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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90)


……

第七十四话 教,辰星的马屁

唐弥吃着炒饼,颇有些不解地看骆桐清,道,“我说,骆兄不讲道理啊。”
骆桐清也看他,问,“我哪儿不讲道理了?”
“你想啊。”唐弥干笑了两声,道,“招惹你的是黑山派的人,又不是我唐门,你要找人报仇也该去打了那黑山派的,干嘛来找我的麻烦?”
骆桐清眨了眨眼,瞥了眼抱着刀跑来的辰星,道,“你告诉他吧。”
辰星撇撇嘴,看那唐弥,道,“你真是笨啊,现在外人都以为我们衡山派不如你唐门,自然要把你打趴下,然后证明我们衡山派的确比唐门强拉!至于那些黑山派的,我师父刚刚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以后碰上了自然也会教训,你不用操心。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说我们衡山派比不上唐门,衡山弟子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不跟你比过那就对不起祖师爷了。”
唐弥挑挑眉,觉得的确挺有些道理,就一笑,道,“哎呀……其实也多此一举,你想啊,你们跟这白耗子是同门,我又打不过他,也不用证明什么了吧?”
骆桐清挑挑眉,淡淡蹦出几个字,“辈分不同,没有可比性。”
唐弥无力,最后看了看骆桐清,道,“嗯……跟你比倒是可以,不过么,咱俩来些个什么赌注,你看怎么样啊”?
骆桐清转脸看他,略有不解,“什么赌注?”
“你们衡山派有没有什么美女啊圣姑之类的?”唐弥来了精神,道,“这样吧,你要是输了,美女就归我!”
辰星一拍桌子,道,“淫贼!亏你说得出来”
骆桐清也很有些不满,“辱我师门,罪加一等!”
说完,他接过辰星递过来的刀,问唐弥,“你用什么兵器?”
唐弥尴尬,越说越不对付了,这个骆桐清是个呆子,无奈,就从背后拔出了一条九节鞭来,道,“我习惯用鞭子……不过咱俩无冤无仇的,干嘛动刀动枪的,干脆点到为止吧?如何啊?”
骆桐清点了点头,道,“这个可以。”说话间,放下刀,站到了院中,与唐弥对峙。
唐弥无奈走了过来,两人往院中一站,准备比武。白玉堂和展昭端着炒饼坐到了一旁房门口的台阶上,接着吃。
白玉堂看了看两人的架势,道,“嗯,这两人还真不好说。”
展昭吃了一口炒饼,道,“唐老四门槛精些,若是用刀剑,鞭子对刀他不占便宜,衡山派最厉害的就是刀法。不过若是徒手么,唐门的拳法好像能站些便宜,不过两派都善使暗器,这个也势均力敌……”
“功夫应该是唐弥好些,不过骆桐清人比较仔细吧。”白玉堂不冷不热来了一句,“唐弥说不定就大意了。”
“哎呀。”展昭猛一拍腿,“差点忘了这茬了,赌亏了,那盒八宝桂圆酥不算了!”
白玉堂有些无力地看展昭,展昭一挑眉,“看什么?”
白玉堂摇摇头,自己碗里的炒饼吃完了,伸筷子,抢走展昭碗里一小半。
“死耗子!”展昭怒视。
这个时候,辰星突然跑了过来,往两人身后一站,给白玉堂倒酒。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看辰星,辰星乖巧地顺便也给展昭倒酒。
“小子。”白玉堂拿着酒杯笑看他,“无事献殷勤啊?”
“嘿嘿。”辰星蹲在两人身后,笑眯眯,“所以说,曾师叔祖就是曾师叔祖,厉害呀。”
“少拍马屁。”白玉堂上下看他,问,“说吧,想干嘛?”
“嘿嘿。”辰星笑了笑,道,“我久闻锦毛鼠白玉堂刀法如神,有天下第一刀的美誉。”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道,“说重点吧。”
“嗯。”辰星点点头,道,“我师父他功夫不错……不过么,还不是最好,只是我师祖已经两年多没有教过他武功了,所以最近遇到瓶颈了,功夫一直不见长……”
白玉堂皱眉,不解地看辰星,问,“骆桐清是于万方最厉害的一个徒弟,为什么不教他?”
