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小姑娘听罢都撇了撇嘴,这倒不是因为锦然的话,而是因为她们也都算是与盛锦兰相识,对这盛锦兰的脾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盛锦兰素日里是最小气不过的。她们要是这样动了她的东西,哪怕是盛锦然送给她的,这盛锦兰也得闹得天翻地覆一般。
众人一时间也都失了兴趣,便一哄而散了。
走进这庄子,方知这庄子的巧妙。这庄子并不大,却九曲回旋,用了不少天然的山石,将这庄子的格局分了个九曲十八弯。这庄子的地势是一边高一边低的。其中这大门的那边是位于比较低的地方。而进了大门,就要走一长条长长的红木阶梯上去,这红木阶梯两边设有围栏,许是因为今日是少女的及笄之宴,因此这些围栏和围栏之间都用粉红色的纱帘围了起来。
长达几十米的围栏便用了几十米的粉色透影纱,这种纱帐极为贵重,根根丝都是极细的天蚕丝,在丝络的时候便上好颜色,再慢慢由巧手的织女织成,这样的丝帐比那些先织好后染色的要好上很多,透光性也好上不好。
锦然慢慢的往上走着,这里的围栏旁边有丫鬟驻守,有些娇小姐爬不上去,便由这些丫鬟将她们抚上去。
张氏和锦然是一起到的。但是锦然刚刚留在门口和那些其他家的小姐闲话,而张氏则是早早的进去了。
锦然随着身边几个小姐闲话,其中一个小姐笑着道:“锦瑞郡主,听说这盛锦兰的及笄之礼上面,赞者是那个罗依呢!”京都的小姐们都知道这盛家的盛锦兰和白茉做出来的那些个事情,因此一个个饶有兴趣。
锦然也很惊讶,她诚实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啊?什么?罗依做盛锦兰的赞者?盛锦兰她不是和那罗依?”这罗依当初和盛锦兰为了四皇子直接撕破了脸,闹得可以说是不可开交,甚至连皇后娘娘都搀了一脚。
最后这两人斗得两败俱伤,而四皇子的正妃和侧妃却还是选了其他人,这事在京都也沦为了笑谈。因此这一个个小姐都是对这件事了解的不得了,有几个有门道的,甚至连这一次盛锦兰及笄之礼上的赞者什么的都打听了出来。
刚刚开口问的是京中安宁侯侯府家中的庶出小姐,她虽然是庶出,但是在家中却是唯一的姑娘,也是极有脸面的。这位安宁侯侯府的小姐和盛锦兰是百般的不对付,一直对盛锦兰的动向颇为关注,前些日子盛锦兰闹出这样的事情她已经私底下笑破了肚皮,而这一次这盛锦兰也疑似吃瘪,她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盛锦兰的堂妹锦瑞郡主的说法。
锦然是真不知道这罗依要当盛锦兰及笄之礼的赞者这回事,虽然她当初告诉自己的祖父自己不愿意当盛锦兰的赞者,并且要她的祖父去找罗依。但她绝对没有想到这盛家二房真的找了罗依。
毕竟当初盛罗两家关系破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锦然笑着叹气道:“我的消息竟然是没有你们灵通,我只知道这罗依和锦兰以后是一家人,却不知道她们两个关系竟然还能这样好呢。经历了这样的事,锦兰还能请罗依做自己的赞者。倒是令人格外佩服她的胸襟。”这话说的俏皮,在座的诸位小姐哪一个不知道这盛锦兰最是小心眼之人?这话也算是暗暗贬低、她了。
众人闲聊着,倒是很快到了举办宴会的地方,现如今天气已经转暖,这盛家二房干脆将那盛锦兰的及笄之礼开在了花园里。还好这庄子的花园子极大,搭了个戏台摆了许多张桌子也不显的狭小,反而因为这桌椅都摆在花丛中,多了几分新奇。
其中最靠前的一张桌子与其他的桌子格外不同,这张桌子乃是红木桌,桌腿也镀着一层浅浅的金边,这金边同桌角暗红色的漆色相互映衬,倒是有几分贵气。而其他的桌子都是同一种规格的黄花梨,制式、大小都一模一样,哪一张金边桌显然是故意留出来的。
锦然有些好奇,她向身边伺候的一个小丫鬟轻轻招手:“哎,小丫头,你们那张红木桌子是给谁坐的?怎么空了出来?”
那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是对于这件事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像倒豆子一样快速说道:“好叫锦瑞郡主您知道,这张桌子是专门给四皇子他留出来的,今日我们小姐的及笄之礼,四皇子他说他必定会过来捧场的!”说到最后,这小丫头口里也带了几分有荣与焉。
锦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一旁那安宁侯侯府的小姐满脸鄙夷:“也就这盛锦兰才能干出这种事了,单独辟出一张桌子给人家,也不怕过于谄媚叫人家看不起。”毕竟当今虽然皇室地位尊崇,但是在人家儿女的及笄之礼上面,坐在主位或者是最显眼的位子上的人也应该是那办礼之人的长辈,这才算是有几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