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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24)

殿中的暖意与熏香的味道一并扑来,他这才真切地相信自己确实回了鸾栖殿。相信之余,那股不解也涌得愈发厉害——她到底为什么?

她究竟在想写什么呢?

当真能忍下长姐的两条重罪,既不迁怒他,又饶了长姐一名?

他满心都在探究她的心事,与此同时,皇城中的钟声遥遥撞响,隐约传来,转瞬即逝。

三更天,子时,新的一日。

她的声音蓦然铺天盖地地压下:

“他没事吧?”

“看起来气色倒还可以。”

“我去当面问问?”

“算了还是不去了。上午气势汹汹地把人送过去,这会儿又没骨气地接回来,想想都丢人!”

“……万一他有什么不适呢?”

“呵,不适也是自己作的,谁让他那么死要面子。”

一股瞻前顾后的矛盾之感可见一斑,楚倾惶惑地抬头四顾,迟疑着开口:“陛下?”

从方才的一句句听来,她该是就在附近,在能看到他的地方。

却听楚休回说:“陛下应是已经睡了,哥你也早点睡吧。”

那声音却还在继续:

“他为什么叫我?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不然还是去见见他?”

“去了宫正司,晚膳他应该也没怎么用吧。”

“要不传个宵夜给他,顺便问问他有什么事?”

虞锦在不知不觉中,心里已不知念叨了多少废话。

终于,她推门迈出了门槛,倒还维持住了一派若无其事:“元君可还好?”

“……”楚倾忙从偷听心音的专注里抽离出来,面无表情地朝她颔首,“臣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虞锦:这种丢人的反反复复瞻前顾后的心情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

楚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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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查办

“……没事就好。”虞锦道。

尴尬开始慢慢升了起来。刚才推门而出的那一瞬她没想太多,凭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就出来了。但现在真说上话,就渐渐清醒起来,想起白日里的不快。

虞锦不自在地轻咳,睃了眼侧殿:“回房歇息吧。”

说着顿一顿声,又吩咐楚休:“去传宵夜来。”

楚休应了声就依言告退,自有旁的宫人搀扶楚倾进屋。楚倾坐到床边,虞锦坐到两步外的绣墩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楚倾方才读了一次她的心声,当中思绪没断,听了她好大一段话。却是仍不知道她为什么肯让这件事轻易过去,当下依旧困惑满心。

想了一想,他姑且没有再读。如方才那般的结果读一百次也没什么用,还是一会儿挑起个话题再探才有效。

两个人便各自静默而坐,直至宵夜端进来。

楚休一见屋里这般安寂便一阵紧张,边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端上榻桌边小心开口:“哥……”

楚倾:“嗯?”

虞锦:“在宫正司该是没怎么吃东西吧,元君好好用些。”

楚休松气,看来是没事。

接着他便拿起双筷子,要喂楚倾用膳。楚倾近来看不见,用膳都只能如此,但当下想到圣驾就在面前,就挡开了楚休:“我自己来。”

楚休讶然:“啊?”

虞锦白眼暗翻:今日份的死要面子,已达成√。

她边想边淡淡看着,看他究竟如何用这宵夜。

结果这事倒没有想象中的难。他坐在榻桌前,几道宵夜都放在榻桌上,榻桌又不大,一道道都只能紧挨着放。

他伸筷子下去,便十之八|九都能准确地夹到东西,然后往嘴里送就行了。

行啊,有本事。

虞锦看得起了兴致,以手支颐,靠向身边的案桌。

楚倾缓缓吃完一口卤牛肉,向她所在的方向侧了侧首:“陛下。”

虞锦:“嗯?”

他直言问她:“弑君之罪陛下不追究了,为何?”

他这般一问,楚休的目光就紧张地划向虞锦。

虞锦冷静地回看,楚倾的心神正都投在她身上,就听见她心说:“紧张什么?看我干嘛?德性!”

她清清嗓子:“杀人是最简单的,却没意思。楚枚既然自问楚家不是奸佞、又道朕是昏君,朕就留她一命,让她日后自己看清孰正孰邪。”

楚休蓦然松气。

虞锦挑眉:嘿,厉害吧?学着点。

楚倾:“?”

结合这样的心音,可见她说的不是真的。但他没法明说,且也不知她这心声是冲着谁去。

他一时只得维持着专注不断,尽量只用这一次听心听到更多东西。

同时,他故作平常地再度夹菜。

微一用力,发觉软嫩,他就少用了几分力。

空灵女声灌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