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五奇案录(8)

“景天你在做什么?”包拯一声惊呼,众人都转过头来看展景天,只见他正将一把锋利的小刀扎进一个死者的肚腹,见众人都惊骇地看着他,连忙道:“我想把他的胃拿出来。”

“你……拿他的胃干什么?”赵虎不解地说。

“呃……我想看看他吃过些什么,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对啊!”公孙点着头道:“各地的饮食习惯不相同,也许会发现什么……”

展景天见得到了同意,就想接着下刀,但确被白玉堂夺了过去。他将刀给了公孙策道:“还是你来吧。”

公孙接过刀后说,“还是我一个人来吧,我想把这九个人都再彻底地检查一下,可能要一段时间。“包拯点点头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再带上人手到开封周边去调查受害人的身份,置于那个逃走的男人,就有劳玉堂了。”

大家都得到了任务准备分头行动时,却听景天叫道:“等一下!”他拉过公孙“你等一下再动手!等一下!”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后,他和厨房的大娘 抱着一堆白色的东西进来。原来展景天按照医生手术服的样子让大娘赶制了一件大褂,手套还有口罩,口罩里还放上了檀香,当公孙被全副武装起来后,大家都乐得东倒西歪,只有公孙笑着让衙役按照这个款式再做上几套。

 

月芽沟奇案11 东来赌坊

都说北宋时期的商业已经相当发达了,展景天上了街才真正相信。这种繁荣可不是“宋城”那种级别可以比拟的。

白玉堂问自己为什么要带着展景天一起上街呢?这不是自找麻烦么?这家伙就像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上街似的,一个不留神就跑没影了。第N次将走丢的景天找回来后,两人终于算是到了目的地。

景天打量着眼前的建筑,门庭相当阔气,匾额上“东来赌坊”四个字龙飞凤舞。当然比起他今早见识到的白府还是差了那么点。

见白玉堂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连忙跟上。

果然无论哪个时代,赌坊永远都是人流最密集,龙蛇最混杂的地方。无论你怎样的装扮,到了这里也会很快被人流吞没,毫无突兀之感,即使是白玉堂这样存在感强烈的人。

展景天跟着白玉堂走上了二楼,这层和一楼的布置很是不同,一楼各处都散布着赌桌,人们凑成一堆一堆的,而这里却是所有的人都围在一面墙前,墙上密密麻麻地挂了好些个写着字的竹牌,旁边一张长桌后坐着好几个伙计,有的收钱,有的记录,忙得不可开交。景天仔细地看了一下墙上竹牌上的字,都是些人名,像什么快刀章杰,洛阳鞭邱方……

正这时,只见一个干瘦矮小的老头走到了墙壁前面一个高高的台子前,别看他个子矮小,但身手却相当敏捷,一人多高的台子,他一下就跳了上去。他上了台,哄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那老头咳嗽了一声,捋了捋几根卷曲的胡子道:“咳咳……各位道上的兄弟,这两天江湖将要烽烟再起啦!水月派的新秀齐岳,要挑战快刀门章杰。”

话音落处,人群中已是一片哗然。小老头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继续道:“话说这个齐岳最近是风头正劲啊,他和他的水月派兴起不到一年已经在江湖上横行无阻,这次又挑战快刀章杰,很显然这齐岳是有野心要做江湖第一刀啊……两人的比武定在下个月初一 ,大家快点下注,看两人谁才是天下第一刀吧……

人群沸腾地涌向赌桌下注,那老头满意地从台上跳了下来,从身后摸出一个小酒壶灌了一口,咂巴着嘴向哄闹的人群望去。展景天此时就站在人群外,也在向那老头看,两人目光相对时,只见那老头“噗”地一口酒就喷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景天心里暗笑,肯定又是个认识展昭的人,正想上前搭话,却见那老头像条泥鳅似的打着滚就从地上窜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想向楼下跑,可刚爬起来,就见白光一闪,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白玉堂正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濮阳公,你慌什么?”

