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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靠近(62)

她嗯了一声:“我来给你拿毛巾”手臂已经被他弄湿了,皮肤相触的地方渐蔓延开很高的热度,莫名心尖都有些发麻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他拽到莲蓬下,用嘴堵住了声音。

衣衫很快湿透,肌肤在水流里贴合着。

他的舌直接滑到她嘴里,水流的触感,让一切都像是过去的重复。那些在马来的盛夏假期,都撞入眼睛里,像沙砾,逼出了眼泪。

那些灵魂最深处的感情,被生生拽出来,日日夜夜想要掩饰的记忆,都清晰依旧。

许南征侧过头,鼻尖蹭过她的鼻尖,扶住她的后颈,不断加深这个吻,到最后两个人已经彻底耗尽了氧气:“笑笑,”他咬住她的嘴唇,低声地,含糊不清地问她,“还爱我吗?”

她止不住地哭,哽咽着,努力着告诉他:“爱”

胸口积压了太长久的不甘和内疚,对过去岁月的摇摆不定,犹豫不决,难以割舍,还有愧疚,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韩宁的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许南征”她哭着。

许南征让她靠在瓷砖上,不再让她说任何的话,他贴紧上来,再次低头,吻住了还在拼命喘息,拼命哭的她。

他抱着她,在浴室蒸腾的热气中,不断加深这个吻。最后萧余喘不过气来,他把她抱出浴室,把所有湿透的衣服都脱下来,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把衣服的钮扣一颗颗系好,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给她吹干头发。

萧余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轻轻地呼吸着。

整个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他看到她的样子,想起过去很多次,她偶尔表露出的无助。在他对她的暗示装傻,在他喝到几乎入院,在他彻夜加班不眠不休,甚至在他病危后第一次在她爷爷家见她,两个人在楼下短暂的言语交流时,那些被小心隐藏,却分明流露的无助。

“烫”她轻动了下身子,躲开离自己太近的吹风机。

“烫到了?”许南征关上,放在一边,用手指插入她的长发里,试着去问她,“烫到哪里了?”

“嗯就是这里。”萧余的声音有些哑,沙沙的。

她累了,累到虚脱,后来就在他腿上睡着了。

或许因为一日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她整个下午并没有睡好。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他和自己。她恍惚着,觉得现在像十几岁的时候。她考试没有考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最后家里谁都不敢进来,只有许南征半夜开了锁,进来看她如何了。

那时候她也是睡着了,醒来了,看到他。

他在黑暗中看着她,问她饿不饿。

“饿了吗?”许南征问她。

“有一点儿,”她摩挲着,去找他的手,然后攥住,“我给你做饭吃。”

“好,”他笑了声,“只要不煮水饺就行。”

“水饺?”她用脸蹭他的裤子,想了会儿,“好像也只有水饺了”

“那就水饺吧,”他用手给她捋顺头发,“明天白天,我们去看看我爷爷,他最喜欢的就是你。我能把你带回去做孙媳妇,也算是圆了他一个心愿。”

她嗯了一声,稍微挪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样的对话,像是从未分开。

她和他用两年时间,经历无数的事情,才知道过去的每天平淡相处,都是最珍贵的。

年少时,我喜欢过一个人。

我做他做的事情,走他习惯走的路,有时候早一点放学,是为了能在路上碰到他。我会在教室外看他,会悄悄进他的房间,坐他坐过的椅子。

我坐过他的山地车,去少年宫。后来那辆自行车上,坐过一些女孩子,我不敢说我不开心,只是说,走着去也挺好的,反正景山的少年宫离家近,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后来呢?

后来过了很多年。

他开车,我喜欢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经常会说,笑笑,把窗户关上,这两天的空气不好。

我正在放下遮光板,挡住有些刺眼的日光,会抱怨,是啊,真是不如小时候的空气。

就是如此。

只有一步之差,就这么一步,错过了,就真是一辈子。

没错过,也是一辈子。

我和他的一辈子。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停更近一年,终于圆满完结。

至于出版,就随缘吧。

余下的,就不多说了。

《一生一世》见。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