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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文章(17)

我们被利用,然而,我们心甘情愿!

我闭上眼睛,我不知道,在我看不到的某一个地方,某个刚满了月的孩子在满桌的物件里抓起了一支笔,身边的长辈们欢呼着抱起他,说这娃娃长大怕是要学文章,要做大事呢。

我只看到我的眼前慢慢亮起来,空气里弥漫着滇西边疆小城里特有的温热的潮湿,午后的阳光明媚无比,张立宪双手扶在腰带上从陡坡下面向我走过来。

他戴着美式的宽檐帽,翻起一侧边角,衬衫的轮廓笔直分明,军靴上打着绑腿,干净的要命。

我张开手臂拦住他。

他看着我笑,笑容清澈,我很想不通,他明明已经不年轻了,为什么眼睛里没有一丝苍老的痕迹。

他本应有个美好的未来,平安喜乐,心满意足,然而他在这场战争中神形俱毁,心碎而死。

我看到河山破碎硝烟弥漫,我看到黝黑的土地上在萌出新生的芽,战争或者还会继续,这片土地或者还会吞没更多的鲜血与生命,可我却相信,那些枝芽会生长会缠绕,最后包裹我们的刀,那把钢刀上染着我的血,那把钢刀上也染着他的血,那把钢刀上还染着无数侵入者的血,最后它们都融入了泥土。

我看到青的山绿的水,我看到春风又过了江南岸,我看到十万大山扬起波涛。

我们的人生已经走完,我们这一生害死过很多人也救过很多人,我们拥有无数渴望与欲望,我们只希望最后问心可无愧。

我们都已经死去,我们没有留下名字,我们是炮灰,然而心甘情愿!

——全文完——

当我们碰上“半圆”,请看我销魂的背影~~~~

后记

曾经我很喜欢写后记,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现在越来越没有这种感觉了,我觉得这是个好现象,我终于不用再唠唠叨叨的把文中的内容重复一遍,而是可以聊一些更原始的动机与初衷这一类的东西。

龙文章有一个朋友叫华盛顿吴,他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华盛顿。这个世界有无数的名将,无数开国元勋,然而华盛顿是特别的。我一直觉得现在的美国并非开始于《独立宣言》,而是在那八年后的一个简短的仪式上。

在杰弗逊设计中,华盛顿诚恳而尊重的向议会交还军权,即使最初大陆会议给予他的只是一个空壳的司令,而现今的军队几乎为他私人所有。他向议员们鞠躬而议员们只需要手触礼帽还礼,这代表组建并领导军队的权利只是由民众在特别的时刻自愿交付于某一个人,那么在特别的时期结束之后把这样的权利交还给民众是理所应当的,军队将被纳入民权政府的行政分支。战争是特别时期的特别状态,在枪杆子里打出的政权不能由枪杆子统治,打江山的人并非会是坐江山的好人选,所以当战争过去,军人理应把原本从民众手中得到的,暂时统治国家的权利交还给民权的政府。

无论现在的美国是怎样,但是在它成立的最初,它曾经有幸被一群绅士治理过,我无法用统治这样的词,因为那些人可能并不喜欢如此居高临下的字眼。杰弗逊、富兰克林……等等,他们都曾像华盛顿那样“秉持正直的热忱,献身效劳国家”并相信“这个政府是自己选择的,不曾受人影响,不曾受人威胁,是经过全盘研究和深思熟虑而建立的,它的原则和它的权力分配是完全自由的,它把安全和活力结合在一起,而且本身就含有修正其自身的规定。我们政治制度的基础是人民有权制定和变更其政府的宪法。可是宪法在经全民采取明确和正式的行动加以修改之前,任何人都对之负有神圣的履行义务。人民有权力和权利来建立政府,可这一观念是以每人有义务服从所建立的政府为前提的……”

作为将军,华盛顿从未百战百胜;作为总统,他有过很多失误,然而作为理想者,他在道德上的光辉足光耀后世。他创造了一个罕见的奇迹,个人的私欲与对权利的欲望难得的臣服于高贵的理想,在那个到处还是国王、君主、世袭制的时代,新兴的美国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奠定了基础,也由此开始了它两百年来的兴盛。

生死线和团长都是大戏,人物众多,为什么会选择这三个人来写这篇文章,演员的移情作用当然存在,不过我也是真的特别喜欢这三个人。

龙团座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人,并非所有人都有机会做华盛顿,有天时地利与才华机遇不折不扣的完成自己的理想,罗普大众都是软弱而迷茫的,于是他对前途的阴暗与不自信甚至更增添了他真实的魅力,让他最后的坚守与宽容看来那样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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