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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91)


辰星看得大喜过望,嚷嚷道,“没过瘾没过瘾,要比刀剑!”
唐弥是个聪明人,早看出门道来了,他也白吃了骆桐清做的炒饼,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就陪着骆桐清过起了招来,抬手挥鞭,跟骆桐清打到一处。
白玉堂看着骆桐清的刀法,皱眉摇头——这于万方太不像话了,骆桐清多好的料子,不好好教他,这刀法几乎都是自己悟的,根本使不连贯。打打那些小混混还行,若是遇到了高手,那是要送命的,而且他心法和内力都使用不当,长此以往,内息受制,不止不能强身健体,还会伤了性命。展昭也大摇其头,心中对于万方和于万海,有些反感。
白玉堂喊了声停,让骆桐清过来,细细地给他讲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展昭捧着杯子在一旁喝茶,唐弥坐在桌边,笑问,“我说展大人,小白那是教人要我命啊……你不给我支招啊?”
展昭含笑瞄了他一眼,道,“唐大意,你连一半功夫都没使出来呢,装什么可怜……我可提醒你,再跟你打的骆桐清,跟之前那个可不会是同一个人了,你要是再大意,小心丢了性命。”
唐大意干笑了两声,伸手摸摸脖子。
这时候,骆桐清走回了院中,看唐大意,唐大意提着鞭子过去了……两人再交手,唐大意和辰星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真是谁教的像谁,骆桐清虽然使用的还是刚刚的招式,但是出招快准狠了数倍,刀法威力也是强了数倍。招式连贯如同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乖戾狠辣……活脱脱白玉堂之风。
辰星暗暗称奇,心说于万方和于万海都不捡的能使得出这样的刀法……转脸看了一旁和展昭凑到一起接着喝酒的白玉堂,辰星暗暗下决心——白玉堂,曾师叔祖,你的马屁我拍定了啊!

