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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24)

“饿了?”谢琅笑着问。

小七忙不迭点头,很饿,想吃。

谢琅转身回厨房,变出两个红薯扔炭火边,“过会儿就可以吃了。”

用温泉水把陶罐和陶盆洗干净放厨房里,又往牛石槽里添些带有麦穗的麦秸,就去洗衣裳。

一切收拾妥当,谢琅也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

小七吃饱,谢琅也困得睁不开眼。胡乱给小孩洗洗脸漱漱口,爷俩就回屋睡觉。

翌日,谢琅醒来天已大亮。考虑到给他家建房的人今天过来,谢琅没敢做米饭和红薯,只是煮点栗米粥,蒸两碗鸡蛋。而小奶虎的饭,自然还是银鱼。

两人一虎吃饱,谢建业就过来了。

“大伯牵牛?”谢琅问。

谢建业点头,“我把牛送地里,就来帮你盖房子。”往四周看了看,“春娥给你找的人还没来?”

“离咱们这边七里路,没这么快。”谢琅道,“伯母在家吗?让她帮我看着小七,我上山一趟。”

“我帮你看着,三郎叔。”

谢琅听到声音,扭头往外看,“谢广?”

“是我。”谢广笑嘻嘻跑进来,“我家的小麦种好没事了。我领着小七,你和我爹一起上山砍树吧。”

谢琅:“你爹?”话说出口,谢广的爹扛着斧头拿着弓箭进来。

“我不是去砍树。”随即把前天和谢春娥说的事跟他们说一遍,“下午再砍树。”

谢建业不禁说:“你挖竹笋煮汤,还怎么给她做耙?”

“有你啊。”谢琅道,“我从山上回来咱俩做。等春娥的耙弄回去,肯定会有很多人找我做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咱们两家一起做。您现在跟我学,也省得我回头再教你。”

谢建业昨儿听人说,谢琅做犁,他做耙,还听说荒地犁好给他五亩,以为侄子开玩笑。

现在听谢琅这么一说,谢建业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这孩子。”谢建业叹了一口气,“等我,我跟你们上山。你们砍树,我给你挖竹笋。”

谢琅笑道:“那就谢谢大伯了。谢广,人要是来了,你让他们先等我一会儿。”随即交代小七在家听话。

小孩很是担心谢琅,但他见有谢建业和谢广的爹陪着,就没闹着要去,“我看家,三爷。”

“真乖。”谢琅拿着斧头,在路口等谢建业过来,就和谢广的爹往山上去。

半个时辰后,谢琅和谢广的爹分别扛着一棵树,谢建业扛着一袋子竹笋回来。树扔在门口,谢琅向谢广的爹道声谢,接过谢建业抗的竹笋就往屋里去。

到门口,谢琅猛然停下。

打算回隔壁歇会儿的谢广的爹,和跟着谢琅往屋里去的谢建业见此,同时问,“怎么了?”顺着谢琅的视线往院里看。

院里全是人,老的少的,正值壮年的,有三四十口。

谢建业不禁问:“怎么这么多人?”

谢琅比他还想知道,他只是让谢春娥给他找十个泥瓦匠,不是二十,也不是三十。

“你们这是?”

“三郎回来了?”

谢琅循声看去:“里正?”

“是我。我担心你不懂建房,过来帮你看着。”里正道,“听我叔说你要麦草席,都给你拿来了,二十张够不够?不够再给你编。”

谢琅好像懂了,又没懂,“他们都是咱们村的人?怎么有几个我从没见过。”

“我们十个是春娥她婆家那边的。”一个高大的汉子从众人后面走出来,指着被挤到墙角处的几人,“他们是跟我一起的。这些都是你们村的人。

“小兄弟,你人缘真好。你们村的人听说你建房,都跑过来问我们怎么建。我听这孩子说你要在东边建两间。”指一下谢广,“你看,地基都给你挖好了。”随即指向东边。

谢琅晕乎乎的转向东边,看到他家东墙全被拆了,地上多了两个相连的“口”字,每个“口”字宽不过一丈,进深顶多一丈五,顿时怒上心头,“谁让你们挖的?!”

