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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乌托邦(77)

“我没有。”我认真地回答他这句话。

他才不急不缓地出声补充道:“我好不容易放假,还得负责接送你,这样还不是在欺负我么?”

我知道他就是不想我去他家住,他不想要我了。他原来说过我好几次我说话耿直,他这样说话才像是一只老狐狸,让人觉得什么都没发生,再慢慢地彼此疏远,他是个混蛋。我抹了把眼睛出声问他:“我前段时间问你我们是在谈恋爱吗,你说是。”

黎簇缓慢而明显又故作惊讶地冲我眨了眨眼睛:“有这回事吗?”

“有!”我忍不住抬眼瞪他。

黎簇缓慢地笑了出来,他笑眯眯地粉饰太平:“好啦好啦,别闹了,快去奶茶店,到点了,答应别人一点前要到,不要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盯着他,盯得自己眼睛都有些发酸,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这让我有些生气,我伸手越过我跟他之间的中控位置,双手按在他的脸上,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下,收回身子后我对他说:“你要对我负责。”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我打开车门钻了出去,关车门的时候看见黎簇手指在方向盘上略有些烦躁地叩了叩,在我准备小跑去奶茶店的时候他按下车窗喊了我一声:“秋水。”

我回头看他:“嗯?”

他柔着嗓子告诉我说:“那不是你的错,你要向前走。”

“……”

他笑了声,哄小孩子似的语调:“听话。”

第31章 复杂

我对于大学生活之前有那么一丁点的期待,现在上了大学之后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差别。高考前老师总是给画大饼说现在学习很辛苦,上大学后就轻松了。轻不轻松这种东西很明显不管是因为什么年龄段都是件因人而异的事情。

我们寝室里有个本市的,一个少数民族,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北方人,中秋过节本市人被人接回家过节了,我回宿舍的时候另外两人正坐在寝室里玩游戏,见我后惊奇了声:“还说你今天不回来呢,正好咱仨晚上去吃火锅啊?”

现在晚上七点未到,九月份的七点天没有彻底暗下来,模模糊糊能窥见一点雾一样的黑暗,之后才会见宿舍楼底下的路灯缓慢地一盏盏亮起来。

我把自己的书包丢在了书桌上拒绝了室友吃火锅的邀请,林喻北坐在他自己的电脑前声音略有些苦恼:“那咱仨晚上吃什么啊?”

我并不是很在乎他们晚上吃什么,随嘴应出了声:“我吃过了。”

林喻北闻言后便转头向他身边的另一个人苦恼起来:“那兮崽咱晚上要吃啥?”

林喻北是个北方人,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大家刚做室友没多长时间,寝室其他三个人都被他叫得亲切万分。

他跟寝室同一床的严子兮相处时间长些,军训一段时间两人天天坐在电脑前打游戏,打着打着他就喊起了严子兮儿子,儿子喊的时间长了省略了几个字就成了兮儿子,后面又不知道怎么演变成了兮崽。

严子兮是个少数民族,他自己说自己的是侗族人,这个民族我没听过,完全不了解,见他吃的用的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应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忌讳。

严子兮放下自己握着鼠标的手,往椅子上靠了靠,声音中带着点有气无力:“你能别这么叫我么,儿子。”

林喻北闻言哈哈大笑:“晚上吃什么,儿子?”

我从自己书柜上找了几本书塞进书包准备去图书管呆上几个小时,因为学的是会计的专业,我想要尽早的考到会从证,而且我需要奖学金。

前段时间我二姐给我打过电话,她很烦,永远是没完没了的抱怨。

她在长康市一个住宅小区附近开了个水果超市,老公又在小区附近的小学当老师,他俩有个五岁还在上幼儿园的女儿。

她打电话来跟我说爸爸最近这一个月都住在她家,她要开店我姐夫刚开学要工作家里没人照顾,说爸爸的药快用完了,过几天又要去医院检查。

我接她的电话实在不耐烦,喊了好几声姐,她的絮叨才听下来开始问我大学怎么样。

“还行。”我是这么跟她说的。

她又说:“秋水啊,你要好好读书,我们家里就靠你了,爸爸年纪大了,没多少年福享了,你哥哥原来还在的时候读书是我们家最好的,本来想着他读书读出来了咱爸妈就能……”

我讨厌她这样把压力压在我的身上,略带上了些不耐烦地说了说:“好了,我待会儿要去看书。”

那边声音才缓了下来:“嗯你要好好读书。”

我要挂电话,她突然又问出了声:“大姐最近跟你联系过了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