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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225)+番外

但是真正落下来时,却还是温柔浅密的吻,先落在她颈间,逐渐向下探寻游走。方才他太心急鲁莽了,只想着直击要害,忘了好好怜爱疼惜她,现在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回过头来细细品尝。

颖坤蒙着眼看不见,只觉得他的吻毫无章法,时而在锁骨,时而在肩头,时而又在手臂。胸前那两处挺立绽放的顶端,他却一直没有触碰。等他几乎将她的上半身全吻过一遍,落在右胸上方某处流连时,她忽然灵光一现明白过来。

他在亲吻她身上的伤疤。

右胸上是她的旧伤,历经磨难,也寄存了最多的往事纠葛。先是被树杈木刺扎透胸背,再被利箭穿胸,又在疤痕上纹了海棠艳色。上回去追杀拓跋竑身陷敌营,右肩上中了一刀,一直划到胸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这朵海棠生生被劈作两半,缝合后疤痕狰狞,将旧伤连带海棠都覆盖遮挡,只留下肌肤纹理中一点点往日的艳丽色彩。

曾经她以为见证了她和咸福从相识到分离全部过程的那道伤痕,也被新的痕迹取代了。

刀伤还没有完全长好,新生的皮肉娇嫩敏感,被他的唇舌扫过,微微发痒。他真的每一寸都不放过,仿佛以此弥补他置她于险地、未能保护好她的遗憾。他绕过了胸房,从双峰之间的沟壑中一路向下,经过肚脐时,他甚至把舌尖伸进去,在里面转了一圈。

充满爱怜柔情的吻因为这个动作忽然变了意味。腹部不同于肩颈胸臂,轻柔的触碰带来莫可名状的战栗,她不由吸气收腹退缩躲避,但是无处可躲,只能屏住气息忍耐,等他越过这块敏感暧昧的区域。

他接着往下,到了下腹丹田,停顿了片刻。正当她暗暗猜测他会选择左边还是右边时,他却径直而下,选择了中间。

她的全身都因为他舌尖的那一卷僵硬了。他是皇帝,至高无上,只有别人小心恭敬地伺候他,哪会轮到他做这种事。她开口的声音都已不稳:“陛下,不……”

“忘了我刚才的警告吗?你犯了禁忌,必须接受惩罚。”他戏谑道,突然加重了力道。

明明湿热而柔软,却仿佛有电光从那里击穿破入,直窜头顶。她弓身而起,惊叫了一声。

兆言也没料到她反应如此剧烈,稍作停顿。她连连喘气才稳住心跳,颤声改口道:“兆、兆言……”

“这就对了。你这么乖,我得好好奖赏你。”

奖赏和惩罚,有什么区别?无非一个轻柔,一个坚决。然而轻柔比坚决更折磨,更叫人疯狂难耐。

“哦,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力道拿捏不准,你担待着些。”

根本无法担待。眼前漆黑一片,触觉和听觉都被无限放大,任何一点轻微的触动都似刮过暴风骤雨。面前那座巍峨的山峰又出现了,轻易就被他送到高处,又或许她本来就已经在半山腰,只需要稍稍再来些助力。没有上次那样猛烈狂野的推送,效力却丝毫不减,她恍惚飘在云端,御风而行,直达顶端。

不知自己是否失控叫了出来,神识早已被那蓬发的绚烂全部占据,只知道终于滑翔落地,嗓子里仍留有烈火余焰,焦灼干渴。

蒙眼的丝帕不知何时已经歪斜,她不敢去细想是什么原因导致它如此凌乱。一只手伸过来把它解开拿走,睁眼就见他眼里促狭的笑意,轻蔑地来了一句:“这么快。”

睚眦必报。她实在没有力气和他抬杠,笑嗔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凑上来:“看你的样子,是头一回吧?如何?”

她疲倦地阖上眼,不想回答,也藉此掩饰自己的羞赧。刚刚闭起,双腿之间的异样触感又让她惊得把眼睁开:“你怎么又……”

兆言低头轻吻她双唇,语声低哑:“刚才表现不好,我平素不是那样的……再给一次机会行不行?”

颖坤顿时清醒不少:“这还叫清心寡欲?不行。”

他腻腻歪歪地恳求:“刚刚那次不能算……我保证,一定轻手轻脚,绝不会气喘伤到肺。如果我有半点失常,你立刻推开我就是了。”

她刚经历了一场雨露甘霖,浑身酥软,润如溪泉,两相厮磨之际,轻易就被他得门而入。这一回十分顺畅,他已经宣泄过一次,不必担心再出现之前的窘况,如鱼得水,挥洒自如。

“饥饿的小老鼠掉进了蜜罐里,当然要多吃两口……”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不忘让小老鼠在蜜罐里跳了两跳,换来她急促的喘息和失声低吟。

颖坤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幸好有肺疾的人不是她。明明她一直在玉台上躺着什么都不用做,为何如此吃力疲倦?至于有异常立刻推开的约定,她哪还有心思和力气去践行。好在从头至尾他都很克制,如最先的亲吻一般控制节奏,结束时也只是微喘,与她的狼狈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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