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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201)

此时的夜殊,当真是骑虎难下,陷入了两难之境。

半年时间,她要养活了一个伟大如牛的阿贵,还要养着一只毒舌挑剔的妖猴外带一只吃阴魂的鸦天狗,还得将莲落和她的爹爹也算进去。

一来一去,灵石可是要哗啦啦的用。

白弥阴着脸,这该死的人族,不仅阴险无耻,还很抠门,她已经来回在街上走了五趟。

云霞城的夜晚,是典型的高原气候,温度很低,可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白弥可不愿意在外嗖着冷风,索性就回菩提仙府里去了。

可怜的鸦天狗和阿贵无奈地看着夜殊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太黑心了,如果我在这里开一处客栈,价格一定很公道。”

“殊儿,阿贵饿了,你答应了,进了城,就让阿贵吃好吃的,”阿贵眼巴巴地瞄着街道旁,灯火通明,不停有香气飘出来的各色酒楼食肆和暖洋洋烧烤着的暖盆子。

“我是答应了要请吃饭,可没说要请吃灵珍馐,云霞城内,居然遍地都是灵珍馐,”夜殊哼唧着,她的眼力了的,随意一瞟,就瞟到了就近的一家酒楼门口处高挂着的价目表。

在易百楼半月一月才有客人光顾一次的各式中高等灵馐,就连一些稀罕的珍馐,在云霞城里,都是随处可见。

而且食用之人,还不在少数。

灵珍馐之所以珍贵,原因有二,一是庖者的人数稀少,其二就是灵珍馐的材料,各类灵草灵药和灵兽在其他地方都是难得一见。

可在云霞城就不同了,它毗临朵蓝山谷,朵蓝山谷里的各类异兽众多,朵蓝江里,更有不计其数的灵鱼虾蟹。

在云霞城有个口头禅,只要你足够的灵石,从四条腿的妖兽,到两条腿的…总而言之,云霞城是琅天界众多食客的不二之选,很多好了口腹之欲的修者,都愿意花了重金到了此处一尝灵珍馐。

阿贵见夜殊心情不佳,很是识相地闭了嘴。

可鸦天狗就没有那么配合了,鸦天狗的主食是阴魂魄,自打离开了乱葬岗后,一直吃玉蝻丹早就腻味了。

眼下自家妖主又不见了踪影,鸦天狗垂头丧气着,在经过了一条巷道时,有股过堂风穿堂而过,吹在了夜殊的身上,她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冷的风呵?夜殊皱起了眉来。

鸦天狗却似嗅到了什么,耷拉着的脑袋一昂,红色的舌头滴答着,挂下了一串的哈喇子,“榴榴”欢叫了几声,钻进了一条小巷里。

鸦天狗钻进去的那条小巷子,不宽,幽森森的,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见有任何灯光。

阿贵与白弥不对头,可跟鸦天狗却是相处得很好,见狗儿跑得没了影立时就跟了上去 。

任凭夜殊在后面怎么叫唤,前头的一人一狗也没有回音。

夜殊匆忙着,将牛车停靠在了路旁,也跟着钻进了那条巷子。

待到几人的身影全都陷落在巷道的那一片黑暗中时,几缕凄冷的月光自云中泄了出来。

怪异的是,月光在落到了巷道口时,光线像是入了洋的小石块一般不见了。

又过了一会儿,从牛车旁钻出了几个人影。

“大哥,那俩傻小子往鬼店那边跑去了,”几个城里的小地痞套着牛车,将车上的行李翻了个遍,只翻到了几张鬼画符一样的黄纸和几身破布衣服。

夜殊身上的值钱玩意,全都在身上揣着呢,行李里的全都是阿贵的旧衣服。

那几名地痞在夜殊等人进城时,夜殊倒也没有将这几名修为粗浅的地痞放在眼里。

“呸,乡下来得土包子,带得都是些破烂玩意,值不得几个钱,”车上的行李被丢了下来,牛车被赶走了。

夜殊跑进了巷子后,只觉得眼前可看见的景物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连伸开的五指也看不清了。