“妈呀……五……五爷……那那……”边说边朝着展景天的方向指,景天此时已经走到了白玉堂的身边,老头上下看了半天,才松了口气,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不少:“真太像了,吓得小老儿险些就归位了。”

“帮我查点事情。“白玉堂把一张折小的纸片递了过去,那老头连忙接过来揣到了怀里。

他陪着笑道:“一定!一定!五爷要查些什么,叫人带个口信不就得了么,还亲自跑一趟……”

“我今晚就要知道消息!”白玉堂打断他的话,“还有他!”说着,把展景天拉到那老头眼前说:“他不是江湖人。”

“知道!知道!五爷放心!五爷放心”那老头点头哈腰地目送白玉堂和展景天下了楼,嘴里还喊着,“您老慢走,慢走……”

待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那老头急急忙忙地爬上了台子对着正在投注的人群大喊:“快……快把天下第一刀的赌注都撤了! ”

众人都不解地看着他,只听他哆嗦着喊:“白……白玉堂……重……重出江湖了……”

片刻的静默后,人群像是炸开了一般围向赌桌要求退回刚投下去的银子,赌坊的伙计则颤颤巍巍地拿下了“天下第一刀”的赌局牌子。

与此同时,江湖各派都得到了这个消息,而关于展景天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月芽沟奇案12 晚风楼

从东来赌坊出来后,白玉堂觉得展景天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景天一直走在他后面,有好几次放慢了脚步想等他走上来,可那人就是在后面踩蚂蚁,磨磨蹭蹭的不肯上来。最后忍无可忍的白玉堂索性站住了回过身看他。只见展景天也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了,背着个手假装东张西望,却不时拿眼角的余光瞥他。被弄得莫名其妙的白玉堂好笑地抱着胳膊站在原地让他看。两人你不走我也不走,就这样在开封街头当雕塑,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最后还是白玉堂先投降,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见他走了,展景天就又跟了上去。

走啊走,眼看前面的白玉堂拐进了一条弄堂,展景天也拐了进去……

“咦?人嘞?”只见眼前的弄堂蜿蜒伸展,可前面却一个人都没有,白玉堂嘞?

展景天原地转了三圈,发现前后都没有人,莫非是走得快,到前面去了?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还是不见半个人影,而这条似乎前后左右都没什么区别的弄堂倒是把本来就方向感极差的展景天给弄懵了。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记得回开封府的路。

蹲到一边的墙角,展景天开始画圈圈:他眼花,跟丢了的系数是0.01%,白玉堂整他的系数是99.99%,他喊一声白玉堂出来的可能性是90%,被嘲笑的系数是100%。

在画完第十个圈圈后,景天拍了拍手站起来。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后向回走,走了没多少步,就到了弄堂口。前面是街道,有一些行人,展景天选择了一下,突然拉住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道:“大婶,开封府怎么走,我要告状!”

那中年妇女起先被唬了一跳,后退两步刚想喊有强盗,但看清眼前是个白白净净,清清秀秀,漂漂亮亮的年轻小伙,还可怜兮兮地说要告状,立马正义感和母爱都冲上了脑门,伸出大手抓住展景天刚刚在地上画过圈圈的爪子道:“孩子别怕,说你要告谁?有什么冤情,我带你去开封府,让包大人给你作主。”

展景天在心中大笑三声后期期艾艾地说:“我娘子丢了!”

“呵……”似乎听到了某人的抽气声。

那大婶瞪大了眼睛问:“你娘子怎么会丢?”

展景天道:“她不认得路,走得太快了,拐了个弯就不见了……我怕他遇到坏人……”

“哎呀,真可怜,你娘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大婶一脸的关切。

“我娘子长得可漂亮了,她叫白……”

那大婶只觉得手上一松,耳边呼地一声,眼前什么东西一闪,再回过神来时,刚才站在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来来回回找了几圈都没人,莫非是大白天见鬼了?“奇怪啊……”拍着脑袋一脸疑惑地走了。

屋顶上,白玉堂脸色铁青地瞪着眼前笑得一派天真的展景天,脑中考虑了一万种弄死他的方法。

再下到小弄堂里,展景天依旧走在白玉堂的身后,只是手紧紧拽着前面白玉堂一直拿在手上的那个长条形包袱。他感觉到那个包袱其实是一根用布包着的金属杆什么的,隔着布可以感觉到上面有一些镂刻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