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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64)

当然是等他问清楚。

里正又觉得不用再问,可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还是得问几句,让姚兰花“死个明白”,“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姚兰花连忙说。

小七的二伯母哼一声,“是我也死不承认。你教谢建芬臭豆腐这点是真的?三郎叔是你小叔子,没跟你说臭豆腐有多麻烦?一不小心整缸就全毁了――等等,你这个女人,不会跟谢建芬串通好了,真出了事就推到三郎叔身上?”

“不会吧?”谢琅没想到这点,不禁看向姚兰花。

姚兰花僵住。眼尖的谢琅瞬间确定她真是这么想的。

“大嫂,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谢琅道,“从你嫁到我们谢家,我只说过你两次,一次你帮大哥挤兑我,我反驳了一下。

“一次我说豆腐臭了也可以吃,你怀疑我故意骗你们。我就说,你不信干脆别做了。这话说错了吗?不说二哥和伯文哥,小七的两个伯母都没怀疑过我。”

“对。别看三郎叔烦我们,我们也不信他会故意坑村里人。”小七的二伯母说。

谢琅乐了,心想,你还知道自己多招人烦啊。

“那次的事我知道。”秦红本以为姚兰花贪钱,没想到她的目的是害人,再也忍不住,“你想陷害三郎,是不是没告诉建芬至少得放半个月,也没说天热不能做,也没说那东西和咸菜一样沾油就坏?”

姚兰花猛然看向她。

“真没有?”众人惊呼一声,就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老实巴交的姚兰花心肠如此狠毒。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姚桂芝哀嚎一声,直直地向后倒去。

谢琅神色大变,“伯娘!”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她。

“大郎他娘?”众人连忙围上去。

谢琅慌忙说:“都让开,让开,让开!”陡然拔高声音,众人忙不迭后退。

轻轻把姚桂芝放地上,谢琅就掐她的人中,姚桂芝呻吟一声,睁开眼。

众人松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没事了。”

“三郎叔还会医术?”

谢琅随口说:“城里见到的。伯娘,她做的事跟你没关系。”

“可她是我招来的。”姚桂芝拽着谢琅的胳膊坐起来,就指不远处的姚兰花。

谢琅叹气道,“知人不知面不知心。”顿了顿,“大伯和大哥都不在家,你再气也不能倒下去。”

“对!”姚桂芝撑着谢琅的胳膊,“扶我起来。”

谢琅连忙把她拖起来,以免她再摔倒,也没敢松手。

姚桂芝也没意识到她倚在谢琅身上,站稳了就对里正说,“大郎不在家,我这个当娘的替他做主,休了这个毒妇。”

“娘!”姚兰花慌忙大喊。

姚桂芝:“我不是你娘。也不敢当你娘。里正,写休书吧。”

里正也怕了姚兰花,年纪轻轻的媳妇,竟然这么毒,“大郎回来,你怎么说?”

“我再给他找一个。”姚桂芝道,“我们家大郎可不是以前的大郎。”

里正点头,“好!”

“不行!”姚兰花连忙说。

姚桂芝:“行不行我说了算。不是你!”

“你写休书,我现在就把做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告诉我娘家人。”姚兰花看一眼里正,就转向姚桂芝和谢琅。

第40章 三爷不哭

众人跟着姚兰花看向谢琅。

谢琅不屑地冷笑。

方才和里正去找小七的两个伯母时,他就料到这一出。只是没想到姚兰花敢当着村里人的面说出来。

谢琅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又蠢又毒。

“三郎叔,别笑,说话。”小七的二伯母话音落下,众人跟着点头。

谢琅瞥她一眼,面带嘲讽,“不过是做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看把你们给吓的。她敢教她娘家人,我明天就把法子挂在长安城内公之于众。我让她做得出,卖不掉。”

姚兰花学着谢琅,不屑地冷笑一声。

可惜没能得到一个眼神,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谢琅,“我们怎么办?”

