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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19)

春和仔细回味纪初霖的话,忽然懂了。

她相公——不要她了?!

“没有啊……我只是——”纪初霖忽然说不出话来。

春和一头扎入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春和永远不要和相公分开。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

“好,不分开。”

纪初霖轻轻拍拍春和的肩膀。脸上嬉笑着。嘴上依旧不正经。

“封建社会的小媳妇啊……我该不该告诉你这句话其实应该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呢?毕竟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算了,我这个魂穿者没资格说这种话。”

春和还是听不懂纪初霖在说什么。

她只是缩在他怀里,想到今日自己被几个好事者戏弄的事情,那个时候纪初霖对她说——别怕,相公在这里。

纪初霖又开始絮叨:“再说了,就算是破鞋怎么了?老子的老婆,老子高兴娶破鞋就娶破鞋!在说何必说那么难听,什么破鞋啊,不就是婚前多谈了几个男朋友吗?都什么年代了……我错了,你和我不一样,时代也不一样。总而言之,这是时代的错,你没错。”

春和却只是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相公为何要和鞋成亲?”

纪初霖嗫嚅着嘴唇,许久才喃喃自语,说他是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没有“破鞋”这种说法。

“我恨那些让关羽吃炒马铃薯丝的电视剧!就不能稍微尊重下历史吗!?”

“相公,马铃鼠是什么老鼠?很可怕吗?为什么关羽要吃老鼠?”春和睁大眼。

纪初霖扶额,长久,一声长叹:“我恨没有WiFi和土豆泥的社会……”

而春和失贞的事情,也越闹越大。

第8章 第八话

在纪初霖的劝慰下,春和倒也慢慢冷静下来,也不再纠结。不过是嫁鸡随鸡。

春和婚前失贞的事情却在闲人的口中发酵成另一番模样,在好事人的口中,春和几乎成了“淫】乱”的代名词。也很自然,此事也传到了闻克己耳中。

“这种有辱家风的事自然不是我闻家女儿做下的。”闻克己在外强撑。不是为了女儿的名节,而是因为姐姐的声誉终究会影响乡人对弟弟的评价。

此事太过于有辱家风,闻克己却又不便亲自出面,便打发闻氏跑一趟。

闻氏到了女儿家,一言不发,只是抓起烧火棍朝着春和头上身上没头没脑一顿乱打。春和只是忍着,和她未出嫁前一样。

闻氏的烧火棍却被纪初霖一把夺走。纪初霖才睡醒,眼神还略有些朦胧,脸却板得厉害。他仔细看过春和头上、面上的伤痕,便轻轻摸摸她的头。

声音温柔:“别怕,相公在这里。”

他又这般轻声说,而后转脸向闻氏。“为什么打她?”

“丢我家的脸!”

纪初霖不明白。

“姑爷啊,对不住啊,我这鲜廉寡耻的女儿……竟然做出那种有辱家风的事情!”

纪初霖将春和拦在臂弯下,神情无奈,口中有些奚落。“没想到大字不识几个的岳母大人竟然知道‘鲜廉寡耻’这种成语。我想,一定是岳父泰山大人成日在您面前念叨,您老不小心就记住了。抱歉,我没有嫌弃和看不起您老人家的意思,我只是……”说着,又觉得自己着实有些东拉西扯,便正色说起这一次的流言。“我就没和她圆房。”

闻氏大惊:“姑爷对小女有什么不满意的?”

“很满意。”

“那……”

“因为你女儿还小啊!十二岁!!未成年!!小学六年级!!!小学!六年级!!!这在我们那个时代,是会被判刑的!我又不是恋】童癖!就算不考虑时代因素,而且做决定的时候总得考虑孩子的身体健康情况吧?”

闻氏置若罔闻,皱眉,嘀咕道。“果真是个傻子。”

纪初霖扶额,自知同闻氏说不清楚,便换了语气。

“傻不傻不重要。重要的是,古人都说‘出嫁从夫’。我老婆已经是我老婆了,我家还给了你们两百贯钱。你家前几个女儿加起来也没收到两百贯钱。根本算是把女儿卖给了我。”眼角微扬,口气开始强硬:“既然已经是我老婆,如何做便是我的事情。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门的水?您老都泼了七盆水出去了,怎么,还没学会不问不管不顾?”

闻氏嘴唇微颤,眼前的姑爷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都说疯子说话胡乱颠倒,这位少爷却有理有据,甚至搬出“出嫁从夫”这种话来,由此来看,谁又敢说他是个疯子。

偏偏闻氏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只能嗫嚅着唇。“姑爷果然是个疯子。”

“行行行,我疯,我全家都疯,行了吧。”纪初霖去房中拿了百文钱交给闻氏,笑容可掬地请闻氏切莫误了回家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