巷子不大,最多只能容纳两人并排而行。

她停车追赶,才是过了数息的时间,鸦天狗的脚力姑且不论,可是自己不该落后了阿贵太多。

前方已经没了鸦天狗和阿贵的动静,夜殊叫了几声,声音传到了前方,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化成了一阵回音在耳边徘徊。

夜殊不得不停下了脚来,抬起了头来。

“!!”在看清了头顶的景观后,夜殊抽了口冷气,巷道的上方,是一片扭曲了的沌黑。

而此时的阿贵,在穿过了那阵沌黑后,站在了一家三层高的破败店铺前,鸦天狗已经跑了进去。

店铺的横梁处,挂了盏褪成了惨白色的红灯笼,被风一吹,点着根蜡烛的笼身扑棱棱的,发出了空洞的声响,从里面滴下来的蜡烛油,红红淌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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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咱可怜巴巴的均定,最近都会是6K一大章,这周有推荐了,热泪盈眶中,说好了要加更,结果四月五月我都要出差,时间表乱,来不及码。

晚上又老被安排出点个人私事,应付完毕后回家,能码两章算是极限,你们懂得,芙子已经尽力了~

24荒土旗※酒国

察觉到身陷幻阵后,夜殊顿觉心焦不已,前头的一人一狗,也不知怎样了。

巷顶的一片沌黑,像是冬日清晨的浑浊霾气,将无尽的黑漆巷道中的夜殊包围淹没了。

那股霾很不寻常,不同一般的烟雾,霾很似尘土。

夜殊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能感觉到无数的颗粒物,钻进了鼻孔和肺腑里。

如此的想法,在看到了脚下时,得到了印证。

才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夜殊的身下就积起了齐膝深的浊霾。

和妖猴的联系被斩断了。

仿佛又回到了娘亲身死,小长生大火的那一晚,无助、凄冷和绝望如涨起的潮水,扑涌而上。

在意志脆弱时,前后左右,巷道和巷壁都变得狭窄逼仄,成了一个困兽笼。

菩提仙府中,白弥额心的三角契约印上倏然一亮,很快又黯了下去。

“这是?荒沙阵?”白弥蹙起了眉。道天的土属阵法之一,为何这女子一路走来,都在了道天的算计之中。

第三面五行子母旗会深藏在了这样么一条不起眼的巷道中。

巷子中的沌霾,已经将夜殊困在了其中。

她的眼眸倏然睁开,在黑霾下更显晶亮无比。

设阵、破阵,最忌讳一个“躁”字。

修真界的阵法,多是布阵之人,参照天地幻象幻化而成。万物相生相克,此为阵法之本基。

道天丹阵双绝,夜殊虽未得真传,可见识过了五行子母旗和几种幻阵后,也是有了些心得。

压下了心头的烦躁,暂时将阿贵和鸦天狗的安危抛在脑后。

四周的那片沌黒色的霾气究竟是何物。

夜殊凝神静气后,那团看不清身前的霾气,在她的眼里,也显得不同了。她尝试着在阵中移了几次,在左下角的某一处,夜殊察觉到束缚行动的霾少了一些。

站定之后,夜殊迅速回忆着。

露宿松平赤原时,有一晚,她和阿贵也遇到了过如此的场景。

松平赤原没有春秋两季,植被覆盖甚少,冬季入夏前后,赤原上时时会有大风扰境。

城内有城墙遮挡,尚且可以免受沙尘侵蚀。城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那一夜是阿贵守得夜,只不过是盏茶的时间,牛车和行李上,全都是灰土。

如此一回想,夜殊立时明白了过来,这是土系阵法,五行相生刻,木遇土而生,夜殊再不迟疑。

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数颗种子,投入了那股霾气之中。

摩崖藤,沾土即生。经过了菩提仙府的玄品土地再培育的摩崖藤,生长之势,快过了呼吸。

在迅速生长的摩崖藤面前,那一片夜殊无论如何也闯不进去的沙尘霾。如破壳的鸡蛋,先是多了一丝缝隙,缝隙中,冒出了点点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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