“做别的。”谢琅道。

里正开口问:“做什么?”

“不能说。我正在琢磨,估计得等好几个月。”谢琅道,“等我做出来,只传男不传女。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心想,我们哪敢啊。再说了,出了个姚兰花,谢琅要教女人,她们也不敢让自家媳妇和闺女学。

赶明儿学成了,带着方子跑了,岂不是人财两空。

“你有几成把握?”里正问。

谢琅瞥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悠悠道,“你们信我就是十成,你们不信我那就一成。也有可能一成都没有。”

“你――”里正指着他,“都什么时候了?!”

谢琅撩起眼皮,不急不慢道,“我要打犁做耙养小七。还得琢磨种小麦的东西。这三样够我赚钱养家了。你们不信我,我为何要白天试着做,夜里睡觉想。我又不是个傻子。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里正张了张嘴,竟发现无言以对。

谢琅哼一声,“说不出话?每家给我一石粮食,我也不说有几成把握,年底做不出来,我双倍奉还。这样如何?”

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谢琅又啧一声,“姚兰花这女人用薄豆腐和油皮方子威胁我,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两样是谁弄出来的?我谢三郎!别说公之于众,告之天下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无关!”

“话不能这样说。”

谢琅立刻转过头,不客气的说,“和你有关?”

对方噎的说不出话来。

“就算和我们无关,也和你大伯一家,和伯文一家有关。”

谢琅挑了挑眉,“秦红嫂子,有关吗?”

“三郎叔帮我们是三郎叔仁义。”谢广担心他娘说有,慌忙抱着小七挤进来,急急忙忙道,“我家最近靠三郎叔赚不少钱,薄豆腐和油皮卖不出去,我们也不怪三郎叔。要是没三郎叔,我家也没钱买驴和砖。”

谢琅笑了,看来那天跟他说的那番话有点用。

“伯娘,有关吗?”谢琅盯着姚桂芝。

姚桂芝希望谢琅拦住姚兰花,可真没法卖豆腐,谢大郎和谢二郎还可以跟着谢琅打铁做犁和做耙,“油皮和薄豆腐是你教的我们,你想怎么办怎么办,不用问我。”

谢琅环顾众人,“都听见了?和他们无关!”视线停在里正身上,“我谢三郎一不是养蚕里的里长,二不是他们祖宗,他们是贫穷,是富裕,都和我无关。

“我以前不计较,是念大家百年前是一个祖宗。现在连一石粮食都不舍得,还问我有几成把握?你们真好意思。”说完,抱着小七就走。

姚桂芝连忙喊:“三郎――”

“二嫂去接她娘了,怎么办你问她娘。”谢琅道。

姚桂芝不禁问:“什么时候?”

“我去找里正的时候就猜到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回来。”谢琅说完,转身往北,直接回家。

众人傻眼了。

回过神来就看里正,谢三撂挑子不管,这事该怎么办。

谢琅刚才那番话看似说给所有人听,其实是里正。

里正老脸通红,说是恼谢琅不给他面子也不全是,说是惭愧也不全是,反正滋味挺难受。

见村里人又盯着他,里正想说,别问我,你们自己看着办。

可他是里长,一里之长。还有他刚才就不该问,谢琅有几成把握。

“一是让这女人拿着休书滚,她教娘家人做油皮和薄豆腐,三郎就把那两个法子公之于众。二是让三郎慢慢琢磨他说的那事。三是你们一家出一石粮食,他年底做出来。四是等大郎回来再休了这个毒妇。”里正道,“你们选哪一个?”

一石粮食不舍得,更不敢把毒妇留在村里。

养蚕里的老弱妇孺纠结不已,更加痛恨姚兰花,不是她要毒害谢琅,还拿油皮和薄豆腐威胁他,谢琅不可能这么生气。

“我说两句吧。”

里正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叔?你说什么?半只脚都进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