第19章 谎话连篇

“是我。怎么了?”里正高声道。

谢琅张了张口,压住怒火,“我早晚会被您老给气死。”

“怎么和里正说话?”谢建业朝他背上一巴掌。

谢琅被拍的踉跄了一下,就想骂人,连忙深呼吸,指着东边,“自己看。”

“挺好的。”谢建业看了看,“现在就可以盖了。”

众人跟着点头。

谢琅见状,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宽是不是一丈?”

“小兄弟眼神真好。”泥瓦匠人不吝夸赞。

谢建业明白谢琅为何生气,“这么宽放一个耙,再放点铁和木头,三郎就没法在里面做事了。不下雨还好说,他在院里做。下雨只能歇着。”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转向里正。

里正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一想到他昨天见的耕耙耱有一丈长,而他叫泥瓦匠挖一丈宽还包括两边的墙,老脸一红,尴尬道:“……我忘了问你。”

“那您还――”

谢建业又朝谢琅背上一巴掌,“去把外面的木头拿进来。”不容谢琅开口,使劲推他一把。

谢琅踉踉跄跄,稳住身体,人已到大门口,“大伯!”

“去搬木头。”谢建业吼道。

谢琅还想说什么,就看到谢建业一个劲朝他使眼色,给里正留点面子。

“我不教你做犁和耙了。”掉头就走。

里正担忧道,“建业,三郎他――”

“别理他,被他爹娘惯坏了。”谢建业往外看一眼,“他爹娘活着的时候,他一不高兴连我都不搭理。这个臭脾气我早晚得给他改回来。”随即问里正,“你看房子改多大合适?”

谢琅不在家,村里人虽说想早点帮他把房子建好,也不敢替他做主。

里正过来看到墙推倒了,谢春娥找的泥瓦匠人三三两两闲着唠嗑,就自作主张命泥瓦匠挖地基。

经谢建业那么一说,里正不敢再自以为是,“问问三郎。”

谢琅进来把木头扔地上,瞥一眼谢建业,今天就给你个面子。

到厨房拎一袋草木灰递给泥瓦匠,“用这个画线。”

众人见他连画线的东西都备好了,确定谢琅懂,不懂的是里正。

里正也懂,他让泥瓦匠那么挖,一来想给谢琅省些砖,二来他潜意识认为偏房就是放杂物和做饭的,无需太大。

谢琅没空管大家怎么想,走到堂屋墙角处,转过身往南一步,脚点地往东画一条线,就说:“算上墙壁每间宽一丈五,进深两丈。牛圈宽一丈,进深一丈五。从这边开始挖。”

“不行!离堂屋太近。”谢建业开口道,“堂屋和偏房中间至少得隔五尺。”

谢琅种小麦的时候特意留出两丈,当时是考虑到离墙根太近,小麦见不到太阳,种下去也长不出来。

现在正好,“赶明儿建正房的时候往后扩一丈。”谢琅道。

谢建业想一下,点头道:“那这样行。”

“就这么挖吧。晌午都别走,我做竹笋汤给大家喝。”

“你给他们做就成了,我们回家吃。”

不知谁说一句,其他村民跟着附和。

谢琅立刻问,“只有汤没有饼,你们也不吃?”

“就知道你小子不可能这么大方。”里正接道。

谢琅哼一声:“这你就错了。”

“难道你要给我们大家伙儿做肉?”里正看到挂在树上的肉顺嘴问。

谢琅点头,“我还真是这样想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谢琅,像不认识他一样。

谢琅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到厨房就打算把盐坛子洗了,把昨天买的盐倒进去。

见坛子里有水,谢琅准备倒喂牛的石槽里,走到牛棚旁边猛然想起,“我这盐坛子里的水是盐卤吧?”

谢广的爹见谢琅发火,担心他和里正干起来,刚才就跟进来,在谢琅院子里歇息。

见谢琅看向他,谢广的爹勾头瞅瞅,“是盐卤。”

“那得留着,这可是好东西。”谢琅连忙放回去,翻出个大碗把盐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