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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文章(18)

张立宪是我心目中的骑士,他正直,凶悍,优雅,忠诚,然而善良单纯。

而龙乌鸦,我总是无法形容他,因为一提起他,我就忍不住想要流泪,我只是想说,曾经有那么一只乌鸦,如果他做得都是好事,我们会把他的故事说给别人听。

有人说龙团座的对照系应该是虞啸卿,可我却不觉得,龙团座一生想做虞啸卿而不得,因为他归根到底还是个理想主义者,他与张立宪才是一类人。

这几天反复看了这篇文,发现最让我有感觉的,还是张立宪哭着问团长国在哪里。

这篇文是一边看剧一边写的,起初我追着电视台的步子走,我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我与团座一样的对未来充满了渴望与惶恐,而最后,一切应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我的伤感与愤怒在某种意义上与龙团座也是合体的,这比较少有写作方式,当我写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国在哪里?

当时的感觉身临其境,我就像那个迷茫的孩子,我是张立宪,我在想当时最让他崩溃的是什么?

是家国。

现在,问和平时的我们,即使我们不承认中国是某个具体的政权,具体的政党,可是我们都知道国在哪里,那不是一寸河山一群人,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它存在,它的存在本身就会给人以力量。

可是追回到当时,那样的混乱中,谁可以明明白白的说一句,国在哪里?

从龙文章那里,死啦拿走了名字,那是一种责任与使命。

从张立宪这里,死啦拿走了刺刀,这是一种武器与抗争。

而最后,他找到了他的家国,最朴素的家国,《生死线》里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活着,能救一个中国人就救一个中国人,能杀一个日本人,就杀一个日本人。

我只是希望到最后,人们战斗的一切目的是为了和平。

我热爱所有不甘被奴役却又热爱和平的中国人。

权势、资源、占有,赢过所有人并不会让一个国家长久的强大,真正的强大是一种制度,这种强大不会来自于哪个英雄,而来自于某种制度下全体国民的参与和创造。

好的制度会成为一种土壤,只有在优质的土壤上才可能开出繁茂的花,华盛顿与他的朋友们固然是伟大的,可是我们也不能忽略200百年前的美国,当时的思潮,当时人们的信仰,是这样的土壤上生长出了像华盛顿和富兰克林这样的人物。

所以,回到团长,回到当时的中华,我一直觉得简单的追讨虞啸卿们是不厚道的,因为他们没有土壤。

袁世凯比华盛顿晚出生137年,可是这个人在所有的条件都不配合的情况下拼死称帝,这就是土壤。所以我有时候会觉得,看完《团长》,我们可以想到什么,不是简单的去指责唐基们的虚伪,批评虞啸卿们的不讲道义。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我们的民族性,当然,大家都可以说,这是整体的问题,我一个人能改变什么?

的确如此!

所以像龙团,像张立宪,这样的人是令人动容的。可是我们也可以试着去接近龙团的想法,做一点事,让事情向它本来的样子更近一点,同时更宽容,因为没有谁一尘不染。不必说天下人都这样,我何必要那样,而是,如果说你觉得这样就是对的,如果也不是那么要死要活的牺牲,那就做一下。

我们可以为这个国家做得有哪些呢,在可能的情况下支持国有品牌,帮助身边需要帮助的人,努力工作,不干坏事,宽容对人,不再动不动就愤怒。龙团说中国鬼死于听天由命和漫不经心,老麦说中国人有八个脑袋,都怕功劳不是自己的。

那场战争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了,于是我们开始反思,开始反省,我认为这是必要的,有人说为什么反战的反省为什么要我们来做,我们是受害者,是受害国。可是我真心觉得,像受害国这样的说法在外交上提要求的时候用用可以,自己家里关起来门来最好不要有这种心态。

凡事以受害者自居,这其实没有什么好处,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从来不会有谁因为谁受害了就真的同情谁,国与国之间的较量也不靠人情过日子。所以对战争的反省也只能自己关起门来做,没有可能拿去日本让那些侵入者们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这不可能。我们不能控制别人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我们不应该把国家安全这么重要根本的大事寄托在道义上。如果道德可以约束恶念,那人间就不必有法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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