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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18)

见纪初霖未出现自己所期待的反应,而是一遍照料春和一遍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好事者的怒气又增了一层:“你娘子婚前失贞!”

“喔。”纪初霖看着春和。“快些回家,鱼死了就不好吃了。”翻动菜篮看了眼鱼,他的语气略有些惆怅。“已经死了啊,不好吃了呢。但这个时代也没有辣椒,也吃不了水煮鱼。罢了。”

“你娘子婚前失贞,你却只关心鱼?”好事者问。

纪初霖却都懒得打量他一眼。他告诉春和下一次卖鱼记得带上一张大荷叶垫在篮子底,再装满水,将鱼放进去,怎么都能死得慢一些。“用做伞用的这种油纸来垫底应该也不错。”

“你娘子——”

“我知道了。”纪初霖说话的语气和平日春和说话的语气全然不同,那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屑和厌烦。“你都说了,是‘我’的娘子,既然是‘我’的娘子,关你屁事?”

“但是她——你果真是个疯子!连男子的脸面都不要了!”

“脸面是什么?好吃吗?这个时代的人真TM烦啊!我都自愿当疯子了。还不行?春和,回家。”

纪初霖牵着春和的手,从几个好事者面前走过,昂首阔步。

不远处,挽着散乱发髻的貌美妇人目睹全过程,抿嘴浅笑。转身,朝镇上走去。

纪初霖牵着春和的手,一路絮叨,他说春和下一次出门一定得叫醒他。还好他醒了见春和不在家就跟了出来。

“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因为就算你妈——你妈应该不会给你讲这些……就算你相公我给你讲了一百遍要好好保护自己,也会有没人教的坏男人想着欺负你。所以,出远门必须叫上我。”

春和却始终垂着头。那些人的话像是一群蜜蜂,在她耳边一个劲嗡嗡,吵得心烦意乱。

原来,她已经失贞了。

闻克己曾说,失贞的女人,不配活着。

一言不发,春和乖乖同纪初霖回家,给他做饭。

纪初霖用过午饭就倒在床上睡了,今日走了太远,他有些累。

春和则安安静静喂鸡,烧水,将一切收拾干净。又重新挽好了头发。她已经下了决定。

过午,纪初霖睡够了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一眼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手中捧着菜刀的春和。

良久,才战战兢兢问道。

“你要做什么?杀我?记得砍脖子,还有,颈动脉在脖子的左右,不在正前方。别砍错了。也好,早死早超生,万一就穿回去了呢?”

春和只是将菜刀高高举起:“春和新婚之夜没有落红,一定在什么时候被坏人玷污了,配不上相公,相公可以杀了春和出气。”

唇角微微翕动,纪初霖又好气又好笑。

“落红?老子都没和你做过!落你妹啊!你要落了,那叫来大姨妈了!”

“春和没有姨娘,更别说大姨娘。”

纪初霖语结,抓耳挠腮许久,方才悻悻然说此“姨妈”非彼“姨娘”。

看着一脸好奇的春和,对“姨妈”的问题,他只是一笔带过。

又拉着春和站起来。纪初霖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春和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有些严肃。“严格来说,我和你是清白的。”

春和思索半响。

“我和相公,尚未圆房?”

纪初霖用力点头。

“为何?”眼泪涌出眼眶。“相公要休我?”

纪初霖又一阵抓耳挠腮,认真安慰过春和后解释:“因为你太小了!还没有发育完全!!而不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是我作为未来人所保有的最后自尊!”

春和听不懂,她只觉得纪初霖大约是嫌弃自己。他和她在地地位上终究有别。

“我都说了,不是那种破原因。我真的只是拒绝未成年。”解释不下去,纪初霖倒也懒得再解释。只让春和不要多想,更不要胡思乱想。

春和听着,手不由得覆盖上自己的小腹,一度她真的认为,不久后将会有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

原来……

一双手轻轻将她揽入怀抱。

纪初霖环着她,用手轻轻摸着她挽好的长发。“第一,你还小。第二,我不讨厌你。第三,我很喜欢你,因为我身边只有你。结论:我不会嫌弃你。”

春和不是很懂,却又似乎懂了。“相公你真的不嫌弃春和?”

“我和你谁嫌弃谁啊……我还是个‘疯子’呢。”见春和冷静下来,轻轻摸摸她的头。“再说,我和你年纪差距也太大了点儿。九岁。听起来很小,其实很大,尤其在这个人均寿命不高的时代。所以,小春和,你要是有什么别的喜欢的男孩子记得告诉我,我一定成全你们。我是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