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汉朝养老(25)

里正很是无语,“你小子还能再会过点吗?盐水都不舍得扔。”

“您老不懂,我不跟您计较。”谢琅回一句,就去洗两块腌猪肉。随后大致查一下人数,把猪肉切成块,平均放入两个陶罐里,加半罐水,就放到院中的灶上煮。

里正不禁打量起谢琅,“你还是三郎吗?”

“如假包换。”谢琅转向谢广,“点火。我去洗竹笋。”

竹笋洗好切块备用,谢琅到院里见没他什么事,就去给小老虎做饭。

谢建业见灶房里就谢琅一个,磨蹭进来劝道,“里正那人要面子,以后别当着外人的面和他吵吵。更何况还是你的长辈,你占着理,跟他顶嘴,旁人也不说你的理。”

“我也不想。不声不响把墙拆了,还帮我挖地基。”谢琅往外看一眼,见没人过来,“这次不吭声,下次能直接拆我的房。”

谢建业:“不会的。”

“改天我把所有东西搬到东边新房里,不会才怪。”谢琅哼一声,不想再听谢建业唠叨,就问,“大伯家的地好了没?”

谢建业见此,也不再数落他。

盖因今天这事若换成他,他得跟里正打起来。

谢建业便顺着谢琅的话说:“差不多了。下午就可以种小麦。”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打算给他们多少钱?”

泥瓦匠的工钱早就说好了。这个“他们”是指村里人。

谢琅道:“都是自己主动来的,给也不会要。明儿给他们做点好吃的。”突然闻到一股肉香,连忙问,“谢广,是不是罐子里的肉好了?”

“是的,是的。不用烧了?”

竹笋还没下锅。

谢琅道:“还得再烧一会儿。大伯晌午在这儿吃。”端着一筐竹笋出去,一个陶罐里放半框,又放半碗猪油渣进去,陶罐顿时满了。

谢广忍不住咽口口水,“三郎叔,做我的没?”

“都有。”谢琅道。

早就闻到肉香的少年们不禁问,“也有我们的?”

“都有,都有。”谢琅笑着说出来,帮忙搬砖的少年就往家跑。

谢广见状,霍然起身,“小七,看着火,我回去拿碗。”一溜烟跑到隔壁。

谢广的爹不禁说,“咱家做饭了。”

“娘做的没有三郎叔做的好吃。”谢广抱着一个碗跑出来继续说,“三郎叔切肉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大块一大块的,里面还有猪油渣。”

此言一出,不打算在谢琅家吃饭的村民也回去拿饼和碗。

谢琅笑了笑,注意到地基垒好,“照现在这样下去,后天就能建好吧?”

“明天还是这么多人,明天下午就能给你盖好。”谢春娥找来的泥瓦匠人接道。

谢琅惊讶道:“这么快?我以为得七八天。”

“别人建房十来个人,你这边不算帮忙搬砖的小孩和我们,都二十个人了。这么多人别说盖两间,盖五间也就七八天。”

谢琅往四周看看,还真是,“再过两天我就可以把正房拆了?”

“这边盖好,你搬过来就可以拆。”

谢琅笑道:“真这么快,我天天晌午给你们炖肉。”

“三郎总算大方一回儿。”

人太多,谢琅不知谁说的,也没在意,笑着接道,“你们给我面子,我不大方点,我大伯又得揍我。”

“我什么时候揍过你?”谢建业不禁开口。

谢琅:“你哪天没揍过我?”

谢建业噎住,“你,我现在就揍你!”

“打你!”

谢建业腿上一痛,低头看去,小七怒瞪着他。

“你这孩子……”谢建业扬起巴掌,吓唬他,“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谢琅伸手把小孩抱走,“我们去吃饭。肉吃光让他没得吃。”说完就去厨房。

给小七洗干净手,谢琅拿着碗箸出来,回去拿碗的那群孩子也回来了。

一块猪肉两块笋,些许猪油渣,加两勺汤,满满一粗瓷大碗。看起来简单,但正因为简单,猪肉的浓香,和竹笋的清香才没被掩盖住。

谢广的爹看到他儿子端着碗,沿着碗边呼啦呼啦的喝肉汤,忍不住说:“给我尝尝。”

