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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春光(45)

二十本想再跑跑,以示她真的很努力逃离匪窝,但她累了,便省略。她回头,做出害怕的表情,又再双手被捆。

慕锦慢条斯理地说:“嗯,跑不了多远,你被他们抓回去了。”

她指指他,比了一个砍人的动作。

“嗯?”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等着她唱大戏。

哪料,她忽然抓起他的手。

他那只手僵了下。

她扁起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没有人敢不经他的允许就过来碰他,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慕锦甩开她的手,“你什么意思?”

二十也怔了下。她只是想做的逼真些,表达她对他的依赖。他平时掐她的腰,捏她的脸,十分顺手。她豁出去握他一把,难不成还占他便宜了?

慕锦挥手,“离我远点。”

她赶紧退了回去,离他三尺远。

他问:“你刚才什么意思?”

她皱皱眉,跑了几步,停下来,指指他,又比了一个砍人的动作。

慕锦猜:“想念我,等我去救你?”

二十大呼一口气,点点头。

“听你的意思,你心里惦记的是我,遇难也不忘为我守身如玉。所以,你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

她大大地点头。

“原来如此。”慕锦上前,捏起她的下巴,“小骗子,谎话张嘴就来。为了卖身契上的那个徐大正,所以才编这么一出戏吧。”

真的不是,这出戏是早就编好的。她真诚地摇头。

“极好,极好。”慕锦审视她的眼睛,“如果没有可以牵制你的东西,我无法安心。你很幸运,被我发现了弱点,一切就好办了。”

他放开了她,“以后想逃,过过脑子。”

二十低头,非常听话。

“闲话说完了,我们来谈谈正事。”

还有什么是正事……她又谨慎起来。

慕锦凑到她的脸颊,嗅了嗅,“比起平时,多了点儿女人香。今日你离开,虽不是你本意,却也惹我不痛快了。”他在她耳畔,低了嗓子。“今晚好好伺候,我欢愉了,放你一马。”

二十:“……”

“上回去浮绒香出了意外。”慕锦拿起刚才的小话本,“给你,书上没几个字,都是画。赶紧学几招。”

她木着脸。两人上一回劈柴,还是在十几日前。想想她现在的处境,被劈也就被劈吧,活命要紧。

二公子跟大老爷们似的,闲适地倚在床上。

二十无从下手,站在原地,翻阅话本。看了几页,她想,还是她躺着,二公子使劲的时候,她最省力。

二公子候了许久,说:“你的悟性很差。”

她承认,在此方面没有悟性。况且,这上边的劈柴画,女的表情极其痛苦。她终归还是有些胆怯。

“慢慢看,我等得起。”

这句话之后,再候了许久,二公子又开口了:“我和你说一句。”

二十抬眼。

“你何止是悟性差,你是完全没有。”

她继续看。

又一会儿,二公子放弃了,向前拿走话本。“改日再学了。”

二十盼着用这话本拖延时间。二公子折腾一日了,想必也会犯困,最好他没有心力再做这些事。她在这安安静静睡一宿,再好不过。

然而,二十想错了。搜山不是二公子去的,他歇息久了,旺盛得很。

慕锦卷起一张帕子,塞到她的口中。再拿一条红色绢帕盖上她的脸。

二十紧紧咬住帕子。摊在床上,任由他摆布。

没一会儿,二公子从那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曼妙之地抽身。“哑巴是清净。可总是闷声不吭的,没有乐子。”

她装死尸,一动不动的。没有乐子就早点结束了。

哪知,二公子说:“起来,把嗓子的解药给喝了。”

二十:“……”

他给她掀起绢帕,拉她起来。

两人坐下。

二公子煞有其事地说:“当初应该割舌头,而不是毒嗓子。舌头没了好歹可以‘嗯啊’几句,不至于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说话间,他顺手把玩扇子。

二十抿嘴,抿得唇瓣往里缩。最怕一个不小心,扇子就卷走她的舌头。

慕锦将一包细药粉倒进杯中,推到她的跟前,“不必言谢。”

二十:“……”

要能说话,她这条小命更危险了。

第21章

二公子递过来的这杯水, 红里泛黄,黄里泛白, 白里……

颜色不重要。

这是一杯, 看着不像是解药,但是二十必须将其当成解药的一杯水。

寸奔下药的那天, 二十正因自己险些被割舌头而慌张,来不及留意药粉的颜色。回到掩日楼,她衣袖上沾的都是青绿水渍。

毒药全部喂给了衣袖, 这杯解药又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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