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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魔妃(117)+番外

哪知道还未开口,月惊华的食指和中指往了它的菊花形胎记上重重一戳。

“本姑娘这辈子最恨被人敲诈,一个不够,还来第二个,”哪知道被青蒲讹诈过了的月惊华,哪能容许一只肉虫也骑到了自己的头上。

就在某肉虫的菊花面临被爆的危险时,它忙求饶道,“嗷嗷,俺说,俺全说了。俺其实有两个重大发现。”

肉虫边嗷嗷叫着,边哭诉着它接连几日颠沛流离惨绝人寰人见人泣的悲惨遭遇。

那一日,肉虫阴差阳错地跟着一辆神裁殿的马车进了宫。

在了马厩里,它见色起意,跟着一名女官,离开了马厩。

那名女官就是莲宫的女官。

肉虫本以为进了美人窝,哪知道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险些没把肉虫吓死。

“嗷嗷。俺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女人似乎用了什么法宝,眼前一片光亮,玄兽就变成了一副骨架,至于玄兽的血肉好似被炼成了什么丹药,供那女人每月服用,”肉虫想起了就一阵后怕,事实上,肉虫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绯色太妃行邪术时,肉虫直接吓晕了过去。

“没骨气的家伙,你所谓的发现就是如此?”月惊华失望不已,此时,她已经离开了沙妃的宫殿,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宫舍间。

“嗷嗷,谁说的,本大人还有更厉害的发现,”肉虫挺了挺身子,触角上,发出了一片亮光,“别忘了,本大人可是销金蚕,本大人最大的天赋,是寻宝,本大人在宫里,嗅到了些古老的气息。”

“你发现了什么?快说,”这一次却不是月惊华丽问的,迫不及待着问话的是青蒲。

“嗷嗷,甭动手,俺不要被男人爆菊,”肉虫叫得凄惨,虽是如此,它的触角却可疑地亮了起来,方向正指着前方的一处略有些荒凉的花苑。

“那里是何处?”月惊华隐约觉得那处宫殿有些熟悉。

青蒲愣了片刻,许久才说,“那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们”,指得是“月惊华”和青蒲。

那是一段尘封了多年的,在“月惊华”遗留给月惊华的记忆中,查找不到的一段记忆。

在接受了这具身体时,月惊华就知道,这具身体的某些记忆是“缺失”的。

譬如说,脸上的妖纹是怎么来的,再譬如说,关于爹爹月年的一些记忆,又譬如说,“月惊华”是怎样遇到青蒲的,怎样遇到法枭衣的,这一切切对于如今的月惊华而言,都是谜。

销金虫的菊花亮起,指着的方向,正是小商宫的一处赏景园。

商国富裕,法枭云在位五年,国家风调雨顺。

宫中以法枭云的寝宫雍何宫为正殿,旁边林星分布着太后太妃的宫殿,其次再是皇后、妃嫔的宫殿,大小共有殿堂楼阁五十余座,除去设为寝宫和朝堂用的宫殿,再设有各式的花苑若干。

