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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只想做菜鸡(138)

作者: 西瓜凉了 阅读记录

时间长了,连我都麻木了。我看着那一堆又一堆的奏折,什么是为政之道呢?我常常在想。那桌上摆着的史书我翻了好几遍,可我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若非要说出个什么,那便是:杀伐决断,亲贤远小。可这些沈澈早就教过我。

那些朝臣们对我逐渐惧怕了起来,就连宫里的人也常常一见到我就开始发抖,唯有沈凌的那个姐姐三公主沈语,她常常在我眼前说我心狠手辣,毫不避讳。

我杀了那么多人,按理来说也不差这一个,可每当我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时,便忍不住想去避开,然后转身离开。

她总让我想起曾经的自己,那个张扬有活力,不管不顾的自己。

我是什么时候变的呢?现在的我,除了一手的鲜血,还有那个高高的凤椅,便什么都没有了。哦对,我晚上回去时,说不准掀开被子还有个美男子陪我。

那个美男子不是我的,我很清楚,我与他在一起时间越长,便越有这种感觉。

沈凌也与我逐渐亲近得少了,我知道他在慢慢长大,我依旧严格要求他,甚至给他一种我不疼他的感觉,其实我也不愿意的,但史书上说了,这才是教育皇帝的正确方式。

史书上还说,当小皇帝有了脱离我控制的苗头时,就说明我这个太后的教育是成功的,就说明他羽翼快要丰满了。

我继续“作恶”,我盼着那一天的来临,我盼着我阿凌能快点长大,去独自撑起这大南的万里河山。

到那时,我一定养一只鸟,最好是会陪我说话的鹦鹉,再养一只小狗,最好是白毛的,天晴时我带他们去晒晒太阳听听戏,天阴时我与他们就在宫里逗逗趣儿。

至于沈澈,我与他纠缠这么久了,他似乎越来越厌恶我了,更别提会喜欢我了。

也是,谁会愿意天天陪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女人睡觉?

也许我也不是离不得他?不如我就放过他吧,让他娶个好姑娘,别再和我这个毒辣的太后整天纠缠不清。

我越来越放肆,要杀谁直接挂在嘴边,虽然那些人都是该杀的奸佞。我生怕别人不惧怕我,生怕沈凌过得□□逸忘了大业,我也生怕沈澈不知道我是个杀人狂魔。

那天,沈澈来我宫里训我,他说我太过毒辣,身为太后这样迟早断了自己的后路。

他眼里的厌恶就要溢了出来,我迎着他的怒火,将桌布一掀,我破口大骂:“你有什么资格训哀家?是不是开始觉得我恶心了?沈澈,你爬哀家的床时间久了,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看着他一眼的不可置信,我继续道:“你喜欢张若微是么?那你尽管去喜欢,不就区区一个尚书之女么?哀家一刀砍了她,也没人敢来过问!”

没错,就是这样,我看着沈澈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他说了句“不可救药”便迈步离开了,我像是一个怪物,让他避之不及。

一年后,那天沈凌与一些大臣在乾清宫碰了面,我心知要有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的阿凌就抱了病,我就算再迟钝,好歹也看过几本史书,我静静等待着,就像是那外面飘扬的柳絮,我飘飘洒洒,一心只等待着落地。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给远在边关的谢欢下了诏,尽管我的阿凌要对我这个母后下手了,可说到底,那个楚王是个什么东西,我五年前就知道了。

也许真是因为我的□□吧,尽管我从来没有残害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但与我站在对立面的人出乎意料地多。

我其实一点也不害怕,阿凌会对我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不会杀我的,我对这权力没有半分贪恋,我最怕的是让楚王那个畜生得逞。

就在我以为我保不住这江山时,沈澈来了,算起来,我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我们见面不是在床上,就是即将奔去床上,上一次与他上床似乎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去了他那里,我还要拯救阿凌的江山,自然不愿意跟他走。

他朝我怒吼道:“这太后你就不能不当了么?”

我楞在原地,久久不知如何回应他,想起我当太后的第一天,他一遍又一遍地教我改口,最终我颤抖着道:“不当太后,我还能是谁?”

即使是在这样的境地下,我与他还是这么没羞没臊,他扯掉了我的衣服,我没拒绝。

他让我不去做太后,我回绝了。

他让我仅仅呆在他身边,我没有说话。

他说他爱我。

我以为我是幻听了,没出息地在他身下哆哆嗦嗦地攀上了高峰,久久都不能平复。

那天晚上的我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我哭得稀里哗啦,又翻来覆去地来回乱动,他的那句爱我像是催|情|药,我上了瘾,我分明受了他的蛊惑,但心里又忍不住想着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