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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110)

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他明明看到了那支断笔,他明明知道儿时结识的就是她。

他怎么就能那样告诉她林页死了,怎么就能那样冷静地看着她难过?她吩咐沈宴清去找林页的墓时他也是听见了的,他怎么就能那样只字不提?

是她不够好,不配听到他一句真话,还是他根本就是在为从前的事报复她?

她还以为他也对她动心了的。他告诉她说他愿意一直给她当元君的那天她那么高兴,还想他是因为数年来都过得不顺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动心,还私心里心疼他……

“其实都是我一厢情愿,是吗!”她声音一厉,哽咽也终是克制不住。

一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她就忽而再忍不住火气,霍然起身,一把将她推开,夺门而出。

“陛下?!”守在门外的邺风一惊,她断声喝道:“回鸾栖殿!”

她不要理他了,她再也不要理他了!她在他身上瞎费什么工夫,她早该看明白,经历了之前那么多事,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破镜难圆!

坐在回鸾栖殿的暖轿上,虞锦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他有什么好的,他有什么好的!

她越这样想却哭得越凶,进鸾栖殿时已是泣不成声。

邺风不免担心,轻声劝她皇嗣为重,又请太医开了安胎药。虞锦边喝边抽泣,好几次险些呛着。

哭泣很容易令人疲惫,虞锦哭了一会儿就又困了,简单的盥洗一番就红着眼睛上了床。躺下时无意中一扫空荡荡的身边,鼻子又酸了一阵。

最近她都没有一个人睡的,不论是在鸾栖殿还是去德仪殿,每天晚上他都在身边。

于是在邺风进来禀说“陛下,元君求见”的时候,她真想跟他说:“让他进来。”

好生克制了一下,她才问:“什么事?”

若他能为那件事给她个解释,她立刻见他。

却听邺风道:“元君说给您送些宵夜来。”

“让他走!!!”咆哮声震出床帐,邺风轻声吸气,赶忙告退。

如此,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元君日复一日地求见,女皇日复一日地拒绝。偶有两回,他在早朝前早早赶到了殿外,在她前去上朝时将她迎面截住。她也真的想多看他一眼,但一听他开口说些让她保重身子、好好安胎之类的废话,她就又冷着脸将他绕了过去。

这般持续了七八日,后宫之中人心惶惶,阖宫上下交头接耳。连朝中都觉察女皇近来情绪不对,唯恐她孕中伤身,朝臣们都小心翼翼。

楚休对此更是一头雾水。他虽飘了几十年,自问将宫里的事看了个七七八八,可上一世的这会儿大哥早已离世,他们这会儿为何赌气他哪能知道原因?

可他问楚倾原因,楚倾又不跟他说。情急之下楚休将心一横,决定跑一趟鸾栖殿好了,没准儿陛下窝着火反倒能跟他说说原因呢?

然而离鸾栖殿殿门还有三两丈远的时候,面前忽一道黑影扫过。楚休不及看清已双脚离地,红墙绿瓦皆从脚下疾速划过,短暂的恐惧过后他脱口大骂:“又干什么!放我下来!”

沈宴清拎着他的领子飞檐走壁,并不开口。他拼命挣扎起来,她眉心微跳:“再动,松手摔死你。”

“有种你真摔死我!”楚休咬牙切齿,“不摔死我你就不是个女人!”

沈宴清气笑,目光一扫,落在了旁边的一方院子里。此处已是皇宫偏僻处,这方院子更是空置已久了,院里半个宫人都没有,安静得悄无声息。

楚休落地就要去推院门,黑影一晃,又被挡住。

楚休瞪眼:“你干嘛啊!”

“楚小公子,你总凶我干什么。”沈宴清负手而立,“自己被吓晕你怪谁?再说,后来我赔不是给你买的点心,你没吃?”

“你……”楚休语结。

他吃了,没少吃。

吃人的嘴软。

楚休偃旗息鼓,忿忿地倚住墙壁:“什么事,你说。”

“这还差不多。”沈宴清欣然,“我也是看陛下和元君这样着急。你说都挺大个人了,一个两个闹什么小孩子脾气?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啊,真是麻烦。”

沈宴清边说边摇头。她其实也不过二十二三的年纪,说话的口气却颇是的老成。

楚休带着几分讶异打量她:“……你敢说陛下和元君闹小孩子脾气?”

“呵,我对事儿不对人。”沈宴清耸耸肩,“问你啊,‘林页’的事,你知道吗?”

“林页?”楚休锁起眉头,“不知道,是人名?谁啊?”

沈宴清皱眉想想,又换了个问法:“那你哥进宫前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楚休被这个问题惊着了。

他知道沈宴清是暗营指挥使,素日里常接触各种大案,命案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