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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兄弟(221)+番外

他不问,盛国纲也不打算详细说明,只是默默心算账目。时世不同了,他现在是白手起家,一个铜子儿都不能忽视;亏得他头脑灵动作快,当真是抓把土都要攥出油来,而且能受委屈吃苦头——他就是没本钱,否则这市面上没有他干不了的买卖。

有时候回想起往日在天津的盛况,他心里真是难受的要命——那时他是多么的阔呢!自己如今拼命挣回来的这几个钱,还不抵当日在欢场中所发出的一次小费。

他小时候就受穷,所以分外爱财;后来好容易风光起来了,发了一场了不得的大财,结果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落下了身边这个娇贵的病秧子。

盛国纲思及至此,忽然感到有些沮丧委屈。为了安慰补偿一下自己,他开始去骚扰虞幼棠。

虞幼棠熬了这些天,如今总算是吃饱喝足、身上也洁净舒服了,正是朦朦胧胧的要睡,不想身后忽然伸过来了毛手毛脚,搂抱着他上下抚摸不已。很觉烦乱的向前挪了挪,他轻声说道:“睡吧。”

盛国纲觉察到了他那语气中的柔和,不禁志满意得,心知一年过去,虞幼棠无论情不情愿,都是离不得自己了。

“幼棠,你怎么就是不肯给我个好脸色呢?”他硬把对方扳过来面对了自己:“难道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还不够诚心诚意吗?”

虞幼棠低下头去,把脸贴在了怀中抱着的一床薄毯上面:“我们之间,是不能够去谈感情了。”

盛国纲笑了一声:“幼棠,你还是不信我?我都说了成千上万遍了——我没动过金先生,那都是马荣生做的。马荣生做完了,我一看形势,才跟着也去凑了热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幼棠,我那时候就是想要贪几个钱嘛,这不算大罪过吧?你就会把脏水往我头上泼,又根本没有证据——你这也太不讲理了!”

虞幼棠半闭着眼睛,对这些翻来覆去辩过无数次的话题也有些疲惫:“我不信,你不要说了。”

盛国纲伸过手去,在他那大腿根上拧了一把:“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这样为你当牛做马,你总说这些凉薄的话,也不怕我寒心?”

虞幼棠叹了口气:“凭你当初的所作所为,还好意思说出这话来?”

盛国纲就是要勾引得虞幼棠说话,不管说的是什么,只要他肯开口,那盛国纲就达到了目的。

“凭我在长沙两天两夜没吃饭,抢来的一块面包全喂了你,我怎么不好意思说出这话来?”

虞幼棠一听这话,无言以答,便挣扎着又翻回身去,背对了盛国纲。

然而盛国纲并不肯放过他:“凭我背着你连走了八十里山路,我怎么不好意思说出这话来?从北到南跑了大半年?我为你付出的还少吗?一个人若是犯了法,关进牢里还有放出来的那一天呢;我先前无非是趁火打劫占了点便宜,又抢了你而已,像现在这样赎罪,可也够了吧?再说我为什么要抢你?你是金子打的人?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累赘麻烦?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说完这话,他一手搂住虞幼棠,一手伸下去开始继续乱摸。虞幼棠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心里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可是一句也反驳不出来,末了就又一挣扎:“你说你喜欢我,可现在又做出了强迫我的事情,这算什么?”

盛国纲依然有理:“我在外面吃了这么多天的辛苦,现在好容易平安无事的回了家,你多少也该给我一点安慰才对。你不给,我自己来拿,还不许吗?”

虞幼棠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自己思忖了片刻,越想越气,最后就歪歪斜斜的坐起来,扬手往对方那脸上甩了一巴掌:“滚!”

盛国纲挨了这一下子,忽然感到了一种被心上人欺负的快感,于是就故意探过头去:“你打,你打!”

虞幼棠听了这话,身上又有些许力气,那还有什么客气的?只见蚊帐里一阵混乱,最后他把盛国纲推到了大床角落里去,又竭尽全力的踹了对方一脚。

盛国纲抱着头蜷缩起来,丝毫不肯反抗。而虞幼棠累的气喘吁吁,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午夜时分,虞幼棠入睡了。

盛国纲依然躲在床角,前方面对着的是虞幼棠那赤脚和小腿。月光之下,对方的皮肤有如泛青的白瓷,看起来有一种特别的细腻。

他回味着方才虞幼棠发出的那一顿拳脚,越想越觉得快活,连下身那里都有了反应。自己用手握住命根子抚弄了两下,他在销魂之余又觉出了心惊,感觉自己这样子不能算是犯贱,倒好像是更偏于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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