“嗯,因为我二师伯咯。”辰星压低了声音道,“我二师伯于良月是师祖的亲生儿子,也是衡山派的二师兄。都说了是未来衡山派内定的派主,这次来比武招亲的也是他。他很早之前就不待见我师父了,两年前一次武林大会上比武,我师父打赢了西域妖僧,一举成名,他于良月却是默默无闻,因此很嫉恨是师兄。我师祖一碗水端不平,不向着我师父,所以师父处处受人排挤……你们看我师父做菜那么好吃吧?衡山派那么多人的饭,都是师父做的,他每天要抽出两个时辰来准备饭菜呢,练功只能起早贪黑。”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皱眉,这种情况在江湖门派之中很常见,如果两个徒弟,一个是外人而一个是亲生儿子,那必然会偏袒着自家儿子一些。毕竟,如果外人功夫太好威望太高,那么必然派中人心所向,以后说不定自己一手创立的门派就落在外人手里了。血缘关系就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自然不能绝对公平,于万方会偏袒于良月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骆桐清这样的材料,武林地位,竟然让他做饭,也太欺负人了!
听了辰星的话,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气恼,尤其是白玉堂,毕竟是本门的,就骆桐清一个有出息的,竟然不好好教!要是让他老师侄杨天殃知道了,非痛揍那两个老不休一顿不可。
“那你想怎样呢?”白玉堂看辰星。
辰星皱皱鼻子,道,“您别看我师父人呆,可是练武功的奇才,不如曾师叔祖,你指点他几招吧?”
白玉堂一挑眉,看辰星。
“喏,我们都是一个门派的么。”辰星笑眯眯,“暮青云暮老前辈,那也算我们门派的老祖宗,衡山派祖师爷杨天殃那是您师侄,一脉相承也不算是教了别人违反门规……我看二师兄嫉妒我师父嫉妒得紧,处处给下绊子……咱不跟他抢衡山派掌门人的位子,但是我师父也不能让人占便宜欺负打压是不是?”
白玉堂微微点点头。
辰星小声道,“我师父真的很喜欢练功服也很上进啊,他都是自己学的能耐,衡山派那么多他这辈的弟子里头,他最出息却最不受宠。所以我想啊,以后要是大师兄真的继承了衡山派,那肯定容不下我师父,咱们如果有本事,就自立门派呗,谁怕谁?有本事咱们十年之后再比过,到时候,你于良月不过就是借了父辈光的纨绔子弟,一辈子也就在衡山派混,我师父那是能混成武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的!”
“呵。”听完辰星的话,展昭倒是先乐了,笑道,“好小子,我说你挑拨你师父跟人打仗呢,原来打这如意算盘呢?”
辰星挑挑眉,道,“展大哥见笑……我这师父呆,如果徒弟再呆,那可就要受欺负了,所以说,君子师父,小人徒弟么。”
白玉堂和展昭都失笑,这辰星鬼灵精怪的,为了自家师父不惜做起小人来了,也不枉费骆桐清那么惯着他。
白玉堂点点头,想了想,道,“我今天吃你师父一顿亲手做的炒饼,来而不往非礼也。”
“嘿嘿。”辰星一拱手,乖乖给白玉堂做了个揖,“多谢曾师叔祖。”
说话间,那头唐弥和骆桐清已然打上了,两人招来招往,打了个势均力敌。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有了主意。
“停下。”白玉堂突然说了一声。
骆桐清和唐弥都退到了一旁,不解地看白玉堂,白玉堂对骆桐清招招手,骆桐清不解,但还是走了过来。
白玉堂在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了两句……骆桐清一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对白玉堂一礼,“多谢师叔祖。”说完,回去了。
再打,唐弥明显落了下风。
“等等!”唐弥跳出圈外,指着白玉堂道,“白耗子,你耍赖护短向着自己人。”
白玉堂一挑眉,道,“我也没说什么。”
唐弥不干了,道,“那不成!不打了!”
展昭见他说不打了,就笑了笑,坐到了一边的石桌子上,对唐弥招招手。
唐弥走了过去,展昭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唐弥一笑,道,“展小猫,还是你够义气!你那坛梨花白,我给你赢回来!”说完,又回到了圈中,跟骆桐清打了起来,没多久,又难解难分了,而且唐弥还占了些优势。
白玉堂一摆手,招手叫骆桐清,说了几句,回去接着打……唐弥没挨上几招,跑去找展昭……
如是一来二往,停了三四趟,辰星就蹲在一旁,再看骆桐清,武功几乎是一时千里……展昭和白玉堂不同,白玉堂给骆桐清的那是点拨,让他更好地领会了衡山派功夫的精妙之处,自己悟透,打开死门从而进步。而展昭不过是给唐弥支招,换句话说,白玉堂教骆桐清,展昭指挥唐弥陪着骆桐清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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