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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弟(20)

鼻子有些酸,抱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闷闷的出声:“我不会做女朋友……”

有两只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抬起,对上他真诚深澈明亮的眼:“我会做人的男朋友啊。你只要信任我就够了,还有,要叫我冕而不是小冕。”话说的越来越小声,眼里那仿佛拒绝了他就会遭天打雷劈光芒倒是越来越亮。

我又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小小声的:“以后,我会学着洗碗的。”

三年后月底的某天,上班上的昏昏欲睡,接到一个杭州区号的电话,居然同时出现了玻璃和何问的声音,精神立马一震,约好下班后在学校附近的广合缘小聚。

广合缘的煎香鲈鱼和干炸大虾都是有口碑的,毕业的最后一段时间几乎每次聚会都选在了那。可是工作后虽然想念却没有再去过,远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有些食物,带了感情,只有分享才可以体会它的风味。

下了班就忙不停的赶了过去,进门就先张望,看见玻璃高高的举起只手,何问在旁边研究手里的报纸,脸上的笑容是怎样也控制不住的了。

“喂。”我一过去一把扯了何问的报纸,忽视我?不准!“什么大事你看的那么认真啊?”何问叹气:“经济不景气,很多人要找第二份工作贴补家用。”

玻璃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了声:“大点事,还以为是男人不景气,很多女人要找第二个贴补房用。”

呵呵,这家伙,好象一点都没变的样子。

时间还早,菜上的也快,果然有煎香鲈鱼和干炸大虾。

天南地北的瞎聊,饭过半巡才想到有个问题没问:“怎么两个人一起来杭州了?”

一直笑着的两人顿了顿,互看了一眼,交换了点什么,似乎在讨论谁来当发言人的。最后何问在玻璃一记强硬的死光下接棒:“欢姐……我们,刚从北京学德语过来……和你,告别的……”

又是告别吗?

“是去……德国?”我笑着问,失落应该不会太明显吧,虽然不在一个城市,可如果跨越了国界,就会忽然觉得非常的遥远。

“废话,”玻璃弹弹烟灰,笑了出来,“难道学了德语是为了去英国?”

何问在一旁郁闷:“我也不想去的,那里最多……”

“恩!”我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比画,循循善诱的,“是啊,现在出去一定要小心,如果实在是有需求绝对要带套。”

玻璃听我说到这,眼睛一亮,有找到组织的感觉,烟马上就捻灭了,过来握我的手:“欢姐真体贴,我已经准备了一箱要带出去了……现在欧元又上涨的,外面买太贵了……”

“下流下流,”何问将桌上的报纸卷成筒去敲玻璃的脑袋,“不要脸,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套的说。”

恶……装纯情!

“切~”我用眼角睨他,“小问,这个是必要常识,懂不懂,迟早要用的说,难道你还想当一辈子太监不成?”

“讨厌~~”何问变本加厉的在座位上捧着脸扭了几扭,“当太监,当然是一辈子地事咩~啥都米了还怎么那个啦…………”

“抽筋。”玻璃又点了根烟,陶醉的抽上一口,在云雾缭绕里有些氤氲的看何问:“早看出你丫不大对劲,原来是不喜欢实战喜欢,初步估计已经历史已经追溯到武则天了吧。”

何问一听,马上坐正,捧着心用很受伤的表情看玻璃:“咋可以这么说类?咋可以这么小看我类?咱的内心世界可是早就超越地球,飞向外太空,直奔月球的嫦娥姐姐去了。”

“我靠,我说怎么你丫半夜睡觉不老实,老在那鹅鹅鹅的,我还以为你背唐诗卡壳呢。”

晕了晕了,受不了了,肚子笑的好痛,这两个活宝。

手机响了。

“恩……我在广合缘……玻璃和何问在……对……你过来吧……好的。”我合上手机对上他们询问的神情。

“男朋友?”

“恩。”

“我们认识?”

“恩。”

“谁啊?”

“猜!”

“……”

丁冕很快就出现在广合缘门口,玻璃和何问大跌眼镜:“欢姐……拐骗祖国花朵……”

吃完饭后我们换了大把的零钱去乘公交,路,路,路……但凡是以前常乘的,都去回味一遍。

初衷是为了回味的,乘了才发现,路线改的厉害。

当熟悉的车次第驶过陌生的站,原本嬉闹的我们都沉默了。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话,过去,真的不会回来了。

丁冕似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修长的手指探过来,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抬眼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就让过去过去吧,我的幸福,就在我的身边。

路双层巴士上,有风从窗口灌进,很舒服,我惬意的眯上眼,慢慢的,拿下了右手的猫眼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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