“娘在家等你吃饭呢。”谢广说完,离他爹远点。

谢广的爹抬手指着他,“你――”

“这个碗给你。”谢琅打断他的话,“我们早上煮的粥还没吃完,我和小七喝点粥,吃点肉和竹笋就成了。”把碗里的竹笋和肉倒盘子里,碗给谢广的爹,才和小七继续吃。

谢琅吃好,见陶罐里还有汤和肉,却不见有人过来续碗,干脆亲自给每人盛半碗,把所有的竹笋汤分的一干二净,才去喂小奶虎。

人来人往,人多眼杂,谢琅没敢做银鱼,就给小奶虎蒸一碗没有油和盐的鸡蛋羹。

谢建业不经意间瞥见,怀疑自己眼花了。跟到屋里看了又看,确定没错,不禁问,“你都是做这个给它吃?”

“我家的羊没奶,他又不能吃饼,只能做这个。”谢琅道。

谢建业张张嘴,嘀咕道,“里正真会给你找事。”

“别说了。他在外面。”谢琅蹲下去,猛然睁大眼,“小七,快过来!”

“我来啦。”

小孩吧嗒吧嗒跑进去,“三爷。”

“你看小奶虎是不是睁眼了。”谢琅小声说。

小孩抱起小老虎,小奶虎往小孩胳膊上蹭蹭,一副很依赖他的模样。

小七拨开它的脑袋,举起小奶虎,仔细看了又看,“是睁眼啦。”看向谢琅,好奇地问,“虎子不可以睁眼吗?三爷。”

“可以,可以。”老虎很难伤到谢琅。谢琅一直担心小奶虎长大,一口把小孩吞了,就在想怎么才能让小奶虎依赖小七。

如今看到小奶虎像是只认识小七,就把碗递给他,“虎子就交给你了。从今天起,都由你喂它吃东西。”

“好的,三爷。”小孩坐在地上,接过碗,把小奶虎放腿上,挥挥小手,“三爷忙去吧。”

谢琅笑了笑,出去让谢广和他爹以及几个村里人帮他把上午砍的木头锯成木片。他和谢建业在院里给谢春娥做耙。

村里人想知道做一个耙需要多少铁,见谢琅做耙赚钱也没人说什么。

两根木头都锯成片了,谢琅才把铁锤成条状,闲下来的村里人不禁开口问,“这么慢?”

“所以我才敢说,我的耙齿可以做兵器。”谢琅道,“敲两下就装上去,到地里就得断。”

谢广好奇地问,“那得做好几天吧?”

“不用。明晚就差不多了。”谢琅指着被自己敲打成条的铁,“这一个能做两根耙齿。打耙齿慢,耙框和往里面安快。对了,这些木片够用吗?”

正在砌墙的泥瓦匠人扭头说,“得看木片和木片中间隔多少。隔一尺不够,两尺差不多。”

汉朝的两尺就是四十多公分。

谢琅在地上比划一下,“两尺太宽。那我还得再去砍几根木头?”看向谢建业。

“你这还差的多。”里正走过来,“横在梁上的木头,每边至少四根。加上中间的得九根。再弄些木片,还有你的牛圈,少说得十五根。”不等谢琅开口就挑几个人,让他们随谢琅一起上山。

谢琅这才想到还有横梁木。

家里这么多人,谢琅不敢用江山图里的木头,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村里人上山砍木头。

而等谢琅一行人回来,他家的墙已砌有七尺高了。

谢琅放下木头就忍不住说:“这么快?”

“因为你家人多啊。”砌墙的泥瓦匠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兄弟,你的门是多高的?”

谢琅想一下:“一丈。然后再往上盖五尺。”

“一丈五?”谢建业不禁说,“你盖这么高做什么?”

谢琅:“亮堂。”

“一丈五不高吧。”谢广小声说,“我家的土屋好像就是一丈五。”

谢广的爹都不忍心说他儿子,“你三郎叔说的一丈五是从地下到起脊的地方。”

“不是到屋顶?”谢广忙问。

谢建业点了点头,“你说有必要盖这么高么。这是偏房,不是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