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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69)

她是在出来围猎前想起的这东西,觉得有趣,就画出来让人制了一把,打算用来试试看。

谁知还没试过就能碰上这种突发危机?刚才她看了一眼自己和野牛的距离与角度,觉得射箭难度大了点。就想把这东西扔过去再飞回来,或许能吸引野牛的注意,让它往这边跑。

她觉得只消它折回来,侍卫们就刚好能放倒它。就算不折回来,也不过就是维持现状,她们再另想办法。

万万没想到,楚倾看到野牛反向她撞来,竟会掉头反追!

他再把野牛的注意力吸引回去怎么办?

他是傻子吗!

心下吐槽间,回旋镖已回至眼前,虞锦伸手接住,看看情形,再度投掷而出。

侍卫们已离野牛很近了,她想再将它的注意力锁住几秒,几箭出去便可解了危机。

然而这一次,回旋镖扔过了头,打着旋绕过野牛又绕过楚倾才呼啸着折回——虞锦眼看着野牛的脖子跟着它后转,直至又注意到楚倾。

短暂的一瞬里,她紧张到了极致,飙高的肾上腺素让眼前的画面都放缓了,每个细节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还在心里骂楚倾的她现下骂起了自己:到头来竟然是她又把注意力带回去了!!!

她是傻子吗!!!

与野牛离得太近,他根本来不及再调转方向,虞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这下完了。

一股泪意直涌上来,激得她眼眶发酸。

数丈外,楚倾猝然伸手,反手一把握住正自打回的回旋镖。

迅速地抬眸扫了眼,他看到侍卫们已在搭弓。然这野牛壮实得像一座小山,几箭过来若未能直接让它毙命,必将它激得更疯。

野兽疯起来,功夫再好的人怕是也难以对付。

他看看正赶来的侍卫,足有二十余人,若搭进去,太多条命了。

他又遥遥看了眼河边,她离得也不太远。

她才十八岁,又无病无灾,若就这么突然驾崩真是毫无征兆,必定天下大乱。

——于是千钧一发之际,众人目瞪口呆地看见元君自马上跃下,迎面扑向野牛。

虞锦尖叫着倒吸冷气,下意识地抱住了头,只觉自己头皮都是麻的,整张脸也是麻的。

“嗖嗖嗖——”侍卫们连忙将弓一抬,几支羽箭射向夜空。

一人一牛翻滚在地,野牛数百斤的分量,这一压不是闹着玩的。

楚倾只觉眼前一黑,不及多想,手里回旋镖狠狠刺下。

快速拔出,旋即又刺一下。

他也不知刺在了那里,但觉一股热血喷在握镖的手上,又顺着手腕流进衣袖。面前发了疯的野兽一下子失去劲力,喘息两声,没了气息。

他试着将它推开,身子在重压下却也使不上什么力了。好在侍卫们很快围上来,合力一推,野牛的庞大身躯轰然砸地,溅起一片飞尘。

她们接着便要扶他起身,却闻背后一声断喝:“别动他!”

众人回头,女皇正策马赶来,在不远处匆匆翻下马背,疾步跑到跟前。

她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他隐隐知道她在,觉得自己该起来了,但还是使不上什么力气,只得含含糊糊地叫了声:“陛下。”

便觉一双手慌乱又小心地在他胸口上按着:“这儿疼不疼?”

他皱皱眉:“不疼。”

虞锦又转而去按他的肩头和胳膊:“疼不疼?”

他感受了一下:“不疼。”

接着便被按了按腹部:“这里呢,疼吗?”

“也不疼。”

怕他被压断了骨头或者伤了内脏的虞锦松了口气,还是没忘了再按按他的腿:“疼吗?”

“都不疼。”楚倾渐渐缓过来一些,只觉得蹭过地面的后背疼,该是有些擦伤了;还有就是后脑勺疼,刚才不免撞了一下。

除此之外,倒是手上剧痛不断。

他浑浑噩噩地抬起手,手上全是血。

虞锦定睛看清,脑中一懵:“你受伤了!”

他回忆了一下,启唇说:“牛血。”

“……不是。”她把他的手抓住,翻过来看,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他满手糊着的或是牛血居多,但手心上有一条沟壑般的割伤,该是方才抓回旋镖时被割到的。

“快,我们回去。”她手忙脚乱地扶他,侍卫们立即上前,一并将他扶起。

他还没完全缓过劲儿,脑中迷糊,倒很听话。听她说要回去,他便目光梭巡着找到自己的那匹马,趔趄着走了两步,伸手要抓缰绳。

在他触到缰绳前,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怔怔转头,月明星稀之下是一张姣好的怒容。

“你这只手别动!”她口吻沉沉,看起来心情不好。

他习惯性地读她的心事,印象中今日应是还有机会。但许是脑中懵着状态不好,他没读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