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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粉丝中最不可思议的人(20)+番外

“咳……”

谢韵之正思考应对策略时,冷不丁身旁的樊澄发出一声轻咳,然后很自然地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魔都的气温怎么比首都还低,最近这天气可真是奇怪,我都有点受凉了。”她道。

“是啊,怪阴冷的这天。”陆潇接道,“小樊你要注意啊,多穿点。”

周琳和李东亮随即也将话头转向天气有关的话题,桌上的气氛不知不觉扭转了过去,谢韵之微微松了口气。眼角余光望了一眼身边的樊澄,她默默端起了茶杯,杯身微烫。

这场宴会此后的气氛倒是融洽了许多,结果杜伊然最终还是没来,她的助理打电话说她得了重感冒,不方便出席。张子明一个人喝闷酒,也不怎么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李东亮心情很好,有些喝高了,连带着一个劲儿的劝主摄影师钱玉刚和陈帆喝酒,三个男人闹成一团。周琳、蒋艺凌和樊澄因为邻座小声聊着天,谢韵之另一边竖着耳朵听,她们似乎在聊汉服的话题。而谢韵之和陆潇却要不断应对前来敬酒的其他桌的人。闲时,陆潇也和谢韵之聊一聊工作和演戏上的事。

谢韵之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为什么樊澄一直对她表现得爱搭不理的,即便她再迟钝也看出来了,樊澄是故意不理她的,连视线都没怎么往她这里移过。但刚入席时那个微笑,还有刚刚帮她圆场的事儿,说明了樊澄并不是因为对她有什么不满才这样。

所以,到底怎么了?

临近宴席末尾,谢韵之去了一趟卫生间,打算洗把脸透透气。蓝依依没跟来,小丫头短短几个小时和席上的助理、场务小伙伴们打成一片,这会儿已经喝高了,走路都打飘。

她在卫生间的隔间里玩了一会儿手机,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有两个女的进了卫生间,来人正在小声聊着什么:

“你说,那个靳如练,真的是弯的?”

“你听谁讲的?”

“这两天剧组里一直在传,说她是看上了谢韵之,才会为她写剧本的。而且这个靳如练背景不一般,估计是权贵层的,和央影的老总们关系都很好。这回,估计一向清高的谢韵之也逃不了,要被潜了。”

“哇,这么刺激。”

“圈里什么时候不刺激了。”

……

稀里哗啦一阵水声,小声交谈的声音渐渐远了,谢韵之走出隔间,在镜子前驻足,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泛红的眼圈压抑着阴沉的怒气,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慌乱无助。

她摘下黑框眼镜揣进兜里,拧开水,掬起一捧往面上泼,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结果一抬头,却忽的在镜中看到了樊澄的身影。

她吓了一跳,面色一瞬发白。

“抱歉,吓到你了?”樊澄忙道歉。

“没……没有。”谢韵之抽了一张面纸擦干面上的水,掩饰自己的慌乱。

这人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但是我没有潜规则你的意思。”樊澄忽然道。

“!”谢韵之惊了,面纸直接被她手一抖扯破。

超级直球,完全打乱谢韵之的节奏。但樊澄的表情很认真,面上还带着雷打不动的淡定微笑。

谢韵之脸红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话题实在太尴尬了。

“希望你能喜欢《追影者》。”樊澄轻声道,说完便转身往卫生间外走去,身上墨绿风衣的袂角随着她的动作一翻,带出一丝潇洒的味道。

“我,我很喜欢!”谢韵之下意识地跟了上去,说道。

樊澄驻足扭头,笑容更加灿烂:“那我就放心了。”

“刚才酒桌上,谢谢你帮我打圆场。”谢韵之道。

“不客气。”

“我今天刚到时,看到两个军人到你房里……”谢韵之不知为什么突然开口问这件事,问出口她才猛然察觉自己居然如此唐突,忙住口。

樊澄却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啊,他们是我爷爷的学生,我爷爷是笛箫演奏家,那一对夫妻都是他的学生,原来是警备文工团的演奏家,现在警备文工团没了,他们被调到首都去了,这次恰好来魔都出差,顺便看望我爷爷。我小时候,他们经常带我玩儿,关系不错。”

谢韵之点头,好奇道:“你爷爷是笛箫演奏家呀。”

“是啊。”樊澄笑了,故意道了句,“你不会以为我爷爷是哪个退休的省部级大官吧。”

谢韵之咬唇一脸心虚,被樊澄说中了,她刚才还真的这么想了,这该死的谣言。

既然话都说开了,谢韵之也就不拘着了,干脆问清楚道:

“所以你真的背景了得,和央影老总很熟?”她这话问得半是调侃半是认真,但其实她更想问樊澄到底是不是弯的,因为她虽然否认了要潜规则自己,却没有否认是否是弯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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