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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67)

毛骨悚然的怪异感迅速地包围住了夜殊,不对劲,她盯着就要靠近船体的武者,他的笑容显得很古怪,还有水面没有任何滑步拨水的痕迹。

船头和船尾的木板断裂开,浩然的剑气瞬间将船上的几人掀翻在地。

“轰”,柳叶舟飞速旋转起来,江面化成了一片水雾。

剑气如山洪如飓风,席卷而过,直像那名水中的武者。剑气将那名武者如拔萝卜般被拉出了水面,那人连哼都没哼上一声。

“你……”齐昌被掀翻在地,怒火中烧,若非他休养不错,只怕这时候早就冲上去和重剑男子拼命了。

刚才那一阵剑气好生厉害,只是剑锋稍带过,就引得船上几人心口生疼,气势惊人,重剑男子一剑挥出,他的属下定然是非死即伤。

芝宝轩能在睿国一带横行,就在于有众多的后天武者作依托,外界只知道芝宝轩数十年来发展迅猛,很少有人知道,芝宝轩的齐大掌柜是一个先天巅峰的高手,而齐二掌柜更是一个筑基的修者。

轩里的武者多是齐大掌柜一手培养的,随同齐三出行的两人看似只是后天武者,可全都是齐大掌柜为了齐三的此行,精挑细选出来的巅峰武者,随时都会突破,后天易得,可重剑男子无端的一剑,断送的却是一名潜在的先天武师。

“你还我兄弟的命来,”船上的武者疯了似的冲上前去,还未近身。重剑男子已经凌空而起,手中的重剑哧地划过了武者的侧脸。

几缕毛发落到了地上,厚而重的一把剑,此时在他手中,挥洒的颇为自如,提剑收剑,都只在霍然间,“回头看清楚了,他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那名入水的武者,早就气绝身亡,水面上,漂着半截尸体,泡在了水里的尸体还带着那抹诡异的笑容。

水中,贼鲶豁着张大嘴,刀刃般的牙齿上,还挂着那名武者的衣服,灯笼凸眼轮了轮,虎视眈眈了片刻后,才很不甘心地沉入了水中。

那一道剑气,虽没直接击中它,可带出来的水气,让它的鱼鳍骨断了两处。

船上的人见了如此的情形,面如死灰,没有人再发话。

日头升起了老高,江面上偶尔飞过了几只觅食的水鸟。禽类的机敏让它们在靠近这片水域时,全都避飞开。

如此下去,只能等死。

重剑男子再度眯起了眼,夜殊察觉到,每回贼鲶出现时,他都会预先察觉,可他为何不救他们。

“你们几人考虑下,该是轮到谁了,”船上安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都能清晰可听。

重剑男子似是很享受如此的气氛,他是名猎修,和其他猎修不同,他并不享受捕获猎物后清点灵石的感受,他最享受的是猎物在拼死求生时,表露出来的那一瞬的爆发。

柳叶舟上的五人,此时就是如此。

夜殊吞了口口水,除了置身事外的重剑男子,每一人的心都难以遏制地跳了起来。

王抱石拧着眉,瞪着那名重剑男子。

那名失了同伴的武者,失魂落魄地盯着江面,他的同伴的尸体就在不远处漂浮着,此时没有人有心思去打捞那具半尸。

齐昌黯着脸,不易察觉地瞄着船上的众人。

“齐爷,小鱼不要死。您说过,我是难得一见的三系灵根。若是能逃出去,小鱼一定刻苦修炼,不再哭闹,这辈子都为齐爷做牛做马。”最先打破僵局的,是那名容貌姣好的女童,经历了昨夜的一整日的惊魂,她该是船上最可怜的一个。身无亲朋,又面临着被买卖的命运。她并不愚笨,这名能被齐昌看重,亲自带在身边的女童,是所有人中,资质最好的一人。落水的那名男童和她俱是三系灵根。

那些商人读已经死了,面对眼下的境遇,她是船上最小的一人,有只是个要易手的货物,她必然要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齐昌没有发话,他的耳边,女童的哀求声一遍遍的回荡着,三系灵根。

