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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25)+外传

可靳非兰不同。

他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有人说,第一个喜欢的人,往往最难忘却。

我亦如此。

所以,我的心情糟透,再不能像往常那样保持平静。

然而,还有让我感觉更悲哀的。

我看到在个人介绍那一栏里,分明这样写著:武林世家子弟,十五岁初入江湖,十六岁娶入南宫世家嫡系三小姐,十七岁长子靳斯出世。二十岁,出任武林盟主,为百年来第一个少年盟主。一个月前,卸任。最近十天,正准备娶入八夫人,断剑山庄五小姐,丁玉。

我只觉胸口有气血在翻滚。

真是……我真是傻得可笑。

罢了!这样的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从不以真心相对的人,这样总是嘴上答应得好听却从不把自己的承诺当一回事的人,要他何用?

与其被他这样骗著玩一次一次地受到伤害,大家不如断个干净。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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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外传之懒惰变荒淫之路3

第十一章

等到七天过後,我从最初知道事实真相的震撼中恢复得差不多,并渐渐心如止水时,那人如同上一次一样,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这个地方。

当他看到我时,也仍如上次一样感到惊讶。

不过,他这次的惊讶不是这个,而是……

“你在等我吗?”

我懒得跟他讲话,便只以点头回应。

他似乎没发现我的异常,只是认真地问我:“天天都在等吗?”

我再一次点点头。

他居然、似乎、好像还很高兴,很高兴我在秋深露重的夜风中等他!这样的人,我也只能无语了。

“快点进去吧。天气这麽凉。你冻著了怎麽办?”他一脸担心的表情像是个演技不佳的三流戏子般可笑。“以後不要站在外面等了……”

“是啊,以後再也不用等了。”我嘲讽地冷冷开口,再等我就是白痴。

他这次发现了我的异常,俊美的脸上变了几变,而後才仍轻笑著问:“是不是心情不好?”

“还行。”我深吸了口气,而後道:“从今天起,皇宫你不用再来了。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了。”

靳非兰的脸色再次变了变,但仍强笑道:“你是怪我好几天没来是不是?以後不会了……”

“当放羊的小孩第一次谎报狼来了时,所有人都来了;”我冷冷打断他的花言巧语,“当他第二次谎报时,一部分人来;当他第三次再谎报时,再不会有人来了。我的前任武林盟主,卸任了以後,似乎比以前更忙了哈!”

靳非兰这次沈默了很长的时间,才缓缓道:“我这一段时间有点忙,等我忙完了,绝不会食言。”

他看著我,带著乞求的味儿。

那样可怜至极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劣迹太多,我一定会心软、动摇的,只是,想起他那些龌龊的背信事迹,我便再无原谅的心情了。

“等你忙完了这一阵子,谁知道下一阵子会不会又多一个庄主女儿要你娶呢?既然你这麽忙,我又怎麽好意思打扰你呢?你还是专心忙你的事吧。”

靳非兰听了我的话,怔愣愣地站在那儿,本来见到我时喜悦的表情此时消失殆尽,只剩下死灰一样的空洞。

我不忍见他如此样表情,怕自己会心软,於是,便欲转身离开。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地伸出手来,将我移动的身形牢牢控住了。

他的功夫显然比我要高得多,我要挣脱,根本挣不掉,不由朝他怒瞪了过去。

干吗,还想对我当今天子无礼不成?

“我是被断剑山庄的庄主陷害的。他们设了局,我误入其中,不小心看到了丁玉小姐的身体。就被他强逼著娶了。”

“哦?是吗?你堂堂一个江湖大侠,别人逼你娶,你还真就娶了?我所认识的靳非兰,可不是这样的软柿子啊!”

