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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288)

因为纪初霖说,杨家要脸面。

春和不是不懂,只是念着他,放不下。

“没关系,总能好的。”纪初霖笑问春和给小猫取了个什么名字。

“雪儿?”

“太俗气。做为一个魂穿者,我总得做点不同与常人的事情来。”

小白猫的名字便成了棉花糖。

十日后,张姓人家闹得也越发厉害。纪初霖等事态闹得整个京城都知晓后才主动去开封府报了官。

杨梦笛早已打点好一切。

纪初霖随意辩解两句话就能判一个无罪,但他不愿这般糊弄过去,免得下一遭又出现同样的事而后告上开封府。

准备自然需要。

杨梦笛寻人查过,那张姓父子都是平日不务正业却能活得“恣意逍遥”的人。他们平日消耗的都是张老父辈的财物,张洲的娘亲尚在,在家饥一顿饱一顿,张老却成日流连于花街柳巷。

平日张洲在古镜瓦的花销张老也知晓,却一直都未阻止。此番闹出这种事,大约是张老意识到家中的余财已不算多。

“单是一个‘不孝’都可让他在汴京人面前彻底丢了脸面。纪雨如何知道那户人家有问题?”

“杨商如果见到他们在我面前陈述嫖一个妓.女需要多少钱的样子也知道他们有问题。”

“本少爷的人查过,似乎有人指使。”

“不是瓦子?”

“不是。别的瓦子也在仿效我古镜瓦用‘打赏’赚钱,这般做于我们无利,于他们也无利。”杨梦笛皱眉说了一个名字。那个深夜进张家同他们商讨多日的人就是那人。

“是那人就说得通了。毕竟男人都喜欢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

时间到,到了升堂那日纪初霖早早准备好,春和本打算跟着去,纪初霖却怎么都不让只说是小孩子不要去,会学坏。他带上了夏桔,让夏桔在轿中等待他召唤。

而后纪初霖便与杨梦笛悠然去了开封府。

纪初霖本以为告状的不过是张老,却不想又多了对父子,那家的孩子也就十一二岁。告状的理由却是相同,他们都想要拿回之前打赏的钱。那对父子打赏给夏洁的钱数倒也不多,也就十余贯钱,他家是开面铺的,那钱是半月的收入。

杨梦笛窃声道:“不过半月收入闹到这般。看来又是那人刻意为之,瓦子中那么多技艺人,人人收打赏,却只有打赏夏洁的人来告官。那人之心昭然若揭。张洲还能说已经成年,又且不是蠢货。这孩子年纪较小,若寻不到好的理由。就算开封府尹判了我们赢,传出去名声上也不是很好听。那人的这一步棋却也走得不错。”

“我们若是赔了这个孩子,之后客人只要让孩子出面打赏就能获得不少好处。”

“自然。”

纪初霖哼笑了一声。他自有办法。

升堂,现任权知开封府事王显是一个留着一把山羊胡子、明明是个书生,体格却颇让人觉得孔武有力的中年人。

他先听张老的控诉。

张老跪下就开始哭,他一哭,那个张洲也开始哭。父子两人在堂上抱着哭成一团。

纪初霖不言不语,和杨梦笛一道站得端正,冷眼旁观。他二人得以在公堂上站着自然是因为杨梦笛的打点,何况王显也没有胆量让杨梦笛下跪,又不能只让纪初霖跪。

待那父子哭够了,王显将目光投向纪初霖。

纪初霖拱手行礼,笑道自己有证物呈上。

王显允后,他让早已侯在外的瓦子的人呈上证物。

几个铜板,一把小米,一碗小米粥,一张纸。

“用钱购得小米,小米做成小米粥。米粥入了腹,后面这张纸,这是公堂,有些话说出自然不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

围观的众人嗤嗤笑出声来。

王显捻须,啧啧称是。

张洲哼哧着,说不出话来。

张老却是提声道:“大人,此言差矣。小米吞入腹中,饱腹,让人有了气力。瓦子中那些玩意儿能有何用?不过让灵魂舒爽一阵罢了。”

纪初霖一个劲点头。“不过让灵魂舒坦,这番话说得对,说得好。”

张老颇为得意。

“这般来看,男人逛了秦楼楚馆也用不着给钱。毕竟不过是灵魂上舒坦——况且,还留给了那些姐儿一些东西,岂不是得让姐儿给掏钱?”纪初霖说罢,眼神意味深长。

本在外看热闹的妇人们用袖子捂着脸,全都散了。男人们却越发起了劲。

正在得意,纪初霖却在那群男人中瞥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虽说换了男装还贴了胡子,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

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杨梦笛低语:“小春和来做什么?不是让她在家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