女童是个女人胚子,年龄虽小,一脸哭泣样就如带雨的娇花,船上的几人见了,都是一阵唏嘘。

“小哥哥,我不想死,你不要让他们把我丢进水里,”女童见乞求无用,立时换了哀求的对象,她哭爬着,跪到了夜殊的身前。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童,她已经看出了几人之中,夜殊最好说话。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如此。

王抱石皱起了眉来,他担心夜殊心软,正要发话,制止女童的哀求。

却见夜殊低下身,扶起了女童,女童眼中犀光一闪而过,双手反握住了夜殊,不设防中,将夜殊往船外推去。

夜殊看似没有提防,跌进了江中。

74 灵脉界图

夜殊毫无抵抗,人笔直坠入了江里。

忽如其来的变故,王抱石登时懵住了,他反应过来后,怒喝一声,冲上前去要质问那名女童。

齐昌的手下早有提防,挡住了他的冲势。

船体狭窄,王抱石也不好发作,齐昌眯起了眼,“王兄,又何必动怒,不过是名轻贱的学徒而已,你若是在意,大可在登岸后,到芝宝轩来挑上个两三个。”

“齐昌,定是你教唆她下的毒手,你好狠的心思,”王抱石眼露凶光,奈何他只是个常人,被武者扭住了胳膊,只能粗红着脖子,谩骂着。

女童将夜殊当作了替罪羔羊后,爬了起来,哆嗦着躲在了齐昌的身旁。

“好一个狼子野心的齐三掌柜,好一个心如蛇蝎的女童。”王抱石被武者推攘着,按在了船舷上。

江浪溅来,他骂声不断。

那名武者在他脸上唾了一口,傲慢着睨着他。

“将人放了,王兄,船上只得几人,齐某也是逼不得已,你若是再要闹事,可别齐某不客气了,”齐昌滴流着眼,语带威胁。

王抱石被松开后,跌撞着走到了那名重剑男子身边。

方才事发之时,重剑男子依旧是抱剑旁观主着,并没有出手制止夜殊落水。

昨日的二十两银,他已还清了夜殊的汤水情谊。只是那少年的手艺不俗,如此枉死在江底鱼腹里,倒是有几分可惜。

“敢问这位可是神沐大人?”王抱石几步撞到了男子身旁时,开口询问起了男子的名字来。

重剑男子身形微微一移,手中的重剑在两人间横出了空隙,示意王抱石不得再靠近。

神沐?睿国国内,并无听过此人的姓名,齐昌和那名武者都不认得此人。

对于这名上船后,话不多,一举一动却能迫人神魂的男子,齐昌早就有打听对方的来历,只是奈何一路不太平,齐昌连自保都有几分困难,也就没了心思再攀谈。

可男子方才的剑招,分明是剑修。虽说是剑修,又和睿国那些剑招轻灵,剑气灵动的剑修不同。男人修得是重剑,寻常的剑若是以轻灵俊逸见长,他的剑却是以沉重分胜负。

他不是睿国人。

“倒是稀罕,你是凭剑认出我的?不对,睿国剑修之中,用大剑重型剑的人,不在少数,”大剑神沐岂止不是睿国人,他甚至不是琅天界的人。他此番历练周游到了睿国西南,在国内该是无人认识才对。

“大剑虽多,刻有剑神神通的大剑,在琅天界却绝无仅有。脸披新月痕,剑气如飞虹,年纪轻轻,普天之下除了神沐,又还会是谁。”水面一片死寂,和那女童处了几日,不知不觉,王抱石已将她当成了亲朋伙伴,他眼底生出了几分悲怆,言语之间颇为沮丧。

“你是何人,又为何会以一介商旅的身份出现在琅天界?”重剑男子连日来无论遇了怎样的情境,都是一脸常态,此时总算有了几分动容。

“游商王抱石,不敢劳烦神沐大人记挂。我与落水遇难的孩童是忘年交。我得她重金,许诺将其平安带至县城,如今路途才过一半,她却遭人暗算,遇了不测,王某无颜面对她在九泉下的亡母,故想请神沐大人出手相助。”夜殊和王抱石的约定之中,并无“平安”两字,只是王抱石接手的货物,素来都是平安稳妥地交到了货主的手中,人和货都是一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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