我嘲讽地轻笑。

“我本来也是准备力拒的,只是丁小姐後来求我,说如果我不娶她,她闹了这种丑闻,是绝不会有人要了。所以她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娶回去。但她不会要求我跟她同房,也不会打扰我。所以我娶她,其实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真是善解人意的大小姐啊!何必要装装样子呢?反正你已经有过三妻四妾,还有一大堆的侍妾歌姬男宠,所以即使不用装装样子,多她一个也不算多,不是吗?还有,迫於无奈不情不愿地来我这儿,一定让你对我很著恼吧?看看,浪费了多少你可以依红偎绿的时光啊!即使你不守信用地没天天来我这儿,但偶尔来一次还是很浪费时间啊!所以,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是从来不会强人所难的,既然你不想来,大可以告诉我一声,我绝不会用帝王的权力强留你。”

“你再这个样子,我会觉得你是在吃醋……”

唉!真是!同为男人,我当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了。把别人骗得团团转别人生气了他竟然还能当那人是在吃醋!真是……自大到不可救药。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吃醋吗?我是在很认真地为你解难。当然也是不想自己再像个傻瓜样,听你的话,被你骗得团团转。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个决定,让你从今以後,绝不用再那样委委屈屈地来宫里了。你自由了,当然,我也不会被骗了。我们两人皆大欢喜,这样,多好!”

我再次挣了挣被他掐住的手臂,但他仍是不放,而且还越掐越紧,直捏得我发疼。

於是,我再次瞪向他,却不禁被他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

我还从没见过轻佻的他如此恐怖令人恶寒的表情呢!

“你……你想干吗?!”

我结结巴巴的样子一定逊毙了。但也无法。实在是靳非兰的表情太吓人了。

“你已经有了新欢或者已经对我这个糟老头子感到厌倦了你就直说,犯不著用这样的方法赶人!”

这是什麽状况?怎麽变成我是恶人了?

“我就知道如此俊美可人如此优秀年轻如此芳兰竟体如此多情到滥情的你,对我这样又老又丑又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开心又不能时时伴你左右为你夜半添香日中添茶的人,热情是绝不会维持三天的。我早在二十年前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我选择离开,怕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傻瓜一样喜欢上你然後你像对待一根杂草一样毫不珍惜。没想到二十年後,还是没能躲掉这一劫。看著把我玩够了玩腻了再踢掉,你一定感到很开心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吧?”

这是……什麽论调?

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守信,怎麽到他嘴里,黑白就颠倒了呢?

“罢了罢了,我本来也不想这麽做的,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天地良心,但现在你把我逼急了,我也没法子了。”

靳非兰终於松开了我的手,然後开始朝宫外走,显然心神极度不宁的他,都忘了用轻功,而是像个正常人那样,非常用力地踩著地,大踏步虎虎生风地往外走。

正当我回了点魂时,却听那家夥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朝我大吼,“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绝不会听话地任你抛弃的。你等著吧!”

我被他吓得身形一晃,姿势很不优雅地倒在了地上。

第十二章

摸了摸震惊到有些停工的心脏,再想想靳非兰刚才的话,我感觉自己都有些晕了。

这家夥最後那句让我等著是什麽意思?难道是非对错已经分不清的他,准备带一大帮武林人闯进皇宫,然後把他口中我这个负心汉,哢嚓了?

天啊地啊人啊,明明是他的错啊!怎麽末了,成了我的不是了?我感觉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比屈原还屈。

心惊胆战地过了若干天,什麽事也没发生。我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出了宫的靳非兰,在秋风的吹袭下,脑袋瓜子可能恢复正常了。恢复正常了的靳非兰,在想明白我的意思後,知道不用再来宫里了,所以就一直没再来了。应该是这样。他现在应该是在温柔香里美得很吧?

想到他现在正在跟别的人滚床单,我心里还是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起上了来。

其实,我对跟我有一腿的人有没有别的床伴,是不太介意的。比如大哥、四哥和八哥他们,我就从来没介意过。所以,对靳非兰,我同样也没要求他必须只归我一人所有,因为我也有很多宠物,只是,他至少应该遵守他说的话不该骗著我好玩。

如果他像大哥四哥八哥那样跟我坦承以对,管他有多少美人,只要他记得我我也记得他,我就满意了,绝不会奢求他像我其他宠物那样,也长住宫里。因为我知道,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不会为了自己一己之欲,而束住雄鹰飞翔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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