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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66)

周婉颔首,这是自然。

所有人都是如此,包括她婆婆张氏,不也得忍受赵姨娘?

“但相公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何意?”

“我们两个人,就我和他,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春和微微催头,抑制不住笑靥。

周婉眼神漂浮,手中的筷子悬空,最后重重扎在碗中。经身侧小丫头提醒才闷声抽出,重重砸在桌面上。

李钰却只是一脸不解:“这位六弟还真是个怪人。”

“Hello!嫂嫂们好。”纪初霖用布蒙着眼睛,突然在偏方门外认真行礼。

听屋内的女眷被吓得不轻的声音,他赶紧分辨说“非礼勿视”,所以自己开门前刻意用布蒙住了眼睛。

“小春和过来,扶你的为夫我回去。”

春和迅疾应道,在众女子面前挽住纪初霖的胳膊。她嗅到他身上似乎有酒味,纪初霖平日从不喝酒,在闻家村时闻克己曾多次相邀,每一次纪初霖都不喝,他总说这个年代的酒提炼不纯有杂质,何况他以前酒量不行,平日也就喝个青岛、RIO什么的。

当时闻家村的妇人都对春和颇为羡慕,相公不喝酒,那得省下多大一笔花销?

今日纪初霖却喝了,言语间颇有醉意。大约遇见了什么好事,春和想。“相公莫闹,我们回家。”

“嗯,回家!”一把抱住春和,纪初霖在她发间狠狠亲了一口。

春和面上一热,唇上扬起笑意。

周婉却是惊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二人怎能如此没羞没臊?”

纪初霖不解,他又怎么了?

“众人面前拉拉扯扯,不合礼法!”

“我宠自己老婆还得先看看书上怎么说的?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自己的老婆,我高兴抱就抱,高兴亲就亲,这种事还得给父母官打报告再说,我只是亲了下她头发啊,又没有把她压在柱子上什么的……”

屋内一阵惨叫。

女眷们用袖子挡着脸,耳根一个赛一个红。

“虽说看不见脸,但听你们这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啥不该做的、看了什么不该看的……”纪初霖挠挠头,让春和牵着自己朝小院走。离开旁屋才取下蒙眼的布。

路上撞见闻声而来的长兄纪霆雷。

纪霆雷年长纪初霖八岁。多次参加科举,却次次名落孙山,有妻有妾却生不出个儿子。

故而他对这个备受纪慎重视的聪慧庶弟素来有几分芥蒂。

纪初霖得癔病后整个纪家最高兴的就是纪霆雷。但他未曾料到这个被赶出门的庶弟又回来了,还同新任县令包拯交好。纪慎也带纪霆雷见过包拯想着能否被提携,偏那位包拯分外认死理,对自己竟然丝毫不看重。偏还是这个庶弟,疯了都能得到重视?

因为如此,纪霆雷看纪初霖分外不悦,当即端出大哥的架子喝道:“不合礼法!你怎敢在家中做如此出格之事?”

“您和嫂子还真是两口子啊……你们这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光天化日下OOXX呢……”

“又在胡言乱语!何为欧欧查查?”

“……兄长你好,兄长再见。”

纪初霖扯着春和溜了。

纪霆雷目送他离开,手在墙面上狠狠一拍。

回到小院,春和战战兢兢说起之前的事情。“相公这样似乎不太好。”

“我承认,我的确有点儿飘了。但没关系,四年,我终于在这铜墙铁壁的家里飘了一次。我今天说了,想去汴梁。纪慎也同意了,只是我那个七弟也在汴梁,我别去叨扰七弟读书。我很高兴。当然也有酒的作用。纪慎养了我这么多年,看他高兴我自然不能扫了他的兴致。过去我是一个喝RIO都能喝吐的人。现在还是一个两杯就吐的人。春和你讨厌醉鬼吗?”

“爹说,男人喝酒,女人是不能管的。相公,飘了是何意?”

“就是我很高兴。”纪初霖躺上椅子,扯着春和睡上他的胸口,他被灌了一点儿酒,微醺。高兴间唱起歌来。

“我在马路边捡了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不对,这是我小叔那个年代的歌。嗯……喜羊羊~懒羊羊~红太狼~灰太狼~我是一只小小羊~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才能看见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参北斗啊~半兽人有两个头呀~”

春和听他唱得欢喜,取下发簪轻轻敲打躺椅为他打拍子。

听见拍子声,纪初霖更来了兴致,扯着春和站在竹林到底空地上说教她跳华尔兹。手揽着腰的一刻,春和惊得不行,平日牵牵手抱抱肩膀也就罢了。

抱着跳舞?!

“不可以!我爹说只有秦楼的女孩才会和男人抱着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