第七十五话 疑,黑山与妖教

当夜,唐弥和骆桐清酣畅淋漓地打了一仗,两人最后,并没有分出胜负来,因为展昭跟白玉堂喊停了。
唐弥余惊未消跑到一头顺气,心说,“好么,差点小命就交代了。”
骆桐清则是低头不语,似乎在琢磨。
“不早了。”白玉堂道,“都散了去睡吧。”
骆桐清收起了刀,和辰星一起给展昭和白玉堂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唐弥还在一旁,展昭不解地看他,问,“你不走啊?”
唐弥伸手,用一根指头扣了扣腮帮子,似乎有事。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唐弥看来并不是闻着香味来吃炒饼的,而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俩。
“什么事?”展昭问他。
“刚刚那个黑山派……你俩听说过来历么?”唐弥往石桌边上一座,问两人。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两人也坐到了桌边,道,“从来没听说过,你知道?”
“嗯。”唐弥点了点头,道,“我在路上遇到过……算是巧遇,他们的掌门可不像部下那么水啊。”
“什么意思?”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问。
“那应该是个男的吧。”唐弥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觉得怪里怪气的,没看清楚长相,不过……有些妖异。”
“妖异?”展昭和白玉堂纳闷,唐弥这个词算什么意思?
“以前江湖上,有个妖教,你俩听说过没有?”唐弥问。
展昭和白玉堂挑挑眉,“听说是听说过,不过这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嗯。”唐弥点点头,道,“因为当年我爹就是跟妖教的人斗才死的,所以我娘小时候总跟我念叨那些妖教的事情,讲到妖教很多奇怪的神功……所以那天我看见了,猛的就想到了。”
“神功?”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皱眉看唐弥,感觉他像是要宣传什么邪教似的。
“你俩听我说,我说的是正经的。”唐弥道,“你们见过没人抬的轿子在空中飞没?”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了一眼,问唐弥——你这算换了个话题?准备讲鬼故事?
唐弥无力地瞪了两人一眼,道,“我说正经的,那个妖教当年就有这样的能耐,然后那天我在途中遇到黑山派的人了,他们派主的马车在天上飞呢。
“那马儿也跟着飞么?”白玉堂问。
唐弥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你俩就是不信我了是不是啊?”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失笑,见再逗下去唐大意就要恼了,便道,“行了,你说吧,不跟你闹了。”
“你俩轻功都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高的了,能将轿子弄得在天上飞么?”
展昭摸了摸下巴,道,“轿子倒是还行,不过马车么……有这个必要么?多累?”
“是啊。”白玉堂也点头,问唐弥,“你看见那个黑山真人了没?”
唐弥耸耸肩,“我看到个轮廓,没太看清楚。”
“会不会只是新门派的人为了引人注意而故弄玄虚的?”展昭也道,“想当年妖教不是彻底灭了么,妖王被烧死了,整个教派的妖人也被活埋了……”
“不过当年的中原武林也够狠的。”白玉堂道,“将整个教派几千人都活埋了。”
唐弥轻轻叹了口气,道,“当年老一辈不少人都死在妖教手里了,所以才会弄出这样的事端来……所以他们都很怕妖教的余党报复。”
白玉堂摸摸下巴,道,“这倒也是啊……如果当年真的有人没死,那和中原武林也真算是深仇大恨了。”
说话间,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说到了仇恨二字,两人都下意识地想到了刚刚在知府衙门里,刘卞对着夜幕说的那一番话……似乎,也是说到报仇雪恨的。而且……还跟原老爷子有关……还有莫矶……
“对了。”展昭问唐弥,“当年的事情,原老爷子和莫矶有参与么?”
唐弥一愣,摸摸头,道,“那我哪儿知道去?”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无力,“你娘唐老夫人肯定知道吧。”
“哇……”唐弥赶紧摆手,道,“就我娘那火爆脾气,若是知道妖教的人再次出现了,非拉着全唐门的人杀过来给我爹报仇不可,我可不敢多问啊。”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便也不做声了,只是心中暗暗纳闷,会不会真和当年妖教有关系呢?
“我也就是想不通了,才跟你俩说一声。”唐弥道,“你们有空就留意留意吧……别到时候真的捅出什么乱子来,这里那么多江湖人,一乱可就麻烦了。”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都表示知道了。
随后,唐弥起身告辞离去了。等唐弥走后,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房间里,关上门,白玉堂伸手,揪了一把展昭的头发,问,“猫儿,怎么看?”
展昭让他揪了一激灵,狠狠一眼瞪过去,道,“干嘛?”
“你怎么总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白玉堂抬手架着他肩膀,凑过去道,“猫儿,你知不知道猫的可爱之处在哪儿啊?”
展昭挑挑眉,“会抓耗子。”
白玉堂眼眉颤了颤,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摆了摆,道,“不是……猫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他有时候特别不听话,有时候又特别听话,有时候特别不亲近人,有时候又特亲人。”
展昭干笑了两声,道,“亲近的是人也不是耗子。”
两人对视,怒视……转脸,准备洗澡。
辰星和骆桐清回到了他们住的别院里头,骆桐清一直都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辰星看见了,笑眯眯凑过去,问,“骆呆子,怎么样?”
骆桐清抬眼看他,道,“没大没小。”
辰星眯起眼睛,鼻子里哼哼了一声,道,“不过啊,话还是得说回来,曾师叔祖和那个展昭,真厉害啊。”
“那是。”骆桐清道,“他俩的师父都是世外高人,天下数一数二的能人,之所以会选择他们两个作为徒弟,就因为两人是难得的练武奇才!”
辰星撇撇嘴,道,“可是骆呆子你也是练武奇才啊,只是际遇差些罢了,若是你从小遇到的也是暮青云,说不定现在比曾师叔祖还厉害呢……哎呀。”
辰星话没说完,就让骆桐清一个烧栗打中了头,“别胡说,今日师叔祖指点我之处,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精妙非常,见解天分,远在我十倍之上,还如此年轻,假以时日,一定会比暮青云老前辈更有成就。
辰星撇撇嘴,小声嘀咕,“你要夸奖他们,也别贬低你自己么,将来说不定你也有出息呢。“
骆桐清看了看他,道,“以后别瞎说,不然又该被欺负了。”
“我才不会被欺负呢!”辰星冲他做了个鬼脸“只有你才会被人欺负!”说完,跑进屋里去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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