其中春日赏樱赏桃的樱园桃园,夏有了粉莲居,秋日有了晚枫林,冬日有了红梅园。

时值秋日,枫林早已是一片枫林唱晚的景象。

而月惊华此刻站着的这处园林,就是樱园。樱园,是位于小商宫北向的一处赏景林园。

反观适合春日赏花的樱园里,一派葱绿,显得分外萧条。

“嗷嗷,气息就是从了这里头传出来的,本大人敢打包票,里面一定有重宝,”销金虫卖力地表现着。

月惊华走进了樱园。

走进了樱园时,天色稍稍有了变化,略显灰蒙的天空,飘下了雨。

几片枯萎了的樱花叶打着转,从月惊华的肩上擦过。

“就在……嗷嗷,”肉虫骚包着扭动着身躯,冷不丁被月惊华一个指头弹了出去,一人一虫,躲进了丛林里。

看来,今日到樱园叙旧的人,并非仅仅是月惊华一人。

光与影的结合,法枭衣袍处的淡金云纹在了翠绿色中,熠熠生辉。

高鼻梁,薄嘴唇,天生一副凉薄样,月惊华暗暗唾弃着,同样的一张脸,长在了两个人的脸上,怎么性子也差了天差万别。

法枭衣的眼底划过了抹显而易见的嫌恶,可偏偏他的嘴边,还是带着抹不冷不淡的笑。他的怀里,还搂着个人。

“王爷,你什么时候,将我俩的事情,告诉了太妃娘娘,”烈丝丝匍在了心爱之人的怀里,眼里带着几分迷离。

小商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日里遇到了三次,那真算是孽缘了。月惊华暗骂着,她这辈子,最恨心口不一的人,而法枭衣无疑将此等不一发挥到了极致。

“再过些日子,待到那件事成了,本王自会和她解除了婚约。”法枭衣轻声安慰着怀中的佳人,“她的运气也算不错,百兽山那一次,竟让她躲过了。”

心口,一阵剧痛,那是属于“月惊华”的疼痛。

是他,月惊华咬了咬唇,回了泊罗城后,她也几次试图查找对“月惊华”不利的暗中黑手。

可是一直没有结果,她怀疑过烈丝丝,也怀疑过绯色太妃,独独没怀疑过法枭衣。

法枭衣啊法枭衣,我是刨了你祖坟,还是欠你钱没还,月惊华嘲讽着,你要如此暗中陷害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女。

月惊华没有留意到,青蒲已经显出了身来,他看着法枭衣,眼中汹涌着熊熊的怒火。

☆、93.第93章 十年前的孽与缘(二)

“枭衣,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是你和月惊华初相识的地方吧?”虽是没留意到法枭衣眼底的阴霾,可是本着女人的敏感,烈丝丝抬起了头来,四下看了看。

法枭衣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袖下,手握成了拳状,他一字一顿地答道:“是……本王就是在这,和那小贱人以及她那卑贱的的爹爹遇到的。”

说罢,法枭衣忽地出掌,一掌拍在了身旁的老樱花树上,樱花树上,扑簌簌地落下了一地的樱叶。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月惊华的脑中,仿佛多了双稚嫩的小手,缓慢地拼凑着缺失了碎片的拼图,随着法枭衣阴冷的叙述声,她的记忆拼图,渐渐显出了全貌。

樱园还是樱园,只是一树的绿叶换成了粉色的樱花。

“放我下来,”俊秀的不似人类的男童被几名太监捆绑在了一棵樱花树下。

他的衣服被脱光了,双手反剪,翡翠色的眼眸里,带着惊慌和焦虑。

落樱时节,这个被倒挂在了树上的,不过十余岁的男童成了小商宫中一道离奇的风景。

樱花树的不远处,一名玉冠少年和几名宫中舞姬正在饮酒作乐。

少年含着笑意,“哟,你们看看,我父皇最疼爱的小皇子在求饶,你们什么人过去救救他?”

一阵爆笑响起,无人上前施救。

“皇兄,”男童红着眼,啜泣着,他不明白,为何在人前对自己一直很和善的皇兄,会在父皇和母妃外出游玩时,将自己诱绑到了这里,绑了起来。

玉冠少年起了个杯盏,砸了过去,那名男童痛呼了一声,额头冒出了血来。

血滴落在了地上,与缤纷的粉樱花混在了一起。

玉冠少年残忍地笑着,“谁是你的皇兄,天家无亲情,你不过是个夺我皇位,贪我商国河山的妖种。”

他站了起来,呸地一口酒,吐在了男童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母妃生你时,有算士说你是贵极之命,就凭你,”啪得一声,男童的身上抽过了一道玄气

“我,不是,妖种,”男童哽咽着。

又是一阵谩骂笑话声。

天起了雨,樱花飘落,人群散去。

男童被挂在了树上,那一夜,樱花落了又开,开了又落,像是过了玩千年那么久。

清晨,细雨如女人的发丝,痴缠在了人的眼帘前,不肯离去。

“爹爹,这里挂着个人,他长得很好看,我们把他放下来好嘛?”雨中有了一对父女走来。

女娃娃长得粉雕玉琢,华美的蝴蝶纱裙,梳得精致的娃娃头,她身旁的男子,高大俊朗,披了见白底血樱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