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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弟(7)

心脏又开始抽痛了。我闭了闭眼,压抑自己的痛感,再帮意须一次吧。

我笑着从他们手中抽出了手:“干吗干吗,吃豆腐也不是这样吃的,个人我可吃不消。”

“不如这样,”我拉下小冕牵着烂烂的手握着,然后将意须的手抓过去握住烂烂的,“这样就都有豆腐吃了。”

巧笑如靥的抬头,期盼看见意须乌云散尽的眼,即便这样做并不能帮他追到烂烂,但是能碰触自己所喜欢的人也该是喜悦的吧,一如我会为了能站在他身边而幸福。

可是没有。没有喜悦。没有星光。死寂。他的眼里一片死寂。

心里腾起个念头,我这一刻做的事情莫非不是帮他而是伤害他吗?错觉,也是错觉。没理由的。

气氛又无语的僵在那了。

还是烂烂解了残局。一直在旁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的她满脸疑惑的问道:“到底走不走啊,菜场都要关门了。”

烂烂的好处就在于她向来都以最直接的方式解开最麻烦的结,不是因为她懂得,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结。

意须放开烂烂的手,改为浅扶她的背心,头也不回的带着她过了人行道。

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方才那样的局面莫名的让我觉得害怕,似乎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所不知的情绪悄然酝酿。

“我们也过去吧。”我放开小冕的手。再不过去又要等下一次绿灯了。

小冕却执意的牵回,然后引领我过马路。

“喂,”我哭笑,“不会过马路的是你老姐不是我哎。”

小冕不语,又进了几步才低低回了声:“我倒看出你比她还要低能。”

“什么低能啊。你给我说清楚。”我做张牙舞爪状。

“不说。”他居然笑了,而且很开心的笑,“打死我也不说。这样也好。”

正要进一步严刑逼供,才发现已经走过了马路。

意须看我的眼让我全身凉透,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关键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我们先走咯。”烂烂挥了挥手,“不许先偷吃哦。”语毕又化做天边一道清风,哦,两道,后面有一道被迫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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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回旋在口中根本不及吐出就只能对他们的背影告别,转过身对意须灿出笑颜,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笑总是没错的。

可惜我的刻意讨好意须并不欣赏,他面无表情的避开我的视线,往菜市方向走。

“要买些什么呢?”我追上他的步子。

他不理我,当我是空气,脚步又加快了些。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他避过。

我受不了这样的疏远,直接跳上一步,死命拉住他向前的趋势:“老大,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不要不理我啊。”

意须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笑完后又叹气,敲我的头:\"尽欢,我……\"的

我傻傻的等着他“我”后面的下文,他却似想起什么的恢复笑笑:“走吧。”

人情通达并不是我的专长,我只知道有些事情别人不想你知道不问就会比较幸福,所以也便将他的吞吞吐吐抛到了脑后。

其实向来是不喜欢菜市的,总觉得嘈杂湿漉肮脏,每次去都是想好了买什么然后匆匆买过就走人,更多的时间就到超市解决。

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会希望可以在菜市里呆的时间越长越好。

意须双手提满了菜,我抓着他的衣角以防走散,时过下班,菜市的另一个高峰期,人流还是有些可观的。

其实一直都是他在挑在买,我跟着后面偷偷发呆,想自己与他这样在旁人眼里看起来会是怎样的关系,然后窃喜。

“一块二是吧?等下,我好像有零钱。尽欢……尽欢?”

唔,唔,谁在和我说话?我满脸痴傻。

“服了你了。”意须摇头,“这里都可以发呆。帮我外套口袋里的零钱拿下,我手没空

有些羞赦被窥破神游,吐了吐舌头,什么都没说的伸手去他袋里拿零钱。

哦,有个圆圆的瓶子。我把零钱和着瓶子一起掏出了他的口袋。

“这个是什么啊?”光光的深棕色药瓶,什么标贴都没有,里面是半瓶的药囊。

意须从我手中接过零钱拿给老板,接回菜,示意我把药瓶放回他的袋中:“维生素。”

“什么用?”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笨啦。男人也需要美容都不知道。”他讥笑。

“需要吗?”真是世界颠倒了,男生对皮相比女生还要看重。

“不需要吗?”

