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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138)

作者: 哲耳 阅读记录

第一次震撼,是祁炀和他首次见面,他为这个人的长相而惊叹,第一次相见,慕迟就勾起了祁炀所有的保护欲,凌虐欲,占有欲。

他想保护他,不让他受一人欺辱,他想凌虐他,让他在床笫之间求饶哭泣,他想占有他,让他全身心的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

慕迟说他变态,他没不承认,第一次见面,他的思想就变态了。

他想看他被/操哭的狼狈模样,从那时候开始,祁炀变态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想抱着他,让他哭,让他叫老公,让他乖巧、温顺。

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对他的胃口,让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都白玩了。

他太稀罕这个姓慕的少年,他的对抗,骄傲,无畏,都那么的真实。

他有时候真感谢慕欣音,甚至感谢祁国衷,不管他爸和慕迟的妈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关系,祁炀都无妨,他就是感谢任何将慕迟带到他世界里的人。

让他看见他,已经是惊鸿。

慕迟没有接着祁炀的话继续下去,也不管他什么时候看过自己的打碟,他现在只是不想和他谈那个话题,道:“我请你喝酒吧,好不容易来一次。”

说完跳下高背椅,慕迟要走,没想到祁炀也从高背椅上下来了,及时拉住了他,慕迟被拽住,祁炀不管四周的视线,把他向后推,堵在了吧台边,“抬头,看我。”

慕迟最后僵持了一会,还是骄傲的抬起了脸,祁炀见他神情没有不对,只是少了点之前那样的放松,他道:“为什么一直转移话题?”

慕迟干笑两声,不承认:“有吗?”

“有。”祁炀掐着他下巴,旁边的人见怪不怪的瞅过来,两人都没空管别人的视线,祁炀打破砂锅问到底,“真吃醋了?”

慕迟推了推他的手,下巴有点疼,“没,我是醋坛子做的吗?”

祁炀道:“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慕迟扯唇:“没不开心。”

祁炀盯着他。

慕迟只好再确定道:“真的,我好好的。”

“早上那事,我……”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慕迟终于表明了,说完祁炀怔了怔,慕迟拿开祁炀的手:“祁炀,我真不想说这个。”

祁炀看着他,说不出话了。

他不知道慕迟怎么回事,二人好不容易攀到感情这一块,真心这一块,他突然就撒手不愿意管了,这算什么?说出来的话能收回去?

“我还是给你拿瓶酒吧。”慕迟推开了他,从祁炀身前绕出来,“等我一会。”

祁炀垂下手,转头盯着慕迟的后背,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中某处突然一空。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当时那个心理,他确定,真的是害怕,他在害怕。

害怕一切都是梦一场,害怕慕迟从没有吃过醋,从没有对他动过心,从没有承认说喜欢他。

害怕到连今天早上,都是假的。

慕迟没有把酒送回来。

他托了一个服务生将点好的威士忌送给祁炀,自己则替换下CC和阿南,走上了dj台,目光却越过人群,看向卡台一侧的祁炀。

“双飞太温柔了,我们换换情绪。”慕迟在台上温声说,连他的语气都被《双飞》带的温和许多,慕迟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就是被双飞影响的,莫名其妙和祁炀玩什么伤感?

台下的观众喊道:“慕迟!我想听《mono repeat》!”

按照以往,慕迟一定应大家的约,但是今天没有,他视线不知道在哪,反正不在台下的观众身上,自顾自说道:“今天不打《mono repeat》,打首《毒药》吧。”

《毒药》人气仅次于他的成名作,《毒药》不是燃曲,也不是抒情乐,而是两者折中,一首曲调平缓,但是细听下来,会发现整首都很抓人心的音乐,就像它的名字,让人沉溺。

《毒药》没有特别的意义,这是慕迟对顾客们好奇的回答,可他心里清楚,这首是写给谁的。

没错,写给那个,经历世事,从一个母亲跳楼身亡后佯装镇定的少年的。

就像曲调平缓,毫无波澜的毒药一样,慕迟安静的,无声的,自若的接下他妈妈跳楼身亡的事实。

全程没有过一次哭闹,一次流泪,活像个陌生人,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亡后的反应。

所有的惊涛骇浪藏在了哪里?毒药诉说给了哪一段时间?有谁倾听过?都无从知晓。

毒药曲子并不嗨,可说不出来的是,听者总觉得这平缓的音调有某种说不出的特别魅力。

祁炀在远处遥遥相望,他凭心感受,从慕迟手下出来的每一首曲子。

在这特别的音调混响里,慕迟偶尔抬起头,与祁炀隔空相望,他对他温柔的一笑,像是用尽了毕生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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