地叫镇上那个裁缝给你做的,本来想带回寨子里给你,正好你来了。”乐菀拖着凌潇没有受伤的那边胳膊撒娇。

凌潇倒是从来没有穿过这个颜色这种式样的衣裳,裙摆几近及地,若是习武的时候穿只怕是不行,但是……

“好看。”凌潇说。

哪怕凌潇鲜少刻意打扮自己,也是喜欢漂亮的,何况是乐菀送的,她问:“你有给爹和娘做么?”

“做了做了!我还给娘买了支钗。”乐菀接连的应道。

凌潇来回的走了几步,倒也不觉得长长的裙摆多碍事,看着乐菀笑了笑,乐菀见她笑了,才可怜兮兮的说:“姐姐你别生我气。”

“不生气。”凌潇说完又想了一想,又说:“但你没经过娘允许给他种了碧乐珠,娘一定会生气。”

乐菀听了却是不服气,她说:“我就不信娘当年是在成亲以后才给爹种的碧乐珠。”

这个凌潇倒是也不能肯定说有没有,但是她说:“回头娘罚你,我帮你说话。”

于是乐菀呵呵的笑了。

两人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子的话,等到约莫饭点了才出来,只是她们出来的时候,花满楼并没有听到那熟悉的晶石声。

凌潇之前一路上一直戴着斗笠,即使是用饭的时候摘下面纱也无碍,可她总是不好在万梅山庄里戴着斗笠,于是这会出来索性便易容成了另外一张脸,想来这样倒还自在些。她原本出了寨子便想易容,但乐七娘有三令五声的说过不准她易容,这次算是被乐菀鼓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