我闭嘴,我可不想拍大话西游,只能以无言和眼珠子都不转一下来表达我对他的鄙视

回来的时候路过烧烤铺,意须拉住了我,个人买了好几串烤鱿鱼一路吃,用他的话是,等火锅烧好基本要饿死了,先垫底,也算出来买菜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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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我们拎着大堆东西回男寝的时候,房里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见我们就痛哭流涕,有当年掉队的同志找到组织的感觉,一个个轮流过来和我们握手,然后围观那一堆菜,宝贝啊。

“谁洗?”我闲闲的问了一句。

呼的一声,所有人跳离了菜的旁边,方才的宝贝马上成了炸弹。

就知道这群懒鬼,反正我也不会洗的,我可是已经吃过东西了。想到这就看向了意须,这个老奸巨滑的,可能早就想到了一点了。

然后又是打牌定生死,这回轮到我可以在一旁很清闲的叫叫加油了。一来一回几下,洗好菜放上锅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饿……饿死了……”何问在床上呻吟。

四脚朝天的动作让我注意到了他的红白鞋子:“呀?新鞋子哦,不错啊。”

何问立马来了精神,从床上迅速爬起,将脚放在凳上,手撑在膝盖上支着脑袋摆了个:“很吧。”

“是啊是啊。”我忍笑点头。

他精神更好,将裤脚往上拉了点,露出白色袜子:“和我的袜子很配吧?”

“是啊是啊。”在正在自恋的男人面前说“是”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不然他会拉着你辩论半天。

他笑的更得意了,又自我欣赏的把裤脚拉的更上,露出了腿:“和我腿毛也很配吧?

喷血。我再也受不了的笑了出来。

一屋子的人都敲桌子拍凳子笑了起来。

只有玻璃不屑的哼哼:“哪里酷了?”他从袋里摸出火机,随便在背后一擦打出火,然后他得意的宣告:“看见没,啥叫屁股都能擦出火花的男人,这才叫酷!啥叫男人!”

哈哈。受不了了。就说北方男人和南方男人的表达方式就是不一样,南方循序渐进,要从袜子才可以到腿毛,北方就直接让你看了……

“烂烂怎么还没回来?”还是意须想起了少了个人。

“。”我随口就抱出了她的手机,太好背了,我的是,只差一位。

何问拿起电话正要打去问怎么还没回来,寝室电话便响了起来,原来是某位美女被拉住回不来享受火锅了。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桌子满满围了一圈人,可是锅却迟迟没有沸起。

一圈人一个个咬着从食堂偷回的一次性筷子对着锅发呆。

“越看越饿。”我郁闷。

“我也是。”何问咽呜。

“我们猜谜语吧。”玻璃提议转移注意力。

玻璃的话音还没落,何问掌着碗的手就忽的升到了正中,口中还念念有词:“外婆家里一只碗,下雨盛不满~”

他应该是在说谜语,可是被他说起来象江湖术士的口诀,所以我们都听的一头雾水。

“哈哈哈哈,一群白痴,这都不知道,鸟窝!”他得意的宣布答案,然后收到了一堆白眼,他却惘然未觉,继续兴奋,“要不要再猜?”

“好吧……”总比一直对着起不来的锅发呆好,虽然他的谜语弱智了一点。

他好好的酝酿了下情绪:“外婆家里根葱,一天掐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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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外婆家?”大家好笑的问他。

“别笑,严肃点,我们那边的经典谜语。”

“难道是---筷子?”我看他老是在做掐的动作,随便猜了猜。

“聪明聪明。”

“再来再来。”大家被他的外婆家激起了兴趣。

“外婆家里一只羊,光吃草,不挤奶……”

那天晚上到底吃了些什么已经记的不真切了,只记得一个个外婆家的谜语和大家的欢笑。大学的时候总是这样,没什么事情真的值得忧愁,那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考试并不是非常重要,未来对我们而言也不是非常真切,我们只是,很快乐的享受每一分属于自己的时光。

那年的冬天有很罕见的狮子座流星雨。

说不清是流星花园给它打了广告,还是因了它流星花园更加经典,总之,随着观星日期的接近,两样都益发的红火起来。

我是个异常迟钝的人。直到.日的傍晚才知道翌日凌晨居然会有流星雨。

“哎,会有流星雨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